“轰——”
一声响后,孟怀瞬间变高变大变粗,变成了一只身高三十四五米、身长八十多米、浑然燃烧着红色火焰的巨型龙猪。
这一下,孟怀吞剑更快了。
若是说刚刚孟怀只不过能咬掉那寒冰神剑剑身的一点小碎片,现在他都可以咬掉之前的四倍大了。
“寒冰地狱寒冰剑——神剑飞遁!”
眼见杀又杀不死,求饶又不管用,寒冰领主彻底认清了行事。她神魂抖动,趁孟怀在咀嚼的时候,就想着驾驭剩余的神剑遁走。
“还想逃走?”
可孟怀一直关注着她呢。
“这次,你可别想再跑了!”
“金刚铁角冲!”
又消化出来的灵气和气血之力,让他有了机会发动了这一招。
“嗡——”
一声轰鸣,孟怀头顶的独角瞬间变大变成,还显出了一个更大的红白相间的虚影,像是超级大钻头一样,在飞快转动着。
“我顶!”
他一低头,猛然向着那想要逃遁的断剑撞去。
如今的寒冰神剑哪里还能承受孟怀的倾力一击?
“啪!”
一声脆响,那断剑就被孟怀的独角钻直接就给撞了粉碎。
甚至连寒冰领主的魂魄都给撞了出来。
她现在的魂魄,已经完全剥离了青绿的寒冰地狱中的各种气息的侵袭,反而变成了乳白色。
“这是又回归本我了吗?”
乳白色魂魄的寒冰领主似乎没有了痛苦。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喃喃自语道。
“这个世界是有了变化了吗?”
先是扫了一眼如今空无一物只有无数的神剑碎片散落一地的寒冰世界,她的眼中有了一丝欣喜。
“可给我的感觉还依然是那么冰冷啊!”
可接着她的眼中的光就消失了。
“就连我的身体,都是这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再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触手的,仍是一片极度的冰凉。
“呵呵,世界变了,又似乎没变;我变了,也似乎没变。这个世界,真的好没有意思呢!”
她轻轻地抹了一下自己光洁的额头,摇头苦笑道。
“算了,算了,我这一个魂魄都要消散的鬼,何必想这些呢?”
看着自己双脚上已经开始爆炸,爆炸的白雾,像是一朵朵莲花一般,寒冰领主又释然了。
“风雨替花愁。风雨罢,花也应休。劝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谢,明年花谢,没了人头。
乘兴两三瓯。捡山水好处去游,但教有命身还在,有花也好,无花也好,管甚春秋……
去咻……去咻……有总要休……无是尽头……”
“砰——”
在这一声声略有点凄凉的吟唱之中,这个冰雕女人的脑袋也爆炸了。
爆炸的瞬间,就是一团四散的白雾,真像是一朵白莲花,冰清玉洁、温柔似水。若不是那极度的冰寒之气,越来越浓郁,像是要把人的皮肉冻烂、血管冻爆、筋骨冻碎的话,也是可以好好赞美一下的。
孟怀可没时间去赞美。确定寒冰妖鬼死后,他就用尚未修复好的前蹄拉动着断裂的后脚往那些寒冰神剑的碎片爬去。
“咔,咔,咔……”
咬住一块,他就疯狂吃了起来。
这些神剑碎片可是不一般。
里面汇聚了寒冰白莲花和寒冰地狱中冻死冻烂的无数妖鬼的精华,还包含了寒冰领主修行无数年的肉体和寒冰本源。虽然在战斗中消耗和流失了大半,现在百不存一,可还是极为庞大的。
“要趁着这些碎片没有消散,赶紧吃。”
寒冰领主死后,这些神剑碎片上她残存的神魂瞬间消散,碎片上的各种气息没有了限制,像是放在太阳下的冰块一样,都在飞快地溶解着。
青烟如柱,黑烟似蛇。
那些神剑碎片每一块之上都冒着青黑色的烟雾,带着无尽的寒气、煞气、死气和剑气消散在了这块天地的高空。
“金刚变!”
眼看那神剑碎片消失得越来越快,孟怀继续利用自己刚积攒出来的一点妖灵力,维持着自己那庞大的体型。
“天赋神通!”
“能吃!”
“饭桶!”
“给我装!”
接着,他张开大嘴就对着那些神剑碎片吸了过去。
“呼——”
超级“吸尘器”开足了马力,巨大的旋风搅动着那青烟黑烟。
“嗯?”
“怎么回事?”
“竟然不飞过来?”
本来想着这一吸像是大口吸着花生仁一样,直接一吸一大口,将这些神剑碎片全吸到嘴里,快速进食呢。没曾想寒冰神剑碎片灵力多、杀气大尤其是其中蕴含着寒冰本源,竟然超级重。
吸不动!
“吸不过来,我就过去!吃!”
没时间纠结,孟怀迈开四蹄,就向着最近的一块寒冰神剑上跑去,到了跟前,用嘴唇一含,舌头一卷,就将那一大块碎片给吃进了嘴里。接着,就往下一个碎片跑。
寒冰地狱空旷,四下无人无鬼,只有无尽的寒风,和一个在那冻土之上像是捡拾麦穗一样捡吃着神剑碎片的红色龙猪。
这一吃,就吃了足足有九天九夜。
“这么快就没了啊?”
看着四周冻土之上已经连一片神剑碎片都没有了,孟怀还有点不满足。
“可惜了,可惜了!”
寒冰神剑碎片太多了,尽管以孟怀的进食速度,他在这个时间之内也只不过吃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的神剑碎片都融化为了青黑烟雾。
“不会下雨吧?”
这时候,所有的青烟黑烟都盘旋在了寒冰地狱的天空之上,像是一块浓重厚大的积雨云。
“沙沙沙……”
孟怀话音刚落,那“青黑云层”似乎凝聚到了一个极限,竟然真的落下了雨来。
“没想到黑云之中落下的雨竟然是白的,还如此之白!”
一滴滴雨水从天空中下落,那白色的身影,像是雪,像是玉,带出了一道道银线。
“太冷!”
这银雨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太冰了。
每一滴“银雨”都天生带着的极度寒气、极端煞气和无尽死气,对孟怀这样活着的生灵来说,远远感觉一下,就能感觉到那彻骨的寒意,落到身上的话,就会像是浓硫酸的雨一样,腐蚀着他的皮肉。
“走了!”
这种雨中可不能久待,挺着那饱饱的圆滚滚的肚子,孟怀抬腿就往西跑去。
没走多久,他就感觉被那“银雨”像在刀一样在身上剜着。
“嘶啊——”
浑身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