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锁骨上,有些痒。
江知渺忍不住瑟缩。
仰起小脸,她看向眼前的沈卓温,眼底柔软感动暴露无疑。
“你也要快乐。”像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不对,她弯起小拇指,勾上沈卓温的指节。
“我们要一起快乐,把我的开心分享给你。”
这话说得十分孩子气。
流露出来的情绪却是无比的热枕诚挚。
男人喜欢征服女人,享受的却是其中乐趣。
看她为自己臣服,为自己沉沦,又尚不自知自己的沦陷。
反复挣扎。
沈卓温抬掌覆上她的后脑勺,轻轻啄吻软唇,“好,分享给我。”
江知渺软软应了一声。
长睫垂落,她踮起脚尖,主动加深这个吻。
气息在共享,感观在共享。
仿佛连同灵肉也在共享。
暗夜下的落地窗曳长拥抱的影子。
江知渺被沈卓温抱回床上。
臀尖落坐柔软床缘,她眼尾红红,下意识去追寻他的目光。
意识似乎还没回拢。
只见男人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来什么。
待入了月色,东西的形状完好的暴露进眼底。
江知渺不自觉绷紧脚尖,合拢膝盖。
目光央求地看向沈卓温,她磕磕绊绊道:“沈先生,这个不行的。”
沈卓温:“今夜只让你开心。”
江知渺半信半疑。
沈卓温虚虚垂下眼皮,淡淡目光扫过女人裹着浴巾的身体。
上前一步,他伸手扯开。
江知渺反身正想逃。
冰冷空气贴着肌肤,带动疯涨的鸡皮疙瘩。
江知渺浑身一哆嗦好。
细小的脚踝上猛然被人的手掌心拽住,一阵大力向后拖。
这种体位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唯一的余地就是一脚踹过去。
江知渺想过,但是不敢。
她回头看过去,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蹲下身。
他握着她的脚踝,一个温热的吻落在膝盖上。
她身体一僵。
眼睁睁看着男人的吻放肆又浪荡,从膝盖、大腿,再到大腿内侧,进无可进。
脸上热意蒸腾,江知渺不敢再看。
可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沈卓温的身上。
哪怕不看,也能从脑海里描补画面。
男人的呼吸吐纳着。
江知渺手指落在他的发间,指节攥紧,眼泪不自觉盈满眼眶,滚滚下落。
她的心跳也被他掌握。
过分盛大的生日贺礼,过分逾越的动作,一切真的都失了控。
让她沉沉沦陷,意识都不再清醒。
隐隐的,她好像看见沈卓温俯身落在她左耳上,呼吸带着的气流,说什么却听不见。
江知渺最后不记得自己怎么醒了,但还记得自己要早一点回家。
不然,江云云发现她不在家——
刚刚打消的疑虑,肯定又会重新升上来。
撑着酸软的身体,江知渺放轻步履,前往浴室洗完澡,换上衣服。
正当她打算蹑手蹑脚离开。
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又把我当鸭?”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巧妙,江知渺猛然想起自己和沈卓温第一次做的时候,和今天类似。
唇线抿作一条线,她抬眼扭头往后看去,话顿然止于唇齿里。
男人赤裸着胸膛,定定坐在床上。
紧实的胸前还有她先前挠的细长痕迹,猩红遍布。
江知渺顷刻想到那双在黑夜里充斥欲望的眼睛。
再怎么矜贵斯文,说到底都是人而已。
都会沦为欲望的奴隶。
她正了正眼神,小声解释:“我要回家,不然云姨会担心。”
沈卓温掀被下床,“你是什么妈宝女吗。”
江知渺眨了眨眼睛,半晌点了点头。
她总不能告诉沈卓温,现在江云云对他看不顺眼。
与其这样,还不如承认其他的名头。
沈卓温定定看过有些局促不安的女人半晌。
拎起床边的裤子,他声音淡淡:“我送你回去。”
此刻的天光微微亮开,街上环卫工人出来工作,旁边的小摊街陆续开了门,里面的人在忙活准备材料,炊烟袅袅升起,看着是应对早市。
沈卓温把江知渺放在不远不近的路口。
可能是快要分别,江知渺轻轻道:“我周一回去上班,到时候夜里可以晚点回去。”
沈卓温提了提唇角,“我们这算是什么,偷情?”
江知渺干巴巴咳嗽一声,眼睛抬都不敢抬。
“偷腥。”她软乎乎纠正道。
沈卓温一瞬间就被气笑了,他伸手攥住江知渺的手腕,往上提了。
“我和我女朋友,算是偷腥?”
江知渺点了点头,“你现在和蒋仁琦在媒体上很火,云姨刷到了。”
但凡正常一点的人家,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在一起。
气氛瞬间带上沉重。
沈卓温眉眼情绪沉沉,视线斜斜睨过去。
手掌却是松开了江知渺的手。
他说:“你先回去吧。”
江知渺嗯了一声,慢吞吞转身往小区门口走去。
在路过包子店的时候,特意带了两份早餐回去。
沈卓温目送着她背影离开。
几秒后,车引擎声在空气里泛起涟漪。
江知渺回头看过一眼。
男人的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回到家的时候,江云云已经是起来了,她坐在餐桌边,目光沉沉地看着江知渺。
江知渺把早餐摆上餐桌,道:“云姨,你不再睡一会吗?”
江云云说:“去哪了?”
江知渺一愣,“我去买早餐了,正好馋他们家小笼包了,就去买一点。”
医院附近的早餐口味大多做的都还可以,也便宜,属于物美价廉的类型,经常货不应求,因此住在这边的人都会天不亮就去买早餐,以防去晚了就没了。
江知渺买的这家,就是相对来说,小笼包口感最好的一家。
经常没有货。
江云云脸色缓和,“吃早餐吧。”
江知渺点了点头,洗干净手,坐下来和江云云吃起来。
吃完,江云云擦擦嘴,问道:“案子怎么样了,还要等多久?”
江知渺道:“正在抓人了,只是逃到外地,联合办案有些困难。”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
只要别墅区有一个人愿意指控傅少虞,就能摁死傅少虞。
江知渺问过郑律师,郑律师也是一脸难看。
时至今日,别墅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认傅少虞,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以至于案情进展缓慢。
在傅少虞送江知渺去医院的时候,他们就把证据清理的七七八八。
唯一线索在那群绑匪身上。
江云云叹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江知渺顿了顿,“云姨,为了以防傅家那群人再找来,我们重新租个房子吧。”
江云云一愣,“我们还有钱吗?”
江知渺:“挤一挤总是有的,租个医院附近安全系数好一点的小区,他们应该不敢再大张旗鼓的绑人。”
“也行。”江云云沉吟几秒。
江知渺道:“我到时候托身边的人问问,到时候我们去看看。”
隔天下午。
江知渺借着自己托人问到的房子的借口,带江云云去谢容之给她的那套房子参观。
进去之前,她低头发了一条信息。
江云云走进房间,看着装修有点不敢信,“这个房子价格不低吧,我们租得起吗?”
江知渺往自己身后看了看,抿住唇,低声说:“朋友说给我们打七折。”
“你哪里来的这么富贵的朋友。”江云云眉心一拧,正要问出口。
身后的脚步到了。
江知渺心下一停,回头看向来人,笑得从容:“云姨,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那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