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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佳迦给赵树生了对龙凤胎,先出来的是男孩子,后出来的是女孩子,兄妹的配置好得?超出了预期,贾家赵家两边的家长都十分满意。说到冠姓又起了点争执,无非是都想男孩子随自家姓,贾佳迦听?说了直冒火,不明白都什么年代了女的又不是不能继承家业。

她?说你们要协商不下来,那干脆都姓贾,我生的我做主。

两家人商量了一夜,决定周岁的时候不仅要抓周,连姓也顺便抓了。听?天由?命,这该公平了吧?

这办法?也算前所未有,请客吃饭的时候大?家还?在拿这事当谈资,好在都是相熟的人,说说笑笑就过去了,没人放在心上去计较。

贾佳迦从孕期直至产后的一条龙服务堪称天价,身体恢复得?比一般人好,所以?没几天就能下地了,她?家是中西混合家庭,也不兴坐月子那套。婆婆那边本来还?想劝着坐个十天半月,贾佳迦哪是坐得?住的性子,说又说不听?,差点没给半个妈当场打?上一套军体拳来证明自己身体确实好得?很。

这不今天办宴席,她?也来了,孩子月嫂在带,奶都不需要她?喂,喝的人工奶——怀孕之前贾佳迦做足了功课,跟赵树商量好不喂奶的,夜里涨奶能疼醒,她?可?忍不了。

中式饭庄掩映在一片葱茏绿意中,从外面观,青瓦红墙木格窗,以?为?是清静之地,在里面列席,谈天说笑孩子哭,可?真是吵闹不休。

这么大?片地方,位置在京郊,还?有酒店住宿的服务。长辈里一拨男的还?在包厢喝酒,一拨女的出去散步了,晚辈另外开了个包厢,打?麻将。

今天来的人虽然不少,但也不多,凑不出两桌,轮空的几个在观战,也随时能替上去。

江晚姿今天穿得?休闲,淡黄针织背心,白色牛仔短裤用细皮带简单勒着,露出一截坐下来也没有赘肉的腰,直角肩连着的两条胳膊修长白皙,右手指尖摸到一张牌,不加犹豫,摊出去,把面前的牌朝众人推倒,耸耸肩,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露出笑容:“不好意思,又胡了。”

“靠,什么牌运啊,这位子不行啊。”褚煦喝了口勃艮第,不肯打?了,要盛沛来收拾烂摊子。

顾徐希打?了个哈欠,她?今天状态不对,惹得?众人纷纷出声戏谑,她?在这方面一直坦荡,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动麻将机牌起牌落,很快砌好四面墙。

她?拈着备用骰子扔了个不作数的数:“还?能怎么,上床弄的呗,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体力真好。”

昨天晚上檀杏人好好的,顾徐希差点哭了,对方将皱巴巴的那顿夜宵的账单送到她?眼前,一脸正直地说“顾总我不欠人情的,那天虽然喝了酒,但没开玩笑,1000一次,算上本来就欠你的,你还?要干我两次”。

檀杏口吻真诚得?像是只想还?清这笔债,但实际上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这位金主,别躺着偷懒了,要不然你叫人送个假几把过来,你怼进来,我自己动,你努努力要回本金行吗?”

顾徐希眼泪快要淌下来了,被子往她?那儿一盖,再转过身去,不想她?见到自己酸得?直抖的手:“你丫给我闭嘴,下次再请你吃夜宵我是狗啊!”

“……都是你自己点的好吧?我说吃不下那么多,你非点,原来是你自己能吃。”檀杏冲着顾徐希光裸的后背翻了个白眼,“你家以?后要是破产了也是被你吃破产的吧。”

从小就是个吃货的顾徐希第一次恨自己那么能吃,哑巴了半天,才咕哝说:“女生有不喜欢吃的吗?你少说几句会死?话怎么这么多。”

后半夜风平浪静,不知道凌晨几点,顾徐希起夜上卫生间,自家酒店装的智能夜灯随着她?的脚步一路亮着,回来的时候路过床的另一侧,愣住了。

檀杏像是被她?踢下了床,顺势躺在地上酣眠。对床上用品挑剔得?堪比选妃的顾徐希完全没法?理解,这什么人啊,就算有地毯也是又硬又凉,竟然能睡这么舒服?

胳膊酸是酸了点,但抱个女人到床上也没那么费劲,尤其?是檀杏这类当偶像的,更是瘦得?过分。

借着夜灯的光,顾徐希见到檀杏后颈布着几颗小小的黑痣,她?身上的痣好像还?不少,长在某些地方再配上晶莹的汗液,有别样的性感。

辛予可?难得?没上阵,在沙发上跟未婚夫咬耳朵,她?跟应南修成正果了倒是不缺打?麻将的机会,应南那边一堆麻友,随时都能凑桌子。

她?边嗑瓜子边打?趣:“让你健身你不健身,光饿能有什么好身材啊,年龄上去了体力当然跟不上。”

“阿晚,是这样吗?”褚煦娇滴滴地问?,被盛沛喂了瓣橘子。

江晚姿掀了掀眼皮:“谢邀,我体力好得?很。”

顾徐希问?赵树认不认识一天瘦成闪电两天马甲线一周四块腹肌的私教,赵树八块腹肌全靠日复一日地锻炼,她?这一问?,人都傻了。

贾佳迦直白地打?击她?:“你要么画要么P,可?能还?快一点。”

“哎,不对啊。”贾佳迦矛头转向江晚姿,“你有对象吗,就体力好?”

这群人里也就她?因为?住院待产不知道了,其?他人都憋笑,贾佳迦一脸莫名。正好江晚姿放在桌上的手机来电话了,她?将来电显示凑过去晃了晃,捞起衣架上的蓝白条纹衬衫,走出去了。

房门合上的刹那,听?见贾佳迦大?大?的一个“靠”:

“尤映西啊?真的假的?复合了?什么时候?”

顾徐希:“不然你以?为?她?刚才为?什么叫后厨单独备一份甜点?这家饭庄什么时候提供过外送服务,江导一掷千金,人家大?厨亲自开车送过去的。”

贾佳迦了然:“我说呢,她?又不喜欢吃甜食,以?为?是买给她?家江荔的,但那家伙不是在减肥吗。谢嫂子管江毓管得?严,也不给吃这些,原来是这样啊。”

一伙人越听?越觉得?齁得?慌,又觉得?她?们当年都那样了还?能复合,也蛮不容易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捱过家长那关?。

屋外是一条颇具古韵的回廊,房梁上等距悬着纸糊的黄色灯笼,江晚姿走到临湖的那一面,京郊入了夜,风大?,温度凉,她?外搭了件衬衫,长款的,到她?身上堪堪遮住屁股,屏幕一摁,接通了视频。

那头是尤映西,歪着个脑袋,让出一半的位置给了桌上的外卖盒。

她?哭笑不得?:“这哪家啊,怎么连碗也一起送了?”

来的人也不是外卖员,高档饭店的大?厨长得?十分帅气,碗是不要了,江晚姿给的钱哪怕把碗算上把来回的油费算上也是溢价的,倒是害羞地要了个签名。近来人气越来越高的女演员没什么架子,说签几个就签几个,算是兼职外送的意外收获。

江晚姿说了店名,尤映西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是它家,颂姐说味道还?可?以?。”

“当然了,好吃才给你买的。”想着有长辈在,江晚姿今天化的妆比较端庄,但本人的那点艳丽压根压不住,迎着风轻轻一笑,大?波浪被往后吹,露出额头,发际线完美?,唇色也惹火,风情尽数染上眉间。

尤映西盯着她?趴在木栏杆上故而突出的锁骨,因为?尝过味道,很久没吃了,现在也吃不到,更馋了,喉咙明显地咽了咽。

江晚姿使坏:“口水,淌下来了都。”

那傻子真的去抹,发现被骗了又气又臊。尤映西从地板上捞起小酒,没玩的了,开始玩猫,但猫也有脾气,不理她?。

望着屏幕里的人,捧着脸问?:“什么时候能见面啊?”

她?们都在燕京,但也都有事,而且也不是什么场合都方便见面。尤映西那边一复工,录节目,拍杂志,访谈……秦颂反正是不会放她?闲着,闲下来了也是在温戏,怕回了临港找不到状态。

江晚姿也忙,除了目前的电影以?外,在筛选下一部要执导的影片了,她?有意想突破,但还?没想好要拿哪个不擅长的题材片试水。今晚不回去也是因为?明天一大?早要去见几个编剧。

“想我了?”她?问?。

尤映西还?是像以?前那么直球:“你该问?我什么时候不想你。”

“难道你不想我吗?”她?一向贪凉,在空调房里也穿得?少,一条吊带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穿出了崔醒的影子,柔软的胸露出一半,明晃晃的勾引。

广场上的两行路灯次第相连,将淡黄的光晕一直延伸到远处,江晚姿望着尽头,朦胧的一片房影。明明是别人的家,但就是能给她?温暖的感觉。

她?笑:“不想你怎么记得?给你买甜品啊?”

尤映西凑过来,那张没化妆也足够漂亮的脸放大?又模糊,隔空吻了江晚姿一下。

她?在家里当然没有穿内衣,画面中,随着往后退的动作,雪白的胸也轻轻晃动,沟壑中间上面一点的位置有一小团红印。

江晚姿知道是小酒这个色胚,咬着后槽牙吃醋:“等我回去把它的爪子剁了。”

尤映西笑她?幼稚,又聊了一会儿,她?们约好过两天见面,可?能也是去临港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江晚姿回头,在楼梯口遇到一个熟人。

温棠棠以?前姓江,是她?二叔的女儿,被温以?静过继了,现在是云博要害部门的副总监。

“堂姐。”温棠棠刚见完客户,喝了点酒,走路有点飘。

温以?静培养人不像江承毅一上来便是总经理之类的,温棠棠被扔去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有能耐,也守礼,能被颜控的温以?静选上,长得?自然也不赖。喊的这声堂姐一下子又姓回了江,她?自己知道,江晚姿如果想要云博,肯定轮不到她?。

家族聚会时两人经常碰面,不怎么熟,这么多年没见,温棠棠出落得?更大?方了,她?身上有股奇妙的磁场,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也会觉得?这个人相处起来会很舒服。

温以?静玩男人玩得?自己像个祸乱天下的妖后,找的这个温棠棠倒还?蛮惹人喜欢的。

江晚姿点了点头,见她?带着助理,便也没有过多嘱咐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看累了吗?不然我看周四有没有榜单,没有的话我一天十更五天左右光速完结算啦?我也累了其实……趁我对这本还没腻,霸王榜前三可以私信我点番外了哈,因为我怕腻味了以后写出来的番外很营业风……看过我以前文的应该都知道,我一般写到二十万左右就会腻味,从而烂尾,这本这个字数其实很不容易了……主要是真的很喜欢某些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