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愿意把她卷进来!
“守卫大人,想必你也知道了。进来这里的那一刻,小可再出去就困难了。”所以,我要借你的手,解决掉这个困局。
沈佳宜依旧是那手捧玉佩,恭敬的看着守卫,言语中全是无奈。
“小小玩意儿,承蒙守卫大人不嫌弃,带出去就好。哪敢当作送赠的礼物。”
守卫一听,觉得有理,心里动摇了一分。
看一眼玉佩,又看看沈佳宜,贪念再起,拿过玉佩,掂了掂,不高兴的说:
“你也知道这物件不值钱呀。那你有没有有钱的朋友在外面呢?有的话,告诉我,我心善,捎句话,让他在外面替你打点打点。”
沈佳宜笑着点头,
“多谢守卫大人。”
“说吧,他的名字。”
守卫欣喜,这又可以捞一笔。
“周龙。”
沈佳宜缓缓吐出两个字。
守卫讶然:青龙圣者。
你们的罪名不是杀害青龙圣者吗?
他怎么可能帮你开罪!
“这位犯人,不可戏谑与我。”
侍卫面带愠色,声音冷了三分,
“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还有,你所犯下的罪名。”
“守卫大人,我说我是被冤枉的。”
“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守卫大人,多说无益。”
沈佳宜料定这个守卫,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从青龙圣者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了。
否则,他不会和我浪费唇舌,
“你见到了他,便知道了。”
“好吧。”
守卫眼里有失望闪过,看了看天空,快步离开了。
沈佳宜看着守卫离开的背影,眸色渐渐冷下来。
香饵已放出,静待鱼儿上钩!
。
通政府,湘云阁。
昨日的安宁已不复存在。
整个湘云阁内,充斥着暴戾之气!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湘云阁内外。
随处可见的是美人们的残肢,断骸。
昨日她们还美艳动人!今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猎杀还在继续!
湘云阁外重兵把守,里面的人插翅难逃。
那些侥幸躲过昨日同伴相残的美人,今日仍然不敢相信,这种刀柄相向的事,就发生在她们身上。
她们可是神帝的未婚妻!
是领了名贴的凤仪君!
不对,差一点儿,就差一点点——成为凤仪君!
我们没有错。
凭什么杀我们?
不,
是自相残杀!
我们都是凤仪君……待选者。
通政府主事大人,你好阴毒!
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竟然让我们自相残杀!
即便是将来有人追究责任,你充其量就是保护不周之罪!
死了那么多人,活下来的人,每一个都有杀害别人的嫌疑。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猎杀,有人醒悟了。
却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阿苗在她们动手的那一刻,就选择了躲避冲突。
玉玲珑更是把自己藏匿在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波猎杀操作,最满意的不仅仅是南离。
还有,灵妖晴雪。
等那么久的机会,终于等到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就是灵力太多了,一时消化不了那么多!
咦,
晴雪正在运转灵力之际,忽而发现,有些灵力竟然像是长了脚,有序的向着一个方向飘去!
这里不止一个灵妖!
还有谁!
晴雪不淡定了!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若是被司法天神查到了,会不会算在我头上?
…
离开通政府的朴流殇,立刻打出一道追袭之力,以他特有的妖力搜寻外来者的气息。
当那一道追袭之力再次回到他的手里,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武道韵力!
还是极巅之韵!
南离,你这是要我去送死!
朴流殇自认控制欲极好,也被这反回来的韵力点数惊吓到了。
武道韵力!
极巅之韵!
那是域外之人!
天道规则之下,强者不可以在弱者世界里生存。一经发现,会被天道规则强行传送回去!
但,凡事都有例外。
只有一种强者可以在弱者的世界里生存——天界执法者!
域外强者之中,同样有执法界的人在册!
天界执法界有规定,在一定的年限里,他们是会被派遣下来,清剿,清算,清理,天界各界的不法之徒!
只是,有时限规定罢了!
时限一到,他们也会被天道规则传送回去。
但是,这种韵力是新的!
他才进入半步坡。
这是又一轮的天道规则清洗局?
谁没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该死让我捉到你,一定弄死你!
弄死你,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我们又安全了!
朴流殇不自觉的紧握拳头,指尖微微泛白。
他害怕了!
很怕非常怕!
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混元局的清剿,哪一次不是把命运攥在别人的手里?
那感觉,太难受了!
跪着活着的日子,要多艰难有多艰难。
南离,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招惹她?
万一,
她就是那个域外前来执行清剿的强者呢!
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朴流殇心在颤抖,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深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的吐出去。
再深吸一口气,又一次,缓缓吐出去。
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片刻之后,抬手打出一道烟雾,烟雾逆着风飘出去。
一刻之后,凝水河上最大的画舫的老鸨——候钚珠来了。
虽是徐娘半老,依然风韵犹存,白皙肤色,弯弯峨眉,一对风流桃花眸,含情脉脉的看着朴流殇。
红唇微薄,轻启贝齿,甜甜蜜蜜的喊道:
“殇殇,你终于想到我了。奴家好开心哦。”
侯钚珠双手搅着帕子,扑闪着桃花眸,若不是眼睑挡着,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
“珠珠,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朴流殇看着眼珠子乱飞的候钚珠,心里泛起阵阵恶心。可是,现在有求于她,不得不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强忍着恶心,拦着她日益丰满的腰围,假意逢迎,
“南离就是个占有狂,他是不会许我在外面有别人的。”
“殇殇,我怎么能算是别人?论起与你相识的顺序,我是先来,他算后到。”
候钚珠娇嗔道,顺势坐在朴流殇怀里,一双皮肤有些松弛玉臂,紧紧的箍住朴流殇的脖颈,迫使他和她四目相对,鼻尖对鼻尖的那一瞬间,候钚珠倏尔吻上朴流殇的唇。
蜻蜓点水,一吻即分。
这一招,当初在朴流殇身上淬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