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

语罢,他抬头看向涂山璟,见他先出了略微着急才转换了语气:“但你放心,我定会倾力相助,不过我的作用不大,你得做好准备。”

涂山璟闻言,松了口气,他点点头:“有劳了。”

文命徘徊在门外,尽力缓和着和娇紧张的关系,娇看见他就烦,一把扫掉眼前的东西,眼神中充满了挣扎的光芒,愤怒与无奈在他的瞳孔里激烈碰撞:“大司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说的!”

她现在一心都在孩子身上,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文命争辩那些纠葛,当初谁都有错,现在怎样的结局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娇没有怨恨,也没有悲愤,她只是已经淡却了,珍惜着自己拥有的,也不会再害怕失去。

文命过来的时候,程已经被别人带去晚了,只有她一个人倚在栏杆上,看着远处飞鸟掠过,都以为这粉装玉砌的大宅好,可惜他们没问路过,都未想过在这里停留。

文命穿了一身轻装,得体自在,信步朝着娇这边走过来,沿途廊榭楼宇,犹如画卷般展开,

他没有打扰,看着她安静的样子也陷入了沉思,曾经,他们是那么的相爱,至少,娇是爱他的,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他们渐行渐远。如今,文命徘徊在娇的生活门外,无能为力。

那时的他们,如同一对璧人,恩爱有加,相互扶持。在面临困境时,文命没有犹豫的就做出了伤害彼此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很无畏,后来的午夜梦回,那些他从不在意的点点滴滴总会萦绕在脑海,越来越强烈。

如今,这段往事已成为他们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使得双方都无法释怀。文命试图挽回,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娇看他在远处站了很久一直不进来,惹得每个路过的都避之不及,她站亭子下高声问他:“你是有什么事吗?”

文命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每个人都变得异样,远处有人瞟了一眼就赶紧躲开了。

他走到娇的身边,淡淡的说:“你父亲来过几次了,我并未见他,找个由头打发走了。”

娇听完以后笑笑:“我父亲在维系你的面子。”

文命点头:“或许吧,涂山族长不可能是这样的。”

他随即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可是这样的话,他就带不走你了。”

涂山却直摇头:“不会的,我父亲如果动起了真格,你不是他的对手。”

文命的脸当时就黑了,然后立刻就脆弱起来:“你不会和他一起回去的吧。”

娇不为所动,文命掰正了他:“一开始,可能是我居心不良,一心只想利用你,后来我也时刻反省,我对你是有真心的,只是我向来获得无束了点,并没有及时发现。”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反思,而这使我意识到,自己当初到底是动了心的。”

他越说越激动,见涂山娇不太搭理,他立刻就提高了音量。可是涂山娇还是打断了他:“如今,这段往事已成为他们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痕。你可以忘记,我却无法将这一切都抹去。”

两个人走到距离远一点的地方“我们这辈子无解了,因为我们都知道,既无前生,也无来世。你不知道当初的我是怎么求来的这一次机会,而这个机会不会再有了。”

文命瞪大了眼睛,看着娇欢快地走向门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娇见到涂山璟非常开心,好像有他在所有的阴霾都消散了,有的只是从小相伴的美好。

涂山璟见他没事,心终于安定下来,带着她去见蓐收。

蓐收见小姑娘,身姿窈窕,看起来如沐春风的姑娘,忍不住感叹一声:“真是青山绿水养美人啊,这样的仙子,只有青丘才养的出来。”

娇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刚准备谦虚几句,文命及时过来了。蓐收赶紧过去,拱手道:“大司空圣意正浓,我这粗人也免不了要来巴结的俗啊!”

文命也和蓐收客气着,期间看了一眼涂山璟,他的眼光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文命一眼,他拉着娇说着话,说青丘的现状,还说起她的母亲。

文命无奈只能笑了笑,看着娇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文命不言,内心的忧虑如同滚滚狂潮,他深知自己的行为已让娇心生寒意。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娇紧闭门窗,那无奈与惋惜的情绪如同浓雾,弥漫在空气中。

可眼下并没有多少温情可以供人无尽的叙述,文命离去后,涂山璟与娇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愉快的时光。然而,在这欢乐的表面下,掩盖着的是青丘众人内心的忧虑与无奈。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即将来临。

而蓐收和文命正在等着他,文命眼中尽是困顿,他无法理解蓐收对他做的一切,更没办法忍受涂山璟的冷眼旁观。可是他没办让涂山璟求情,只能是蓐收心软,

蓐收大人,咱俩同朝为官,我是个晚辈,如果有不周到之处,大可和晚辈直说,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文命的语气里满是哀求,却没有得到多大的作用,倒不是害怕涂山璟和蓐收相逼,只是他不想再惹出事端,娇还在看着,如果不想直接起冲突,就只能是自己服软。

“你带来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涂山璟说。

“女人!”文命清嗬一声:“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你去青丘的时候,都带走了什么人。”这话一落,及时唤醒了涂山娇的神经,她走过来打量着夏侯文命:“

“你兴师动众,把整个家里搞得天翻地覆,你到底要干什么?”

文命见娇动怒,似乎情况也不好,他及时走了过来去。蓐收却拦着了他:“你勿需过多虑,如果解释太多的话不就等同于掩饰了。”

夏侯文命目光如炬,直指人心。他看着两个人似乎信誓旦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连你们在说什么都不清楚,你们就给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