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丽的神鸟九凤,羽翼如彩虹般泛着鳞,眼神清澈如水、盈盈都是波澜。听说她的声音也很动听,能引来百鸟盘旋,尊为万凰。
但她唯有的也只有那无与伦比的美丽,她没有神通,没有灵力,什么都对付不了,什么都需要人来保护。
可因为花容月貌,他得到了天下所有神族的庇护,对她无不赞美,都希望得到她的青睐。
某日,天空被一声破碎的长鸣划破,惊的鸟兽俱散。接着又是一声长鸣,是哀嚎,是愤怒,是恐惧。天哭而烈,万物成灰,最美的凤凰在这里坠落。
有人站在原野上眺望悲鸣的地方,感觉那悲鸣叫了好久好久。吃完一顿早餐又过了一个晌午,可是好像也没有多久,因为从开始到结束。天上的太阳一直没有动过。
可谁会注意这些呢?当人们开始注意的时候,太阳渐渐的在眼前扩大,汇聚的是一团翻滚的火球,所过之处,地上的土地马上干涸龟裂,庄稼全部燃烧起来。人们赶紧躲。跟逃命似的,疯狂的跑。
最后。那团火球砸向了北海雪山上盘踞的九头蛇。
九头蛇没有躲,但显然是也是压抑着难以宣泄的怒火。他原本想把九凤吞下的,可是被这一团火焰打扰了。九头蛇把目光投向火球,身躯越伸越长、越长越强、直到压过了那团火球。张开旋风把他吞下去、又在高高的地方、把它扔进深深的海。
九头蛇没有管他,而是又冲着九凤去了。
水面上冒出一个身影,立体修身,自得一派风骨。他冲着九头蛇喊道:“相柳,你要找的人是我,跟她没有关系。”
九头蛇血盆大口从上而下,就在九凤的面前停下。瞬间扭转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海面,转而盯着海上爬起来的人。除去他此刻的狼狈,也算是风度翩翩,哪怕摔得白骨皆碎,依然想保持挺身而立。
这是一位执掌四季流转的火神,他的职责是每天驾着火车,赶着太阳从天上路过。给天地万物以生机,人们叫他金乌。
他踉跄着走到岸上,不断的对相柳喊道:“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哦!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什么干系不干系的。”相柳冷哼说着,又朝九凤过去。
金乌喊道?“百黎族,月奇阵,赤宸的女儿……。”
金屋没有说完,又或许面对着相柳,他根本不敢说完。
相柳停下,带着探寻的目光审视着这个男人:左看看,右看看,知道金乌的内心开始发毛。
霎时风雪骤降,走出了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除了赤红的眼眶,他几乎可以隐没在这样的雪山里,他走到金屋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眶的红退了下去,从冰山中发出冷冷的一声:“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伤害她?”
金乌被眼前的景象晃的一下子组织不了语言,感觉脑子都被人搅的十分混乱。
相柳十分耐心,还冲他笑了起来,金乌看得发麻。犹豫了一会儿吞吐着说,“没…没有!”
这话怎么可能糊弄的了相柳,相柳朝金乌走了过去。手伸过去,没有抓到人,可他也不打算说什么?直直的看着他。
金乌被逼的步步后退,咬着牙才勉强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有个男人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挨了两刀……”
金乌不敢说下去,相柳还是没有停下,意味着话还没有说完。
金乌沉默,只看着相柳,直到感觉有一股力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而相柳的声音依旧未变:“然后呢?”
“我就要了她的一点血,就一点点。”
可见还是在没必要的地方停下了话语,相柳没有得到完整的答案,耐心好像已经被耗尽了。他想发怒,却压下喷张的恨意对金乌循循善诱。
“你知道她伤的有多重吗?血都被放干了。怎么可能只是一点点呢?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不妨一次性都说了吧?北海长年苦寒,你一个习火系术法的呆不长的。
香柳面露微笑,真挚的看着金乌,而金乌的头稍微抬了那么一点,就看见有一个巨大的头缓缓过来,缓缓延伸,缓缓张开嘴巴。在相柳的后面,嘴巴越长越大,金屋目瞪口呆的看着,直销一瞬,那个头就可以吞了他。
金屋一直盯着那个头,努力做着防备的姿势。话是怎么出来的他都不知道:“我趁她被阵法困住深陷的时候去夺他的弓箭,可是那把弓箭认主,根本抢不过来。我就…”
“就如何!”
金乌感觉自己的周身被无数张赤红的眼睛盯着赤红眼睛下胡须长长,一声又一声高亢的长嚎。那声音震耳欲聋,打消了金乌还想在反抗的心。
金乌认命的说道:“我抬起了她的手,从肩到手臂的内侧低着骨头划了一刀,划到他的手关。那个月牙的符号没有血液供养,就开始脱离本体,漂浮在空中,我见势就把他抢了过来。”
“然后呢?你还有没有做过什么?”
金乌快要招架不住,你不是相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没有啦,我真的不想伤她的,可是那把弓箭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脉,那一刀我不砍不行啊。拿到的弓箭,我趁乱就走了,根本没有和他们继续下去。”
“你知道那弓认主,你还去抢?”相柳知道那些人不蠢,在面对一把认主的弓箭,他们一定还用一些抬不上台面的手段,他自认为自己用的手段已经够多了。没什么是没见过的,但就是要知道这些上古的封天之神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所以才要了她一点点的血”金乌也被折磨得有些力不从心,所有坚持在相柳的面前都显得太渺小了,他根本抵抗不住。
这话一出来,不止相柳震惊,金乌也意识到扯到相柳的死穴,犹感自己肯定必死无疑了,惶恐的赶紧看向相柳。
相柳只迟钝的一瞬。转而就是一副笑脸。“哦!嗬!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