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晶晶一个女孩子,会不顾惜自己的名节,这全村人都知道了她是你女朋友,难道她会不解释?”
李睿知道茅雨柔只是吃醋了,倒不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说道:“嗨,雨柔姐,要真是你说的这样,我还会一个人来你这儿嘛,这要是让人看到了,那我李睿岂不是也被人说闲话。”
茅雨柔一听,这李睿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气道:“呵呵,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进了我的门就会惹人闲话喽,那你赶紧走,别玷污了你的清白。”
茅雨柔心头火气不小,这醋意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了,李睿连忙赔了个笑脸,说道:“雨柔姐,我来是跟你商量正事的。”
“正事?”茅雨柔虽然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但却是拾得大体的人,见李睿一脸诚意,便暂时压制了火气,问道:“啥事,说吧。”
“酒厂的销路问题已经解决了。”
“哦,那是好事啊,你咋办到的?”
茅雨柔一听,也是喜上眉梢。
“林哥帮忙想的办法,东风酒厂和龙山酒厂抢着跟我办联名酒,”李睿解释道:“但是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我怕有人又要背后捅刀子,把这件事搅黄了。”
“你是说侯德林还是侯良平?”
“要是他们俩就简单了,”李睿摇了摇头,说道:“姐,我可是对你百分百地信任,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啊。”
茅雨柔一听,白了李睿一眼,但是能得到李睿的信任,心头却是一乐,说道:“啥事,你快说,别神神秘秘的。”
“上回你也听到了,侯良平背后是杨刚在支持,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他万一又横插一缸子,我的联名酒就泡汤了,那样的话,损失就大了去了。”
“嗯嗯。”茅雨柔认真地点了点头,此事干系重大,她心里也十分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办?”
“联名酒只能解燃眉之急,一旦杨刚注意到,这个销路很快会被斩断,我的想法是,咱们自己也办一个酒厂如何?”
“啥意思?你不是已经有一个酒厂了吗?”
茅雨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道:“再办一个酒厂做啥?”
“杨刚是冲着我来的,目的就是让我关门,我和他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所以我无论怎么办,他都会打压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视线,重新办一家酒厂,但不能用我的名义,我想来想去,唯一合适的人选只有你!”
“我?”茅雨柔吓了一跳,立刻摆手道:“我不行的,我哪会做生意啊。”
“雨柔姐,你听我说。”李睿说道:“别的你啥都不用管,我会把一整套生产流水线都给你,你只需做一个明面上的酒厂老板就好了,负责应付外面的人。”
“可是,我心里没底啊。”茅雨柔为难道。
“雨柔姐,算我求你了!”李睿郑重道。
一听李睿说“求”,茅雨柔心更乱了,自己能够被李睿信任,本身是件高兴的事情,能够被委以重托,更是说明了自己在李睿心中的分量,但是要办酒厂,那可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办到的事情,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嘛,她真怕有负李睿的重托。
“李睿,我......”
“雨柔姐,你就答应我吧。”
“哎,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试一试吧!”
“太好了,”李睿一听茅雨柔答应了,激动地上去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茅雨柔原地石化,她完全没想到李睿会主动拥抱自己。
“讨厌,”茅雨柔娇羞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额,”这下反倒是李睿尴尬了,笑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去去去,那你打算我怎么帮你?”
言归正传,李睿跟茅雨柔交代道:“我要来个金蝉脱壳,汇川咱是开不下去,新的酒厂得开到汇川县之外的地方去,这样才能脱离杨刚的管辖范围。”
“嗯嗯。”茅雨柔点了点头,说道:“我表姐在汉东县有不少朋友,回头我找她想想办法。”
“那就最好不过了。”李睿继续说道:“厂子办起来之后,新厂的品牌是关键,要是没有品牌和口碑,酒便打不开销路,那龟鳖酒的联名款就无从谈起了。”
“我有个问题,既然这联名款的酒这么麻烦,你为啥不干脆到外地再办一个厂?”
“雨柔姐,我办酒厂的目的你是知道的,为的是让全村人致富,在外地办厂容易,可咱龟村的老百姓可就遭了殃了,所以,只能采用这样的办法。”
茅雨柔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真是难为你了,就冲你这份恩情,我茅雨柔这辈子便跟着你干了!村里的妇女主任我也不当了,我就去汉东,好好创办新酒厂,我相信,只要我茅雨柔想干的事情,就没有干不成的!”
“雨柔姐,我相信你,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件事还真的非你莫属。”李睿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把龟酒集团中属于我的股份,抽出50%给你,另外你创办新酒厂的所有费用,都有我来承担。”
茅雨柔白了李睿一眼,佯装生气道:“哼,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把你的股份给我,就是还拿我当外人喽,我都说了,这辈子都跟你了,你咋还听不懂呢?”
李睿脸一红,知道茅雨柔又开始撩骚了,无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李睿很想跟茅雨柔解释,自己对她的感情,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但是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茅雨柔娇笑道:“改明儿你跟我一起去趟我表姐那儿,跟她说说这个事情。”
“嗯,好的,顺便我也要去看看林哥的父亲,听林哥说他病重,上回我给他配了点药,不知道好点没有。”
“好,那明儿我来找你。”
第二天,两人便一道去了汇川县城。刚到,李睿就给林泽江去了电话,林泽江很快就开车来到了和李睿相约的地点。
“老弟,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要来县城,就给哥哥打个电话,我开车去接你啊。”
李睿轻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你父亲还在医院住院?”
林泽江轻声叹道:“没住院了,住院也没用啊,而且我也不想他这么辛苦,住医院可没什么好的,整天插着不少管子,还得输液这么多,他年纪大了也吃不消,我跟我妹妹商量过了,要不行也就只能等他咽气了,这病看是看不好了。”
李睿知道林泽江的父亲也就六十多岁,按理说这个年纪要是没病没殃的,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但是老年人一旦中风,那对大脑的伤害可是很大的。
林泽江这是要放弃治疗了。
“难道我上次给你的药不顶用?”
“嗨,这事怪我,你上次给的药,我不小心给打翻了。”
“原来是这样!”
李睿对自己配置的药十分自信,只要用了,虽不能说药到病除,但至少能起到一些作用。
“林哥,你就放宽心吧,中风不是什么大事,你带我去看看吧。”
“你真有办法治好我爸爸?”
李睿点头说道:“有是有,但也不是百分之百。”
林泽江轻笑着说道:“这没什么,只要你能治好我爸的中风,哥一定好好感激你。”
一进屋,便看到一个老人正坐在沙发上,一个年轻的女人正端着一碗粥往他嘴里喂着。
只是老人摇头晃脑的,那女人喂了几次,也都没喂进他的嘴里去。
“林总,你来了啊。”
“小郭,我爸怎么样了?今天吃东西了吗?”
“没有啊,我都愁死了,叔怎么都不吃,这样下去我也是没辙了。”
李睿往前凑了凑一看,林泽江的父亲就是典型的老年中风症,双眼都失去了一些神采,怪不得去医院都看不好了,这可是很严重的中风症。
林泽江叹了口气,突然惊喜道:“李睿,我爸这病你觉得没问题吧。”
李睿点点头嗯道:“应该问题不大。”
“这位是?”
林泽江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李睿,李睿,这是我家的保姆小郭,我请了她三年,一直都是她照顾我爸的。”
原来这女人是个保姆,李睿还以为是林泽江家里的什么亲戚呢。
李睿跟这个姓郭的女人握了握手。
这时林泽江问道:“李睿,你打算怎么医治我爸呢?”
李睿笑道:“很简单,用针灸的方法,所谓的中风,也就是一条通往大脑的血管不通的原因导致,只要疏通了,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林总,我也是学医的,中风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保姆看了一眼李睿,随即反驳了他对中风的医治定义。
之前林泽江和他妹妹,可是遍寻名医,不知道投入了多少财力,也找了全国最有名的专家,依然是束手无策,要不然也不会接回家里静养。
李睿其实也是瞎说,但是治好这中风在他来说,并不困难,也就是用真气再加上针灸的办法,便可治好。
“李睿,你有没有把握治好我爸?”
李睿点了点头。
这时那姓郭的保姆摇头道:“林总,你这是胡来,不行,我要通知我干爹。”
林泽江一瞪眼气道:“你懂什么,我弟既然说有把握,那我就相信他。”
“哼,我怎么看他都是一个江湖骗子,骗钱的差不多。”
“你——”
林泽江很是无语,可是李睿却看得出,林泽江对着郭保姆有些忌讳似的,要不然以他的脾气,那还不好好批评一下。
要是一般的保姆,根本不敢对雇主这么说话,可是这姓郭的女保姆似乎不简单。
见她去旁边打电话了,林泽江讪笑道:“李睿,你别介意,她就是这个脾气。”
李睿好奇道:“她不是一个保姆嘛,难不成保姆的权利比你的还大了?”
“呵呵,是保姆,但是她的身份有些不一般,隔壁汉东县的知事常山有是她的干爹,所以你懂得吧。”
林泽江都不好意思说了。
但是他能如此坦白,也是李睿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