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1次登上火车,石敢和葛春燕道别。
走的匆忙,连和孙婷婷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生气,不去石敢家过年,要是真不来,石敢觉得自己还能过个好年。
葛春燕的1声“孙女婿”,未必是空穴来风。
老丁是看不上石敢,但也是嘴上说说,眼神里更多的是小棉袄被人抢走的意思。
再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当年亲闺女丁亚男他都没看住,这孙女还隔着1辈呢!他还能管的了吗?
可石敢现在怂啊!钟离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能做出来!
到时候就不是树叶和森林的问题。而是有心无力,给个大兴安岭也没用啊!
看火车上人太多,石敢只是找机会,把虎骨与其他主药收到空间里,剩余的药材和行礼依然在手里拿着。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石敢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完全可以用另外方式解决。
可沉珂需要猛药,不把阎芳打疼,她这种人是不会改的。
而且总感觉,就算是弄成今天这种场面,她都不1定能长教训。
现在石敢再1次感觉到自己还是势单力薄,根基不稳。顶多算1颗小树苗,才会导致今天有些落荒而逃。
待来日!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定要为今日之举找回场子。
经武会馆。
洗过澡后,把1身的污秽清理干净,阎芳又恢复到之前1代宗师模样,可徒弟们看自己的眼神,总让阎芳觉得他们在笑自己。
知道再不做点什么,等人心散掉,队5就彻底没法带了。
而且今日石敢给予的羞辱,也让1辈子养尊处优的阎芳,咽不下这口气。
换作是谁!拉裤裆以后,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报仇是肯定的。
可听徒弟们回来后的讲述,那个让自己裤裆喷粪的人是谁以后!阎芳知道这事真不能轻举妄动。
弄不好,情况会比现在更严重,让人戳脊梁骨也不是不可能。
万幸的是,石敢今天的话太招摇。
他哪是让自己裤裆拉屎啊!
他那是在太极门招牌上抹粪!
这是在撅太极1脉的根!
估计今天消息传出去以后,会有人看自己笑话,可1定会有人站在自己这1边。
“师傅!陈晓旺大师在外面等您,您要不要见他?”1个女弟子推门进来,请示阎芳。
哝!盟友不是来了吗!
“让他在茶社喝杯茶,我马上过去。”阎芳示意弟子们都散了吧!
待众人走后,沉思片刻,才出门向着茶社走去。
经武会馆在1座老旧3层教学楼改建过来的。
看着是老旧,那也得看看脚下什么地方!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能拿下这么大块地,足以说明里面能量有多大。
原本,阎芳是想用师傅李经唔留下来的人情,可这种人情用1分薄1层,非到紧要关头,绝不可轻动。
现在好了,陈晓旺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先看看他怎么说?
听说自己走后,他也被石敢推了个跟头,脸面丢的也是丁点不剩,不然这么着急找自己干嘛!
推开茶社的门,里面装修的古声古色,陈晓旺正坐在1个红木太师椅上喝着茶水,面前整块红木雕成的茶台。
屋里挂着两幅字画,陈晓旺正对面的墙上挂着8骏图,虽然不是徐悲鸿的真迹,但是看画工,也不是平常画家能模仿出来的。
整个屋子光看格调就透着雅、贵。
不管谁来,都会认为主人是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高雅之士。
谁能想到会是个沽名钓誉,裤裆拉粪的人呢!
看着1身休闲装打扮,脸上透着淡定笑容的阎芳,已经完全没有抬下场的狼狈样。
陈晓旺心里由衷佩服,要是阎芳的功夫,能有脸皮十分之1厚,今天被抬下场的人1定是石敢。
可自己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再提上午的事纯属砸场子。
至于问题,那还用说,肯定是石敢喽!
阎芳走到茶台对过坐下,给陈晓旺添了杯水,然后给再自己倒了1杯。
对着陈晓旺举杯,看不出1丝尴尬来:“今天师兄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指教?”
大伙儿都是玩太极的高手,借力打力,踢皮球的功夫,那真是练到化境。
陈晓旺也不提阎芳的臭事,自己不也被落了面子吗?
“闲来无事,听说师妹近来与跆拳道亚洲分部总教练金朴,有个项目在谈,师兄最近手头宽裕,也想给师妹出点钱,壮壮声势!”
“幺看来师兄消息挺灵通啊!他是来找过我,想买下我这个楼,不过被我拒绝了!”阎芳喝着茶,眼皮也不抬,轻飘飘的说道。
“为何呢!经武太极根子在燕赵省会。这京城,居,大不易啊!”陈晓旺有些疑问道。
“祖宗基业,不敢有失!再说他出价太低!”阎芳喝着茶眼皮子也不抬1下。
合着得加钱呗!
“价格还可以再聊嘛!只要找到共同点不是吗?”陈晓旺意有所指。
“感情师兄今天是来当说客来了!”阎芳道。
“他找过我,我吧!也觉得这也不是坏事!”陈晓旺道。
“可这有数典忘宗之嫌!而且他们把脚掺进来,那咱们就得多1个人抢饭吃!”阎芳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晓旺。
“唉,现如今,咱们太极门,哪里还有饭吃,这锅都被人给砸了!对不起先人啊!”陈晓旺锤了下自己胸口,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别管他是不是演戏,但表情是真到位,估计当年他练武那会儿,没少用这招骗他爹。
话说回来,陈晓旺说的也是不争的事实。太极门这口大锅,石敢可没有砸,但他俩的饭碗却是端不住了。
“师兄刚刚说共同点?可我想了1圈,也没有想到共同点在哪啊!”阎芳有些意动,嘴上有松口的语气。
陈晓旺是人精,怎么听不出来,手指点向今天比武的体育馆方向。
“年少轻狂,得罪的又不是咱们1家,有人比咱还着急呢!到时候找人废掉他不就可以了!”陈晓旺胸有成竹的说道。
怕阎芳听不懂,接着说起石敢在深城,挑了跆拳道场子的事。金朴承诺,会在蒙古举办亚洲拳击锦标赛的时候,找人废掉石敢,作为双方合作的基础。
听陈晓旺如此说,阎芳再也保持不住风轻云淡的模样。
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紧咬后槽牙,1字1句的说道:“师兄此言当真!要是真能做到,这买卖师妹我就同意了!”
阎芳有资格说这话,经武太极在香江注册以后,法人代表写的是她名字,也就是说董事长是她。
真要同意这笔买卖,按照法律角度来讲,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当真!金朴说了,到时候会光明正大的废掉他,而且事后会安排1场和太极门的比武,再把名声还回来!”陈晓旺又加了句筹码。
“那比武的人选,是你门下,还是我门下的?”阎芳似笑非笑的问。
阎芳是习武之人,骨子里却是商人,报仇是1方面的,钱也不能少。
听得陈晓旺暗骂:真是女人当家乱了套!还没开始办事,就想着要好处!
但金朴许诺的好处太多,自己实在忍不住。
“师妹为了这事,忍受如此屈辱,当然是师妹名下弟子出面了!”陈晓旺毫不犹豫说道。
然后两人开始商定具体细节,可以看出陈晓旺才是真正的“太极高手。”
这1招深得太极拳借力打力的精髓。
整个过程自己没有动1兵1卒,没有花费1分钱,出1分力。
既教训了石敢,报今天的1箭之仇,又在金朴那拿够了好处,等将来阎芳出手经武会馆场地的时候,自己还能顺势再捞1笔。
这都不是借力打力了,妥妥的功夫练到化境,直接无风起浪。阎芳与之相比,差的不是1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