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从美国大使馆传来的时候,乔治·卡里帕里和埃德加多·布加勒迪尼将军正激烈地争论着下一步行动。
“我在塞浦路斯有一支精锐部队,只要你一句话,他们几小时内就能赶过来。”电话那头的比尔·克林顿发了话,但将军完全听不进去。
“这不是在美国!”他反对,“到底要说多少次?你不能在我们的管辖区内为所欲为。”
“你也听到那人说的了,他们威胁说要杀掉一个美国公民。我必须重申一次,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不必要的惨剧发生。我们的人会在有人察觉之前完成任务的。”
“我可知道!”埃德加多爆发了。他瞥了一眼卡里帕里,后者用力地点着头表示支持。“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去处理这些恐怖分子,所以我建议你们最好让我们继续处理这件事。”
将军“啪”地挂上电话,深呼吸一口稳了稳信心。他转向卡里帕里。“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卡里帕里想了想,摇摇头道:“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已经和里面的那个男人失去联系了——虽然我本来就没对他报太大希望。我想我们是时候控制局面了,我也有一支精锐部队蓄势待发。”
他们在丹多罗酒店后一个临时改造的要事司令部内——酒店管理方不情不愿地批准了。
将军脱下帽子,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心里想着同伴的意见。“我并没有低估我们的英国朋友,他的前指挥官说过,他是个足智多谋的人。”
“但他现在在别人手里。”
“是啊,”埃德加多有些懊丧地承认道,“我们能相信那伙人说的话吗?这可能是个阴谋,”他努力想要抓住一条救命稻草,“那么,我们眼下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卡里帕里走到房间中央。“这个嘛,”他开口道,“根据我们现有的热成像照片来看,总督府里只有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是恐怖分子,而且我们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
他走到一块白板前面,那上面钉着一份总督府的布局图。他指着犯罪团伙占据的那个房间。“最新的图像显示五个人都在这里,但我们可以假设萨瓦斯和那个女的不久之后就会被带到另一个地点,那应该会让他们在伤害范围之外。”
将军上前一步。“我们是在试图将对建筑的伤害最小化。”
“去他妈的大楼吧,”卡里帕里反驳道,“建筑可以修复。眼下有更多的事情在重要关头啊,比如国家尊严!”
“但是他们得活着,”埃德加多坚持道,“我们需要知道他们在威尼斯原本的目标是谁,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用烟雾弹吧,然后我们的人冲进去。”
“就像英国特种空勤团在伦敦那次?”
“正是如此!”
卡里帕里说的是1980年伊朗驻伦敦大使馆被伊朗阿拉伯分裂分子占据后的围攻事件。事件最终以英国特种空勤团闯入大楼告终。而那次行动被称为“宁禄行动”,登上了世界各大媒体头条。
六个激进分子之中五人被击毙,十九名人质获救。当特种空军撤离大楼时,其中一名犯罪分子被击毙于使馆楼梯,不过一名人质在突袭过程中死于绑匪手上。
关键的是,在卡里帕里的心里,那些主宰行动的人才是时代的英雄。
“原原本本说一次,”将军说,“我需要一些信心。”
林赛那远在都柏林的编辑打来电话时,林赛正赶着去了解辛妮德·奥博尔事件的最新进展。
“尽你所能挖出谢默斯·奥卡拉汉的消息,”弗兰克要求道,“我要知道为什么他要掺和到这起事件中去。”
“弗兰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伙。你知道我多少岁吗?”
“这有什么关系?”
“顶尖的炸弹制备师?所有那些见鬼的事发生的时候我都不在现场。你告诉我你了解他多少?”林赛反驳道。
弗兰克简要地跟她介绍了一下情况。“这些年来他一直潜伏着,我们也没得到过他的消息。传言说他现在和共和军反叛分子交往过密,我希望你能填补这些消息上的空缺,弄清楚他占据总督府究竟要干什么。他从来不是那些会觊觎珍藏品的人。”
林赛烦躁地叹了口气,怒气也缓和了些。她别无选择。直觉告诉她弗兰克说的是对的。有一个故事正等着被公诸于众,而这个故事或许关乎一个人的惨痛过往。
我要从哪里开始?
“乔恩在哪儿?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阿克巴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奥卡拉汉刚在牢房里察看了一番,折回身来。他把雅典娜和尼克的手脚用窗帘线绑得死死的,将两人扔回了牢房里。“他不会离得太远的,我觉得他应该是去察看情况吧。”这个爱尔兰人估算着。
“他的东西都没了,”阿克巴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在这节骨眼上一个人跑了。他的伟大计划到此为止!他抛下了这个烂摊子给我们!”
现在奥卡拉汉明白阿克巴的慌乱了。“他不可能离开这幢大楼的。你也看到了外面的安保情况。他肯定在这里,我们去看看。”
他们分头离开了房间。与此同时,第一批烟雾弹冲入了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