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下一秒,墨染语带幽怨地出声提醒道。
木小树闻言,立刻从墨染胸前怀中弹身而起,毫无掩饰地捧腹大笑起来,直接就是笑弯了腰。
时至今日,她总算见着一个能在这风月相关的话题上,以口头之言治一治墨染的人了。
不比荣飒师父一向是强行打断用暴力的方式解决,这墨洵,说起来毕竟还是墨染的兄长,因此他只要摆上一副说教的态度,再提些事实旧事,便容易将墨染噎得原地无话。
经此一着,木小树也算是学到了一招,看来下次她也能如法炮制此法,偶尔拿来打压打压墨染这妖孽的嚣张气焰。
墨染怎么会轻易就犯,就这样被人轻飘飘地扼住咽喉,他微微仰头只是道,“娘子,你再笑,为夫可是有许多办法喂满你口舌的。”
木小树也不急,马上就用上了心中所想,当下强忍住笑意,竭力装出一副愁苦又害怕的模样,“夫君不可,我只有一人,不比数人,抵挡不住夫君骁勇善战、勇猛无双。”
说完是一动也不动地紧盯着那俊美之人,不就是反向调戏,谁不会啊!
即便就是不会,这几日跟在你身边耳濡目染,看都该看会了。
因此木小树此刻心中极为畅快得意,心想墨染,这下你也想不到吧。
果然,她见到墨染寻常一向微微翘起的红唇此刻抽搐了几下,虽还是往日靡软的声调,但吐词咬字之间,可称得上有些咬牙切齿,同时语气亦有些怨念。
“墨洵这厮也叫什么兄长,怎么什么话都在娘子面前说。”
木小树心知,如此方式小小捉弄只能小玩一把,若真将墨染这妖孽逼得急了,怕是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因此马上她就接过了此话,虽没有停下笑意,但说的话已经没有调笑意味。
“对了,我发现你这位兄长大人的立场,像是有些奇怪啊,这番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旁敲侧击提醒我离你远一点,难不成他,反对大婚的举措,就是来劝说我不要爱上你?不至于这么……”
不至于这么智障吧,当然,智障一词,木小树没有说出口来。
因为这种程度的阻止,简直好比小学生们吵架,对骂起来只脸红脖子粗地说你是猪,你是猪猪,你是猪猪猪一样。
因此她才觉得匪夷所思,毕竟这墨洵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头脑这般简单的人啊!
“娘子又不会爱我。”墨染显然还没有从先前的暗自不爽中脱身出来,听完这话,也不回答,只是翘着嘴角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
木小树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次倒是认知清楚了,既然如此,你就别总是说些缠绵的话,也少做那些暧昧的举动。”
要是这么好打发,他也不叫墨染了,果然对方又不依不饶地试图贴上来。
“那为夫变成什么样子,娘子才会喜欢。”
但木小树如今已经找到一处堪堪使墨染也能老脸一红的破绽,于是笑吟吟开口。
“那夫君得先告诉我,墨洵兄长口中的夫君与数人春风数度数日数夜,具体为何?又是发生在哪里?到底是多少人、多少次、多少日、多少夜?”
虽说木小树当下自己都说得有些绕舌,但仍是故意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了,尤其还格外强调了四个“数”字。
果然话一出口,墨染唇角又抽了抽,面上也极为难得的可以称得上首次浮现了略微的尴尬之态,更是连脸都转到了一边去。
过了好一会,才幽怨至极地微蹬了木小树一眼,口中依旧缠绵,“为夫早已改过自新,如今更是禁欲许久了,娘子若不信,亲自来试试便知。”
木小树差点脱口而出,你说这话也不怕闪到舌头。
她先是嗤了一声,“丝毫没看出来。”
接着又着重地一字一句地强调:“不来!对你没有兴趣!”
墨染更是幽幽道,“娘子说这话,就不怕激起为夫的征服欲么。”
木小树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地翻了个白眼,看来无论自己说什么,墨染这厮都能将话往她不想听的方向引,再说了,在这种话题上就算与墨染斗嘴斗赢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与其没完没了地在这里跟他扯下来,倒不如先去办墨洵口中之事。
于是,她懒得再与墨染开玩笑, 先拍了拍微乱的衣衫,后便道,“不扯了,说回到正事,我去换衣裳,其后便与你一起去见墨正卿、黑崇姬吧。”
墨染听到后只是将俊美的脸仰起,倒是也没说什么。
临进屋之际,木小树又想到了重要之事,马上扭头,“墨染,这几日你还是给我寻个伺候穿衣的侍女来吧,只需要替我穿衣便可,你们这儿的衣衫我还不大会穿,万一等会衣衫不整,或者穿错了形制不对,贻笑大方事小,留下傲慢无礼的印象就不好了。”
见墨染一听此言,双眸一亮,更有妖娆地起身迎上来之意。
木小树看出他的意图,抢先一步用言语按住他:“你死心吧,你绝对不行,必须给我找个侍女来!”
说罢,就一头钻进了屋内,并马上将房门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