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墨染看上去的一副浑然天成完美无缝的模样,她不仅首先要在一边暗自揣摩,每每更是装模作样得辛苦。
即便她是个见多识广、饱尽科学洗涤的现代人,随机应变的能力怎么也不会比古人还差,但这事情的发展走向,可是远远偏离她心中所愿啊!
墨染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见她如此举动,只是走近也蹲在了她声侧,媚声失笑着问道。
“待在为夫的怀中,有这么可怕么?”
木小树此刻全然不想搭理他口中无关紧要而风花雪月的问题,反而想到墨洵临走之际的话,闷声问道。
“你先说说,你们那什么蛇族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所谓肌肤之亲,是非得床上运动不可,还是稍有碰触便就行了。”
话一出口,木小树才想到,自己随口而出的床上运动四字也不知他能不能听懂,当即也在脑子里搜刮起相关的古时用词来。
可还没等她搜罗到,就听墨染已经毫不掩饰地轻轻笑出了声。
“床上运动?如此说法,倒是有些新奇。”
轻笑过后,墨染也是勾了勾唇角,看着眼前的满脸愁容女子缓缓开了口。
“其实嘛,也并非非得做到那一步不可,只需有些简单的情意交互便就行了。”
毕竟是天性放浪的蛇族,加之墨染看起来也是个极擅风月的,他当下能听懂也是最好,省得木小树再去解释了。
只不过,简单的交互?
木小树转了转眼珠,随即抬头,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是不是亲一下,就行了?”
如若是这样,她一个正儿八经的现代人,是全然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既能称得上是礼貌性质又可以说是帮忙性质的友好碰触的。
墨染听完面容一顿,反应过来之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谬言,差点没笑得从树下跌下去。
他双肩笑得颤动之间,那松松垮垮的轻薄纱衣又落下了肩头,但他非但没去拉起,反而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笑了许久才像是笑够了之后,他才眯起妩媚的双眸,靠近木小树,勾人地出声。
“你当我们蛇族中人都是三岁小儿么?”
见木小树听完依旧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墨染又妖娆地笑了笑。
“蛇族天性嗜淫,因此族中之人向来是恣意妄为、随心所欲的多,而恪守底线、专情洁身的少,因此,这所谓的烙上灵魂的蛇之契约,也算是我族中人交付真心的印证,大婚之上,往往需要印证之。”
说完他快速将脸凑近,那俊美妖冶的面容此刻离木小树不过一指距离。
“这契约嘛,为夫是可以随时落下,只需娘子发自内心与我回应便行。不过就是亲密交头,含朱唇之诧诧,娘子,你可愿意与我一试?”
饶是墨染语气再诱惑魅人,面上神情再妖娆不止。
木小树也没有被打动,说起来还得感谢这妖孽一路上多番调戏耍弄的,才使得她习惯了不少,此刻也堪堪可以做到平心应对了。
她抬起一指戳着墨染的下巴,将他的脸推得开了些,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如此举动,于你我间的合作关系来说过于亲密了,不行,不行不行,你还是另想他法吧。”
墨染的言中之意她怎么不知道,他自身就不用说了,很有可能往日里就身经百战的,因此这般举动对他来说大概寻常得跟喝水一样。
但要她与一个毫无感情的、甚至这是第三次见面的陌生人来个深情的法式热吻,木小树自问自己身心上都接受不了。
像是意料到木小树会作次回答,墨染表面装作心痛不止地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颇有哀怨地缓缓道。
“看来,也只能取为夫心胆之精血、骨肉之精髓,令娘子服下后再落印了。”
喝蛇胆蛇血吃蛇骨蛇肉?这怎么听起来更为恶心了!
木小树听完只觉后背一阵发寒发麻,连声拒绝,“这种关头你就别开玩笑了,还不说说正经一点的办法。”
闻言,墨染只是又妖娆地笑笑,却也不再接话了。
两人一来二去地胡扯着,又过了一些时间,木小树见墨染墨洵接连而至,都避开了荣飒师父察觉。
虽说此刻已经脱离险境,但她实属有些好奇之心。
“你们是如何做到毫无声息悄然而至的,连师父都全然没发现你们。”
木小树一边说,一边在花树间大致指了指客房的位置,示意荣飒此刻正在里面小作休憩。
墨染倒是不以为然,这次也毫无遮掩之心。
“蛇族本就擅长秘法,再者,在蛇宫之地盘上,一草一木都沾染着我族落下的气息,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