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的释怀了吗

布布的眼神躲闪唐文山看在眼里,也猜到了他应该是想去的:“走吧布布,看了后有时间,我们正好拜访一下那位老师。”

“杨姨,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口红吗?”姜悦转头向杨曼玉说道。

......

“老板,这里。”公孙晓梦在咖啡厅门口招手。

唐文山等人走去,公孙晓梦又开口道:“老板夫人你好,小朋友好,你应该见过我的。”公孙晓梦早就看到布布了。

“他叫布布。”姜悦回答道。

“姐姐好。”布布很有眼力见的打着招呼。

公孙晓梦听到布布喊她姐姐,她高兴的不得了:“你居然叫我姐姐!啊啊啊我好开心!”

公孙晓梦一脸慈爱的摸了摸布布的头,把他拉着:“老板,夫人,我们先进去,走小布布,姐姐带你进去玩。”

布布看了一眼姜悦,姜悦点点头,布布跟着走进去了。

一进包间,张书兰就打招呼,示意他们坐主位:“老爷,夫人,坐。”

唐文山和姜悦点点头坐了下去,布布看到后很想坐他们旁边,但他也没有失礼的挣开公孙晓梦的手,就静静的看着。

“布布,你坐哪里?”姜悦问道。

“我都可以。”布布轻轻地说,他不能任性,他们让他坐哪里就坐哪里。

“你去跟夫人坐吧。”公孙晓梦知道这孩子很内向,跟熟悉的人在一起会好一些。

当时她也在法庭上,争夺抚养权她帮过忙,但就只见过一面。

姜悦听到这话后,开心的朝布布招了招手。

布布心里很开心,但面色不显的走了过去,他对公孙晓梦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张书兰旁边坐着一个局促不安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有很多补丁,但洗得发白的衣领袖口看不出一点污渍。

唐文山看着张书兰,又张开手掌对着那个简陋的女人问道:“这位就是小青?”

“对,钱姨的盒子里有她的头发,保存的很好,找到小青的时候就去做了亲子鉴定,是钱姨的亲女儿。”

“你好,我是唐文山,钱姨在我家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出了意外,我们答应她要找到你,照顾你,

我们考虑到你的养父母对你不好,所以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就给我夫人打电话。”唐文山把姜悦的电话号码给她。

张书兰她们早就和唐文山统一了说辞,并没有告诉她是被鬼杀的,也没有告诉她,钱姨是救张书兰而死。

唐文山还是那句话,钱姨是在他家出意外的,何况唐家人心里都知道是唐罄做的,他们很愧疚。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不直接每个月给她一笔钱。

这么说吧,人一旦享受到了这种又可以摆烂,又有钱生活的日子,相信有很多人都会变的,守不住初心。

更何况是一个他们从来不了解的人,他不想摊上个无底洞。

对小青是不利的,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

“我们都会帮助你的。”姜悦微笑道。

“谢谢,我妈…妈..真的是不小心摔倒去世的吗?”小青结结巴巴,有点不习惯叫钱红妈妈,但也很想再确认一遍。

唐文山点点头回答道:“小张给你说了前因后果了吧。”

“是的,我都知道了。”小青低着头轻轻的回答道,也不好再多问了。

姜悦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想离开你的养父母吗?”

小青一听,一下子抬起头来问道:“真的可以吗?”

姜悦点点头道:“可以帮你。”

当时公孙晓梦打完电话就把小青的资料发给了唐文山,他们已经知晓小青养父母做的部分事情。

“谢谢,我确实很想离开他们,我想去一个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

“老唐,给她找份工作,再找个房子吧。”

“不用帮我找房子了,我可以住妈妈的房子里。”小青现在叫妈妈习惯了一些,没有刚开始的结巴。

“好,我们帮你买点生活用品吧,你就别回以前的家了。”姜悦热情地说。

小青有点错愕,怎么还帮她买东西:“不用不用,我这些年存了点钱的,可以自己买。”

张书兰一直想说话,但又觉得不礼貌,终于,她忍不住了:“小青,你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张书兰对小青有着莫名的好感,或许是她妈妈救了她,又或者是一天出生,有一种羁绊。

小青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话说,之前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似乎不是很惊讶,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发现你好像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养父母亲生的。”

张书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一直都想问,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小青抿了抿嘴说道:“嗯,我听到他们说当初就不该从人贩子手中买我的,说我一点用都没有,还白花那么多钱,我倒是希望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小青很平静的说出了这件事,她内心早就释怀了吧。

“没关系的,不过能说说他们…怎么对你不好了,除了我们知道的事情…不想说也没事。”

张书兰小心翼翼的问道,好奇的同时又害怕提起她的伤心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都已经想开了,我又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对我不好也正常,

我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她们说等我长大了要把我卖给邻村的一个傻子,但是那个傻子的父母说,要我自己同意才能嫁过去,

所以他们软硬并施,想让我同意,不过他们每一次提到这事儿,我就用以死相逼,我根本不愿意,

就这样僵持几年,傻子已经30岁了,他父母为她找了另外一个女孩,我又过着和往常同样的日子。”

小青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诉说一个别人的事情。

“你们也知道嘛,我有记忆起,我从来没有上过桌子吃饭,吃的都是他们吃剩下的,家里的活也都是我做,

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学校里的教育,我有一次偷听别人讲课被发现了,还被打的奄奄一息,养父母也不管我,无所谓啦,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