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把脚丫子伸到我腿上,用大脚趾和二脚趾,掐我腿上的肉,掐的我痒痒。
我哧哧笑了两声,从沙发上跳起来,躲任酮的脚丫子。
廖泽在那边听到我笑,怪声怪调的问我:“怎么了宁彩?在那边和任酮干什么呢?嗯?”
“他用脚丫子掐我腿上的肉。”
“脱了衣服掐的?”廖泽不怀好意的问我。
“你满脑子的黄水儿,我们穿着衣服呢。”
“我不信。”廖泽哼哼两声,“过几天,我去找你们玩。”
“上面不是不让你们找我们玩么?”路峰早前打电话给任酮,说上面下了命令,让他们和我们保持距离。
“是啊,上面的人脑袋里面都是屎,把任酮和你形容的简直就是他国间谍。”廖泽呼出一口气,“管他的。”
“你要是敢来就来吧。”我欢迎廖泽过来。
廖泽说:“等着我。”
过了没两天,他真来了,不是来玩的,是来投奔我们的。原来他早在任酮离职的时候,就朝上递交了辞职报告,但因为他手头有案子,案子不完,不能离职。到现在,案子都弄完了,资料也整理好了,他就拍拍屁股,离开了特殊案件调查科。
任酮用力拍拍廖泽的肩膀,与廖泽狠狠拥抱了几秒钟。
“路峰也提交了辞职报告,他一个月后能过来。杜凯不走,他惦记着那点儿死工资,怕过来吃不饱饭。韩宇斌也递交了辞职报告,他准备回家里去,继承家业,给人看风水算命。”
“那特殊案件调查科不就没人了?”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廖泽灌了口饮料,“有梁倩媚啊,她一个顶五个。现在什么案子,她都得插一脚进去,这也管那也管,连上厕所时间长了都不行。”
“不说她,就算来的人不错,我也不打算干下去了。我跟任酮跟习惯了,跟别人,合不来。”廖泽乐呵呵的笑着。
任酮很感动,因为他脸颊紧绷绷的,嘴唇也抿的很紧。
“谢谢你,廖泽。”
“你吓着我了。”廖泽夸张的抱住双臂,“你可别对我说谢谢,我还是习惯你冷酷的命令我。”
“像对阶级敌人一样吗?”我插话。
廖泽用力点头,“对,我就习惯任酮那么对我。”
任酮再没说感谢之类的话,他也不习惯说这些,一句谢谢,已经是他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的感动。
廖泽建议任酮组成一个民间组织,就如同特殊案件调查科一样。
“我挺喜欢这种惊险刺激的工作,干别的都没劲头。”廖泽袒露心声。
任酮看来也早就有这个意思,沉默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好。”
“那算命那码事儿呢?”我觉得算命的收益很大,不应该放弃这个挣钱的买卖。
廖泽用一种你很傻的眼神看着我,“结合在一块不就行了。有人找过来,让咱们算命,咱们就算命,让查案就查案,全方位的服务好顾客,满足顾客的一切需求。”
我乐了,“那咱们是不是得租个店面,弄个招牌。”
“这是必须的。”廖泽将带过来的那个黑袋子,从地上提起来,放到桌面上,“启动资金我准备好了,这是我全部的家底,以后可得还我啊。”
袋子里满当当全是钱。
“这多少?”
“三百二十万。”廖泽伸出三个手指头。
任酮没和廖泽客气,收下了那袋子钱,作为以后开店的启动资金。
廖泽晚上留在这里吃了饭。
我送他出门,以为他会朝楼下走。他却走向了对门,并掏出钥匙,大摇大摆的开了门。
“前两天是你搬过来了?”我惊讶,随后一阵惊喜。
廖泽回头朝我乐呵呵的看着我,“你才知道啊。”
用钥匙头儿指指楼上,廖泽说:“我楼上被路峰租下来了,等他离职,他就会搬过来。”
我看着他那不以为意的笑脸,鼻子酸呼呼的,眼眶也热的厉害。
廖泽猛然瞪大眼睛,“别别,你别这么一副感动的模样。我可不喜欢看人掉泪,我害怕。”
说完,他一溜烟钻进了屋子,“哐当”一声,拉上了大门。
我朝着他房门比了下中指,转身回了房间。
“你知道廖泽搬过来了吗?”我问任酮。
任酮眼看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脸颊紧绷着,明显又被感动到了。
他回答了我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明天廖泽和我们一起去查冰原隐条虫。”
这案子挂在梁倩媚那里,并不属于廖泽,所以廖泽可以顺利辞职。
廖泽来的正好,我们正需要人手帮忙,也非常需要钱。
他像是一阵及时雨,一下子替我们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路峰打来电话,问我们廖泽是不是已经到了。随后,他说他很快就会过来,同任酮一块儿工作。
任酮回应的很剪短,但路峰肯定能从任酮的声音中,听出任酮的感动。
“我觉得我很有眼光。”我美的在床上打滚儿,腿在任酮肚皮上转来转去。
任酮握住我的脚腕,将我提了个别扭的姿势,“为什么?”
“因为你很好啊,是真的很好。”
任酮侧过头,一手支着脸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一副等着我具体夸奖他的模样。
我顺从他的心意,“你看,你现在落魄了,但却有爱人愿意陪着你,有兄弟愿意跟着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这个人,人品大大的好。”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夸张的瞪大眼睛,表明我对他的崇拜。
任酮勾起嘴角,拐着弯儿的赞美自己,“你很有眼光。”
“那是。”我朝他肩窝里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做睡觉前的准备。
任酮搂着我的肩膀,“这样也挺好,比特殊案件调查科的时候自由。”
“挣钱也多。”
“对,挣钱也多。”任酮声音里带着笑意,“以后你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别别嘴角,不信他这句话。
就算到了现在,他也改不了那霸权的性格。就譬如前几天买袜子,他完全不顾我的喜好,硬是给我买了两双灰不溜秋的袜子。
我穿脚上,两只脚就像两只大灰老鼠似的。
在我们要出发去查案的时候,廖泽又给我们带来一个惊喜。他弄到了所有涉及到危险研究的科学家的资料。
前几天,我们想从欧博士那里要一份,但欧博士说涉及到机密,所以没有给我们。
没想到,廖泽竟然搞到了这个,而且弄出了那么详细的资料。
“你该不会是偷的吧?”我朝廖泽挤眼睛。
廖泽“切”了一声,双手抬起,在半空做出打击键盘的姿势,“我正大光明拿的。”
“你拿的时候,身边肯定没人。”
“被你猜中了,神算。”廖泽敲了我脑袋一记,朝我竖起大拇指。
有了这份资料,我们省了很多时间。
我们先用排除法,排除了百分之八十的科学家,那些科学家,又研究将粪水分解然后重组成食物的,有研究将人和鱼融合到一块儿还原美人鱼的,有研究天外生命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通过排除法,资料上仅剩三位科学家,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一位叫欧阳明月,五十三岁,现在在非洲,做义务医生。他致力于寄生虫和病毒类的研究。
一位叫薛霞,今年才三十四岁,现在居住在魔都。她是一位天才科学家,十三岁就已经上了高等大学,一直致力于寄生虫的研究。她对寄生虫的研究,十分狂热,曾经为了得到寄生虫生存下来的全程记录,将寄生虫注射到了男朋友的体内。
她男朋友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情。
薛霞现在被开除,但并没有出去工作,而是成天蜗居在家里。似乎有人在支助她,让她继续她的研究。
一位叫梁侯,盐城人,现年六十九。他致力于病毒的研究,并到了疯狂的地步。他研究的目的,不是为了攻克病毒,也不是为了毁灭人类。他想从病毒中,提炼出某种物质,以此让解开人类长生不老的秘密。
我丝毫不觉得病毒和人类长生不老有什么联系。
但这类科学家的大脑,和我们普通人完全不一样,所以才能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并且还能一直研究下去。
我点点薛霞,“应该是她。”
廖泽也觉得是薛霞,“薛霞去过南极。”
“我们先查薛霞。”任酮点头。
我们定了去魔都的飞机,即可启程,赶往魔都。
到魔都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匆匆找了间酒店,我们住了下来。
真是冤家路窄,我们竟然在酒店大厅,遇到了苗如兰。
苗如兰看见任酮后,明显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但也不冷淡。她一副我有苦衷所以不能靠近你的模样,遥遥朝着任酮摆摆手,小声呼唤了一声,“任酮。”
任酮没搭理她,拉着我的手,带着我朝电梯走。
我们进了电梯后,苗如兰也突然转身,加快脚步,朝电梯这边走,似乎想追上我们,
在她走到电梯门前的时候,电梯恰好关门了,将她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