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Chapter 60

郁檬沙哑的嗓音里弥漫着热烈的情愫。

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直接跨在了敖戈的腿上,身体格外柔软,轻轻地贴着他。

像一根羽毛在撩拨体内正在跳动的心脏。

痒又无法抓挠。

磨的神经极其难忍。

敖戈扶着他的腰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檬檬,听话,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

郁檬直起身,捏住了他的下巴,近在咫尺间,呼吸浅浅交|缠。

他说,“我现在需要的是你。”

气氛暧昧。

却也僵持。

郁檬忍不了了,直接把敖戈推到了床上,速度很快的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两根藏青色的带子。

趁着敖戈无奈的片刻,他用带子把他的手腕绑在一起,另一头死死的套在了床头。

敖戈:“......”

他有点儿懵,“宝宝,玩这么大?”

郁檬起身把床头的唱片机打开,懒散又暧昧的旋律缓慢的响起,尾音轻颤,带着些小勾人。

他跨在敖戈腰间,居高临下的看他,“我现在比你要生气的多,知道么。”他顿了顿,有些别扭地说,“但是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了。”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我做的决定却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这么担心,这么难受。”他低着头,诚诚恳恳的道歉,“对不起。”

敖戈对于他的反省,表示很欣慰,但一门心思还是在顾忌郁檬身上的伤。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先把我松开,咱俩正儿八经的聊聊。”

“不要。”道完歉的郁檬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冷笑一声,“歉道完了,但你做的事儿,我还没原谅。”

他拿了个布条把敖戈的眼睛蒙上了,“现在,我要开始惩罚你。”

敖戈也就被他猝不及防的行为惊了一下,现在淡定下来,倒完全不慌了。

即使看不见,嘴上还是一点儿都不老实,“我觉得,你绑手可以,眼睛的话,就别蒙了吧。”他嘴角勾了勾,“我想看你是怎么惩罚我的。”

郁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毕竟是第一次主动干这个事儿,不捂他眼那得多尴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羞耻。

他俯身,轻轻咬了一口敖戈的嘴唇,“你别说话,就,就听音乐,不要动就行。”

略显青涩的动作。

让敖戈忍的很是煎熬。

汗水浸湿了床单。

漫长的黑夜迟迟没有结束。

过程有多疯狂,也无法描述。

只能靠意会。

时局动荡,实属无奈。

艰难的独立完成了在上面的动作。

天真的郁檬以为终于结束了,趴在敖戈身上轻声喘|息着。

安静中,听见他说,“我手腕儿抽筋了。”

郁檬直起身,赶紧把带子解了。

这一刻,他解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疯狗。

轻狂张扬,还不要命。

男人气场凶狠,压迫感令人惊惧。

他半跪在床上,压着郁檬的腿。

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随性的松了松领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藏在黑暗里的眼神也显露了出来。

像饿了许久的狼一样。

终于挣脱了束缚,露出了深埋心底的嗜血本性。

磨着牙扑向猎物。

拆皮撕骨的要吞进肚子里。

男人低声说,“你休息会儿,我来。”

郁檬想哭。

他太天真了。

太蠢了。

竟然会选择相信这个神经病。

大意了。

真的大意了。

别他妈再锁我了,删了那么多让我怎么改?真他妈要命。

可惜,一切都晚了。

刚才好像只是他妈的进行了一个前戏。

现在,一切才他妈刚刚开始。

身上的男人眼神黑暗,动作也丝毫没有顾忌体贴的意思。

但有些微凉的手心,却像是在抚摸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轻柔的令人心醉。

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只念着两个字。

仿佛揉碎了,深情缱绻。

“郁檬。”

“郁檬。”

“郁檬。”

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贴在已经被折腾的快要失去意识的男孩儿耳边,轻声说。

“这才是惩罚。”

一夜疯狂。

第二天。

郁檬的腰后垫着软枕,仰靠在床上,一脸疲惫。

敖戈表情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语气反常的温柔。

“檬檬,多吃点儿。”

郁檬瞟了他一眼,语气像是结了冰,“离我五步远。”

敖戈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往后挪了三四步。

郁檬喝着粥,开始一笔一笔的算账,“先是跟我闹脾气,不搭理我,装高冷,装酷,这些我先不说了。”他像只小仓鼠似的,脸颊气鼓鼓的。

“最让我愤怒的是,你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还骗我说你出去旅游了三年!你骗傻子呢?!”

敖戈一副真诚认错的样子,低着头,“嗯,对,你说的对。”

郁檬迟钝的反应了过来,温度更冷了,“你说我是傻子?”

敖戈:“......我真没说。”

郁檬冷笑两声,勺子往碗里一放,脾气立马上来了,“瞒着我,欺骗我,还好意思生我的气?”说着话,一时间没忍住怒火,不小心扭了一下腰,疼的猛抽了一口气。

他咬着牙,控制着面上的高冷不崩,一字一顿,“昨晚,我嗓子都哑了,求了你多少次你数了吗?你他妈停了吗?你没有!我腰都快断了!”

敖戈哼哼唧唧地说,“我想停来着,但是被你抱的那么紧,我根本停不下来啊,那种情况,除非我几把断了,才会......”

“闭嘴!”郁檬一拳锤到了桌子上,“我下次再主动我就是猪!”

敖戈勾着嘴角笑,“下次你不用动,躺着就行,你看你昨晚,多累啊。”

郁檬眼神像小刀儿似的,“你想打架?”

敖戈:“床上那种,再大战个八百回合。”

郁檬:“滚滚滚。”

斗嘴斗了一早上。

正事儿也没忘说。

听郁檬转述了封西奥带来的消息,敖戈先是忐忑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口解释,“我一开始,是想跟你说的,但是怕你心疼我。”

“毕竟独自一人,被关在冷冰冰的地方三年,你知道了一定会很痛苦,很想安慰我,抱抱我,亲亲我。”

“虽然我很期待你这样,但我不能在你面前卖惨,因为你心疼的话,我心,就更疼。”

郁檬:“说重点,这些恶心话全都去掉。”

敖戈:“......那我没话说了。”

郁檬:“......”

其实秘密监狱并不像其他普遍的牢狱一样,很多规则也不同。

犯人不同住,也没有强制规定的放风时间。

就在那个巨大的建筑里,时间和行动都是自由的,只是不能出那个大门。

在里面不仅要完成每个人最擅长的技术领域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的消磨时间。

穷凶极恶的人不少,所以打架的事儿向来都是日常。

当时刚被关进去的敖戈对这种活动非常有兴趣,像个智障似的去找上级一脸严肃认真的申请角斗场。

说是要效仿古罗马时期的文化艺术,提倡那种有仪式感的,打架行为。

其实多此一举,除了装逼点儿,和普通的互相殴打也没什么区别。

监狱管理对这个脑子有点儿不正常的人印象深刻,毕竟他聪明的智商让几个抓他的警官都赞不绝口,不少行动还挺受欣赏,最后还真同意了。

角斗场以很快的速度建成,就在广场中间的空地上。

连武器,盔甲,各种奇奇怪怪的铁锈工具也都应有尽有。

敖戈刚破解了一个发下来的机密文件,整整三天都没怎么合过眼,困极了。

回牢房准备睡个两天两夜的时候,就被一群彪形大汉堵住了。

看不出来是哪个国家的,嘴里乌拉乌拉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表情倒是很明显,猥琐又下流。

眼神绕着敖戈打转。

也很理解,这里边儿全是男人。

积郁已久,肯定会出现这种货色。

互相纾解的不少,进行逼迫行为的就更多了。

敖戈在这里边儿本来就很出挑。

少见的东方人,虽然身体高大强壮,但和这一堆大块头一比,还是缩了一圈。

他五官俊美,神情冷淡。

身上总有股子莫名勾人的高贵气质。

而深处隐藏的黑暗阴冷,却掩藏极好,没人注意到。

这么一个高冷寡言的极品男人,自然被不少人惦记上了。

现在终于逮着个机会,都想尝尝鲜。

敖戈眉目困倦,抬头看了看比自己还要高的三个人,侧头指了指角斗场。

意思表达的很明显,打一架赶紧回去睡觉。

三个大汉立刻被挑起了兴致,也不准备围殴了。

打算一个一个来,给小白兔点儿教训。

只是,他们没想到。

这小白兔根本就不是白的,从里到外都黑透了。

所有人笃定以他的体格,是绝对打不赢的。

也没错。

确实很难。

力量本身就已经悬殊极大了。

但这看似纯善的人,却比任何一个罪犯都要狠。

他不靠拳头,不靠力气。

对方刚攻上来,他就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极其刁钻古怪的东西。

连肢体接触都没有,那大个子直接就躺到了地上。

重重的一声。

接着缓慢的,整个下身都被鲜血染红了。

这么残忍的玩意儿,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这里禁止自带武器你不知道?!”

“这叫违反规定啊!”

“他是不是跟上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这么危险的东西没被没收?”

这次血流成河的事件,导致敖戈被关进了小黑屋接受审查。

他头上戴着一个插满了电线管的头盔。

上面透明的壳子里不停有电流来回窜动。

“你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身穿军服的男人靠在桌子边,表情严肃的问他。

敖戈慢悠悠的回,“我自己做的一个小型投石器。”

艾伦一脸的怀疑,“投石器能把那么壮的一个人打残?”

敖戈从宽松的工装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像弹弓一样的机械工具,慢条斯理地解释。

“只要速度够快,没什么是打不穿的。我那天顺手拿角斗场里的零件造的,厉害吧。”

他还一副很高傲自得的样子。

艾伦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你稍微收敛些行不行?上次你把监狱外部网破了已经惹到监狱长了,再闹事儿,你的受刑时间会越来越久的。”

“赶紧开始吧,我真的很困。”敖戈半眯着眼,压根儿没去听他说话。

艾伦翻了个白眼,打开了机器。

像敖戈和封西奥这两种人,都是不惧身体刑法的,最能打击到他们的,就是大脑。

电流的刺激会让大脑产生极致的刺痛,会连续三十五个小时保持清醒。

那做事的效率也就会快很多。

算是一种最折磨人的刑罚了。

敖戈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种直达灵魂的刺痛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

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熬过之后,已经到了晚上。

他回到牢房,看见了封西奥,这脾气古怪的男人是监狱里唯一一个和自己比较合得来的。

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狠人,打架更是毒辣,脸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除去那个刺青,竟还有些斯文。

他站在那儿,正一脸认真的欣赏墙上的涂鸦。

上面黑灰的色调居多,有些暗淡,每一笔却都勾勒的很流畅。

带着丝颓废的华丽。

能清楚的看出来,是一个少年的脸。

整整一面墙,全是他。

封西奥头也不回地问,“这是你养的小情人?”

敖戈困的直接躺到了床上,回了一句,“他是我爱人。”

封西奥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就裂了个缝儿,怀疑自己的耳朵瞎了,又问了一遍。

“他是你什么?”

敖戈不厌其烦的重复,语气深情,“爱人,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

接着,他开始不耐烦地撵人,“你来我房间干什么?又想拿吃的?我那一整箱都被你偷完了,能不能有点儿道德观念?”

封西奥连连摇头,感叹着,“没想到,你敖戈竟然会有爱人这种东西......”

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床上那人冷嗖嗖的眼神。

他闭嘴了,拿起箱子里的最后一包薯片蹿了出去。

敖戈躺在床上,眼睛已经困的睁不动了,头部的疼痛还一直钝钝的跳动着。

他的眼神平和,安静地看着墙上的那张脸,抬手顺着轮廓描绘。

认真又温柔。

伪装完美的淡然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阴暗和急切。

“在那里边儿,其实很轻松,就相当于干了个文职,查查资料啊,解解密码啊,我都差点儿忘记我是个音乐人了。”敖戈盘腿坐在床边,支着下巴专注的看郁檬,嘴角浅笑。

“封西奥就住我隔壁,经常来我屋里拿零食吃,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他为什么总去你那儿拿吃的?自己没有?”郁檬抱着胳膊,皱着眉盯他。

敖戈听出了醋意,暗搓搓的贴近了点儿,“因为他的钱都买了刀片儿,其他人买的也都是什么工具啊磁带啊,只有我买的是零食。”

他回味的品了一下,“那几包薯片儿特别好吃,又香又脆,还不腻。”

郁檬:“......”

敖戈接着说,“和当时咱们学校里卖的口味很像,学校演出那次,我买了一包,刚拆开,你就把它抢走了。”

他伸手摸了摸郁檬有些肿的嘴唇,“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当时为了不让我吃,一口全塞进嘴里的样子。”

郁檬:“......”

敖戈离得越来越近,眼神也越来越暗,“让我忍不住,想......”

郁檬冷冷的看他,“想死是么。”

正在释放荷尔蒙的敖戈立刻就怂了,气焰也不嚣张了,老老实实的又退了回去。

嘴上还是没放弃的说着骚话。

“不想死,只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无语。别他妈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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