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动着,感觉腹股沟处一阵难受。“你怎么能如此肤浅?你本该破碎的心最后怎么样了?怎么,你仅花了三天就从一段破碎的婚姻中走出来了?”苔丝此刻正幻想着自己和这场游行的裁判员“擦枪走火”。这裁判,康纳·怀特比在操场的另一头,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宝宝软帽,正和一群六年级的男孩们跳着“小鸡舞”。
“这真是太好了!”苔丝的母亲忍不住感叹,“多么美好的生活,我真想……”
她没再说下去,于是苔丝转身端详起她。
“你在想什么?”
露西看上去有些内疚。“真希望此时的大家能更开心一些……希望你和威尔能搬回悉尼,让利亚姆在圣安吉拉小学上学,这样我就能一直看到他参加帽子游行了。对不起。”
“你没必要觉得对不起。”苔丝说,“我也希望能这样。”
当真希望如此?
苔丝再度将目光投向康纳。六年级的男孩们正因为康纳刚刚说过的话大笑不已,让苔丝忍不住心生好奇。
“你昨晚还好吗?”露西问,“我忘了问你。事实上,我甚至没听见你进门。”
“我很好。”苔丝回答,“见了些老朋友。”她突然间想到康纳翻过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我记得这动作曾经很受用。”
即使当他还是个留着呆子发型的无聊会计师时,在他拥有这让人喷血的身材和炫酷的摩托车前,他的床上功夫已然很棒。苔丝那时太年轻,还不懂得欣赏男人。她以为所有的性爱都能有这么棒。苔丝又扭动了一下,她一定是得了膀胱炎,这可真是个教训。距离上一次“一夜三次”而患上膀胱炎还是她和威尔刚开始约会时。
想到和威尔早年的日子苔丝本该感到心痛,事实却并非如此。她晕乎乎的脑子里塞满了可口又带些小邪恶的性爱……还有什么?没错,是复仇。威尔和费莉希蒂一定认为她正在悉尼疗情伤,事实上她却和前男友云雨缠绵。已婚夫妻乏味可怜的性爱早已被抛到了一边。等着瞧吧,威尔。
“苔丝,亲爱的。”
“嗯?”
她母亲压低声音:“昨天晚上你和康纳有发生些什么吗?”
“当然没有。”
“不可能。”这话苔丝对康纳说了三遍,而康纳只回答:“我相信你可以。”苔丝一遍遍重复着“我可以”,直到她真正下定决心。
“快看啊,苔丝!”这时一个一年级男孩头上的鸟笼滑落下来。苔丝的目光遇上了母亲的眼神,二人相视而笑。
“哦,亲爱的。”露西揽住女儿的胳膊,“你可真行。他可是个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