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收了银子就肯帮忙。
这不,沈从云正在南书房和光绪奏对的时候,李莲英在慈禧身边笑嘻嘻的说:“老佛爷,奴才请您责罚。”
“这怎么话说的?你犯啥错了?”慈禧有点搞不懂了。
“奴才贪财了,那沈从云从越南回来,往奴才门上递了一万两银子。说是老佛爷对他恩重如山,托奴才请个懿旨,他有点孝敬要当面进贡给老佛爷。奴才见沈从云也是一片孝心,一时贪心,就应下了。”李莲英这话说的有水平,真真假假的,五万两变成了一万,还显示出在慈禧面前的诚实。
“就这事?”慈禧要问个清楚,李莲英赶紧笑道:“就这事。”
“不就一万两银子么?收了也就收了。这话怎么说的,跟在哀家身边的人,谁不狐假虎威的落点好处?也就是你小李子实诚,收了银子还请罪,哀家没白疼你。这事哀家准了,回头你去一趟南书房,就算哀家要见一见沈从云。”
“嗻!”
南书房里面的奏对,这时候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光绪虽然没啥实权,可还真是一位为政勤勉,有心振兴国运的君王。
光绪详细的询问了沈从云在越南练兵的经过,沈从云也捡一些常见的事情说,无非就是要练出一支强兵,就该完全学习西方军事强国的做法,引进来,走出去。说到练兵用的银子,沈从云便拿发行银元的事情来解释。
光绪听了感触良多,不由的叹道:“如此看来,大清当改进币制,由朝廷来统一发行银元,如此有望扭转当前财政之困窘。”
沈从云听的是心惊肉跳啊,你来发行银元,我吃什么?不过这话还不能这么明说,沈从云只好绕着弯子说:“币制改进固然可行,然此举不可冒进,当由各省先行尝试,徐徐推进放可万全。”
光绪点点头,心思又回到了军队建设上面来,毕竟这些年大清朝让人给打怕了,富国强兵,这强兵可是要紧的事情。
“沈爱卿,朕与军机处等人为了你的事情,特意请了懿旨。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到江苏当巡抚,户部的批文不日可下。眼下刘坤一正在家中养病,一时还不能到任两江总督一职。其实朝廷也就是让刘坤一领着总督的衔,免得一些人眼馋罢了。你到了江苏,一定要再练出一支强兵来,人数不能少于一镇。前些日子朕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太后也说两江绿营八旗都已糜烂,不堪大用。也同意朕的意思,拿江苏为试点,取消绿营,以新军代之。爱卿任重道远啊!”光绪这一番话,说的沈从云直接就傻了,没想到光绪还有这眼光,慈禧居然也能答应这事。看来这历史变的不是一点半点的,慈禧不都是只会搞自己人,还是有相当的理政眼光的。
这件事对沈从云而言,可谓正中下怀,连忙跪下称:“臣定不负我皇厚望。”
正说话间,李莲英的身影出现了,弯着腰走到光绪面前低声道:“皇上,太后有旨,沈从云奏对完事后,太后要见上一见。”
这时候光绪拉着沈从云也谈了一个多时辰了,虽然光绪有点意犹未尽,但慈禧宣召,光绪可不敢留难半点。
沈从云跟着李莲英一路往慈宁宫去,一路上李莲英笑着道:“沈大人,您送到宫里的是啥玩意?我瞧着两孩子抬着怪累的慌的。”
两个太监正抬着一个大木箱跟在沈从云和李莲英后头,沈从云回头看了看,低声笑道:“李总管,您就等着瞧好吧。对了,每个月送到府上的越南大米,吃的还习惯么?”别人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沈从云直接在北京城里设立了办事处,由唐绍仪兼任着管事的,每个月都往军机各府已经宫内进贡越南大米,吃的这帮子畜生嘴巴都吃叼了。
“您还别说,自打吃了您送的大米,别的米饭老佛爷吃的都不香了。要不老佛爷怎么喜欢您啊,平时就孝敬,不像某些人。”李莲英阴阳怪气的说,指的之然是翁同龢之流了。
到了地方,李莲英进去通报,沈从云没等一会里头就宣进了,沈从云赶紧的进去,远远的看见慈禧,便结实的跪下,三扣九拜。
“起来吧,起来吧!这孩子实诚,瞧这头扣的叫响。”慈禧笑眯眯的说着话,看表面还真不出来这是个杀伐决断的女人,为了权利可以杀人如麻的主。
“谢老佛爷!”沈从云起身,慈禧这才又笑道:“小李子说你有玩意要孝敬哀家,都是个啥?抬上来看看。”
两个太监抬着箱子上来了,往中间一摆,然后动手拆密封好的箱子。敲开木板后,里面露出一些稻草,扯开稻草后面是一层红布,红布下面是一个一米多长的物件。杂物都清理干净后,慈禧见沈从云神神秘秘的,包裹的这么严实,多少也有点好奇道:“什么宝贝,藏的这么严实?”
沈从云让太监小心的扶着立起来,然后伸手解开红布上的结,轻轻掀开道:“老佛爷您瞧,这也就是奴才的一点心意。”
慈禧见了此物,顿时眼前一亮,口中啧啧道:“这宝贝好。”
这是一件一米多高的玉石雕刻的一尊观音像,本身这么大一块玉就非常难得了,要紧的是观音的样子,居然跟慈禧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这不就是照着老佛爷的样子做出来的么?”眼尖的李莲英看出其中的奥妙来了,一声惊呼引的慈禧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这仔细一看,还真的和慈禧有七八分相似。
慈禧有个毛病,晚年的时候好个不要脸的装扮成观音的模样,让洋女人给画油画。要说这还要多多的感谢辫子戏,沈从云就是从里头学到这一招的,看来这辫子戏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沈从云的马屁很自然的拍成了,而且还是大功告成的那一种。不过沈从云奇怪的是,慈禧开心的时候也不赏点啥值钱的玩意,只是问道:“沈从云,想不想抬旗?”
“微臣怕是没那个福分。”沈从云不知道这老货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没敢答应下来。
慈禧笑道:“西山的翠浮庵里的观音娘娘挺灵验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沈从云听着有点不明白,也不敢多问,诺诺的主动告退了。李莲英送沈从云出来的时候,挤眉弄眼的有点古怪,有点酸溜溜的笑道:“沈大人,恭喜了,老佛爷松口了。”
沈从云见四下无人,低声对李莲英道:“总管大人,您别也学着太后跟我打哑谜啊,给个痛快话成不?”
“您啊,去了就知道了。不送!”
沈从云莫名其妙的出了宫,总觉得慈禧是话里有话,回去后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干脆带上盛小七,趁着离天黑还有一阵子,直接奔西山去了。
路上一打听,这翠浮庵还不难找,就在西山脚下,挨着清华园。
沈从云这一路走来,在马背上左想右想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会突然一拍脑门,沈从云想起来了,《二拍》里头不是有个故事叫“闻人生野战翠浮庵”。奶奶的,这尼姑庵的名字起的。
难道说,这次来翠浮庵,还有点啥艳遇不成?不过也不像啊,不会是慈禧这个老寡妇搞什么名堂,让自己自投罗网吧?
胡思乱想的沈从云有点不安了,要说慈禧秽乱后宫,野史小说里面倒是不乏描述的,说李莲英给慈禧拉皮条,弄一些个年轻的小伙子给慈禧happy,结果搞出事情来了,把慈禧的肚子弄大了要打胎。
想着想着沈从云有点担心了,正琢磨着是不是就此闪人的时候,前面山道上走来一个身材窈窕的素衣比丘尼,前面带路的盛小七招手叫道:“师傅,请问翠浮庵怎么走?”
“这就到了,就在这片林子里头。”
小尼姑回头抬手一指,看见马背上无精打采的沈从云时,竟立刻呆住了,抬着的手都忘记放下了。沈从云也觉得这小尼姑有点面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加过她?见她这般作态,沈从云不由的笑问道:“师傅?您怎么了?”
“沈从云?沈大人?”小尼姑一副以为自己眼花的表情,沈从云大为惊讶,自己还不至于出名到随便一个小尼姑就能认得自己吧?
“小师傅认得在下?”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7年了,您可总算是来了。”小尼姑有点胡言乱的意思了,沈从云越发的糊涂了,突然脑子里闪过当初的一幕,不由的指着小尼姑道:“你是九格格身边的丫鬟?”
小尼姑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地,连声道:“嗯嗯!是我,小菊。”
沈从云看见小菊,脑子里轰的一下,小菊既然在这,不消说毓秀也在这里头了,难道说毓秀出家了?沈从云还在发愣的时候,小菊已经冲了上来,把手上的米袋子往盛小七的怀里一塞,抢过缰绳牵着马就走。
“快,我带您去见小姐。”
……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寂静的树林中隐隐传来一阵歌声,听见这熟悉的曲调,沈从云不由的愣住了,这首歌曲这个世界上沈从云只教会毓秀格格一个人。
“小姐!”小菊停了下来,站在院子门口轻声念道。沈从云翻身落马,慢慢的跟着往里面走。
院子的树上,叶子都已经落的没几片了,一道白衣的身影在院子内踯躅而行,偶尔的蹲下身子,捡起一片干枯的落叶。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沈从云站在院子门口,轻轻的念着。
院子中的白衣背影猛的顿住了,然后,慢慢的回头。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如果说哪个女人曾打动过沈从云的心的话,那就是面前这位,曾经无私的帮助过沈从云的毓秀格格。虽然说两人之间开始多少有点误会的成分在内,但是后来毓秀在沈从云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确保了沈从云越南之行。7年来沈从云很难说清楚自己对毓秀的感情,不过在这一刻沈从云总算是有了一个答案,面前的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沈从云慢慢的走到满脸泪水的毓秀面前,伸出手来,有点笨拙的拿衣袖想给毓秀擦去泪水。
“我该叫你毓秀!还是该叫你九格格?”沈从云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了,这场面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施主,贫尼尘心。”
“扯淡!谁批准你出家的?”沈从云这时候也懒得讲道理了,慈禧都来这一手了,不把毓秀搞到手,这一趟不是白跑了么?
“施主请自重!”沈从云一把楼主毓秀的腰肢时,毓秀有点慌乱的闭上眼睛,嘴巴里低声说道。时间在毓秀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记,倒是增加了几分淡雅的温柔,比以前更女人了。
“自重个屁!”沈从云一把抱起毓秀,直接奔着西厢房里就去了。
“沈从云,你别乱来,我现在是出家人,这里庵堂啊。”毓秀着急的伸手在沈从云的胸前猛推,可惜这点力道,完全没有抵抗到底的意思。
沈从云直接无视,抱着毓秀进了西厢房,把人往床上一丢道:“出家人?我今天破了你的戒,我看你还怎么出家。”
“冤家啊!”随着沈从云扯去一切障碍,一点事前准备工作都没做,直接猛烈的插入,毓秀终于忍不住的哀鸣了一声,双手仅仅的抱住了沈从云的脖子。
女人在做那个事情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大致分为四种。第一种是碰着就叫型,这种女人只要沾着男人,就大呼小叫的,从头叫到尾。第二种是默默承受型,这中女人就算是来了高潮,最多呼吸频率加快一点而已。第三种是主动疯狂型,这类女人喜欢在上面。第四种就是毓秀这种了,胡乱抓人型。
随着沈从云不断的运动,毓秀的手在沈从云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突然一阵剧烈的身体抽搐,双手紧紧的抱着沈从云的身子,双腿八角鱼一般的缠着沈从云的腰。感觉到里面一阵接一阵的剧烈收缩,沈从云也扛不住了,激烈的喷发。
……
沈从云没有抬旗,毓秀倒是被除了旗籍,从北京回来,沈从云经历了一次洞房花烛后,四辆马车拉着四个女人,奔江苏来上任了。原本打算先办了和毓秀的事情,娶为正妻,可惜现在毓秀还是个光头,事情实在没办法办。
不过沈从云倒是给家里的其他女人都交了底的,毓秀是老大,是正妻。
也不知道毓秀用了什么办法,进了一趟宫后,光绪和慈禧同时给了沈从云一道圣旨,沈从云又成了钦差兼任江苏巡抚,代总督刘坤一署理两江三省军务,进行兵制改革。原来一省试点,现在成了两江三省。
这件事情沈从云不过是偶尔的跟毓秀提了一下,说要改兵制就该三省一起改,不然单改江苏,容易出现各种抵触。
一夜之间沈从云就成了慈禧眼中的红人,这让很多大臣不理解,也不知道沈从云走的什么狗屎运,慈禧居然这么看中。
拿着尚方宝剑的沈从云,到任之后坐镇上海,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兵制改革试点工作。
上海,一艘轮船停靠在码头上,船上一队一队的士兵排着队伍,仅仅有条的下船。
余震走下船舷,远远的看见沈从云站在码头上时,立刻一阵小跑冲到沈从云面前,啪的一个标准的立正,大声喊道:“报告军座!余震奉命率第一混成旅前来报道。”
“辛苦了!克泽将军呢?”
“克泽将军和一干参谋部的人员,还在船上研究一点事情,估计也该下来了。”
余震到德国以后,先学习了两年的步兵,随后又学了两年的炮兵,最后还学了一年的勘测,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回来。立刻得到了沈从云的重用,成为了沈从云新编第一军第二师的师长,这一次沈从云在两江改制,光靠嘴巴自然是不行的,得有点镇得住场面的军队。沈从云考虑再三,决定临时从各师抽调精锐,组成一支混成旅前往上海。
余震能来上海,是他主动请缨,再说沈从云现在用余震也用的顺手,便准了他的请求。
“军座,这次船上还有一个云南来的客人,他到河内求见您,听说您到了上海,便跟船来了。”
“哦?什么人这么想见我?都找到上海来了。”
“他说他叫王炽。”
“王炽?有点耳熟的名字?”沈从云低声念着,一时还真的没想起来。
“呵呵,这个人在云南可是鼎鼎大名的,外号叫钱王。”
沈从云一拍额头,叹道:“我想起来了,快快有请。”
“是,军座。”余震领命赶紧去了。
“子归!”突然背后有人在喊沈从云,沈从云回头一看,郑观应领着胡雪岩正急忙走来。
沈从云一看见胡雪岩,想到王炽将要出现,不由的就乐了,钱王遇见财神,这戏码好看。看来,中国银行的行长,不怕每人干了,终于可以解放詹天佑,让他去搞技术了。
“雪岩兄,别来无恙?”沈从云赶紧迎了上去,自从左宗棠去世后,胡雪岩和郑观应可走的很近啊,这其中不能不说藏这一点什么吧?
“沈大人抬爱了!光墉不敢当。”胡雪岩口中客气,面上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财神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一个不论的官当的大了,还是钱多的能活埋N多人,自然都是气度不凡的。
“呵呵,怎么不敢当?我这人最烦朋友之间搞什么身份区别的,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子归老弟。”沈从云对胡雪岩可是期待已久了,当初拉胡雪岩一把,就惦记上人家了。这些年胡雪岩的买卖越做越大,分号都开五十几家了,除了西北和山西没敢伸手,其他地方胡雪岩都插了一杠子。
“这个!”胡雪岩面露难色,郑观应在边上笑道:“雪岩,别跟他客气,就叫他子归好了。怎么说你也比他大不少。”
“对对,叫名字好,叫名字好。”沈从云哈哈大笑。
“敬礼!军座!军座!”这时候两队士兵从沈从云身边走过,领队的军官大声喊着,士兵们跟着一起喊,声势煞是惊人。
胡雪岩看着沈从云手下的这些虎狼之师,看着一门一门从船上退下来的大炮,他是搞过军火买卖的,自然晓得这其中的投入有多大。
“刚才两队士兵过去,一共是270人,按每人一支步枪100两银子来算,这里头就是两万七千两银子的投入。子归好大的手笔啊,这一船怕是有三四千人吧。”胡雪岩笑着说,把话题引到银子上面来了。
“唉,练兵哪有不需要银子的?刚才的两个连的士兵,全身上下的装备,每人大概在150两,这还不算连属炮兵在内,还没算牲口。”沈从云说罢一声长叹道:“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编练新军,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啊。”
胡雪岩简单的在心里算了算,顿时心中一惊,沈从云至少有五万人,这么一算这笔军队投入,相当的惊人,也就是说沈从云这些年在越南,赚钱的速度也是惊人的,不然拿什么来投入到军队中?拿什么来维持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要知道当年左宗棠西征,不过是一万多兵卒,一年光饷银就是一百万两,还没算军火以及其他的开销。
想到这些,胡雪岩再看沈从云的时候,脸上就不仅仅是尊敬那么简单了。胡雪岩哪里晓得,沈从云这些年在越南,对越南人民的剥削,完全到了恐怖的地步,用敲骨吸髓都不足以形容。尤其是沈从云对越南金银矿的开采,根本就是破坏性的疯狂开采。更别说每年百万吨的煤矿、铁矿、大米,越南是盛产优质大米的地方,到越南去看一看,有哪家能吃的上大米饭的?就是越南王室的高官们,也是勉强用地瓜干煮稀饭吃,对付个半饱。之所以越南人民没有起来造反,完全是因为沈从云在掠夺的同时,也创造了大量的工作机会,老百姓吃不饱大米饭,别的杂粮还是能勉强吃饱的,天下的老百姓都差不多,饿不着谁要去造反?
“子归,你去北京的其间,雪岩找我谈了几次,打算入股到中美联合集团来,你看看行不行?”郑观应总算是说道主题上了,沈从云听了不由面色一喜,随即笑道:“欢迎欢迎啊,正翔不是一直说要扩大嘉定的工业区么?我看可以拿出10%的股份来,雪岩兄看着投入一点就是了。另外还有件事情,雪岩兄能者多劳,中国银行现在还缺个行长,我看雪岩兄就以股东的身份接手这个职务,把江苏银元发行的事情抓起来。”
沈从云上来就委以重任,这让胡雪岩有完全没料到。按说对一个不是很了解的人,如此重用,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胡雪岩哪里晓得,高阳写的长篇小说《红顶商人胡雪岩》,沈从云在穿越之前都读烂了,对胡雪岩实在是太了解了。就冲胡雪岩几次想往杭州城内送粮食给王友龄的事情,就能看出此人的信义了。
再说了,沈从云现在手下金融方面的人才奇缺,又不敢指望斯蒂芬帮着从国外引进,外国佬总是不那么让人放心不是?
正说话间,余震引着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了,沈从云打眼一看,这个人一派从容不迫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走到沈从云面前拱手道:“这么想必就是沈大人了,在下王炽,从云南来。”
“王炽,当年中法之战,滇军无饷银可用,代垫白银六十万两,壮哉!”
“钱王?哈哈!这位是胡雪岩,人称活财神。”郑观应一听说来的是王炽,不由的和沈从云想到一块去了。
王炽听到胡雪岩的名字,也是面色为之一凛道:“当年左文襄公会师西北,以一人之力筹办西北大军军需饷银,成就了左文襄公一代美名的活财神?”
“不敢,我这个财神,在子归面前,根本比不了。7年的时间五万精兵,投入何止数千万两?年产三十万吨的炼钢厂,越南的两条铁路,煤矿、铁路、军工厂,这一切都是从无到有,令人叹为观止也。”胡雪岩感慨不已的样子,沈从云看了不由的乐道:“今天只是怎么了?互相吹捧起来了?”
众人不由一起笑了起来,沈从云一抬眼看见克泽等德国军官正在往船下走,赶紧对郑观应笑道:“正翔兄,烦劳您领雪岩和王先生先回集团总部,回头我安顿好了这一切,自当过来。”
沈从云一直忙到天黑,这才一脸疲惫的出现在集团总部。王炽和胡雪岩都在等着沈从云,两人都是玩钱起家的,加上一个郑观应,聊的正起劲呢。
“西南路险,往来通商多有不变,是故本人欲筹资修筑滇越铁路。”沈从云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王炽在说话,不由停下偷听起来。
“观当今这大势,火车运力巨大,且便捷,多修铁路乃大势所趋也。子归早有规划,欲筹资金于两江三省修筑铁路,将三省连成一片,可惜眼下两江总督是刘坤一,不知道此人能否支持此举。”郑观应说着,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看来对沈从云没能当上两江总督表示可惜了。
“大家聊的很高兴嘛。”沈从云推门进来,三人见了连忙站起。
“沈大人,王炽前来乃有事相求。”王炽有点迫不及待的说道,沈从云一笑挥手道:“没问题,不就是要修滇越铁路,将越南和云南的铁路连起来么?你放心去做,有我给你撑腰,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我派兵帮着镇场子。”
“多谢沈大人。!”
“别着急谢我,我的好处可不是白拿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王炽一愣道:“什么事情?”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昆明的中国银行分行,现在缺乏一个能干的负责人,我打算聘请王先生代为管理,如何?”
沈从云这就是要把王炽拉到这条船上来了,就算一时拉不上来,也要先给王炽打上沈字标签。王炽何等人也?当初削尖了脑袋要跟官府扯上关系,现在沈从云这么大的一个官主动送上门来,自然不会错过。
“故所愿也,不敢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