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泊舟虽然性格温吞,但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如果真有喜欢的人,大可直接说出来。喉
他既然提也不提,那么肯定另有隐情,难道这位女子的身份是不能提的?
舞女?
还是……
周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周郴和郁从筠还要赶回去工作,于是便在咖啡店分手,管泊舟也准备回家。
可刚走到街道的拐角,他迎面遇到了出门买东西的苏家三姐妹和那个叫李雪竹的小姐。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喉
苏梅莹见到管泊舟眼睛都亮了几分,“管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去?”
管泊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刚见过朋友,正准备回家。”
苏梅莹大失所望,“哎哟,那真是可惜,我们正要去咖啡店坐坐呢。”
说完,她还不悦地瞪了大姐苏雪莹和李雪竹一眼。都是她们两个,非要在个破成衣铺子里瞎耽误工夫,要是早点儿过来,说不定就能和管泊舟坐坐了。
管泊舟道,“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客气地与她们擦肩而过,径直向道路尽头走去。
苏梅莹的目光紧紧跟着他的身影,满眼都是不舍之情。喉
李雪竹在一旁看得直想笑。
这个苏梅莹……可真是自作多情啊。
她想什么呢?那管泊舟连白玲珑都看不上,能看上你?出门也不照照镜子。
再说了,苏成先可是打算将苏雪莹嫁给管泊远的,没道理再把二女儿嫁给管泊舟,管家又不是傻子,你苏家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好呢?
苏梅莹的这点儿心思,怕是没什么用了。
而且先前出了那么大的丑,怎么苏成先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今日之所以会应约而来,正是为了探听虚实的。
偏偏苏家三姐妹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肯说。喉
李雪竹暗暗着急。
苏家不走,华洋商会就变不了天,他父亲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苏雪莹向来是个没心的,见管泊舟已经走远,便语气轻松地道,“走吧走吧,大家都累了,正好去咖啡店歇歇腿。”
四人前前后后地往咖啡店走去。
管泊舟回到家时,管夫人正和几个平日来往亲密的太太夫人打麻将,见儿子回来了,她便起身道,“你们先等等,我和泊舟说几句话去。”
几位太太见状自然答应。
有人道,“几日不见,二公子越发的俊朗了。”喉
“三个儿子都这么出息,管夫人可是个有福之人。”
管夫人高兴地拉着管泊舟去了偏堂。
管泊舟不解地道,“妈,怎么了?”
管夫人道,“你大哥最近忙什么事呢?许久都不曾回来过了?”
管泊舟茫然地道,“这我怎么知道?您没有打电话问问吗?”
管夫人失望地叹了口气,“电话里能说清楚什么?不论我问什么,他总是含含糊糊的。”
管泊舟道,“那怎么办?要不我过去瞧瞧?”喉
管夫人这才点头,“你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不论有什么,一家人总是要说开的。”
自从出了管泊宇那一档子事儿后,管夫人能明显地感觉到大儿子和自己疏远了很多。
她也知道泊宇的确做得过分了些,伤及人命,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以命抵命吧?
管泊舟道,“我试试看吧,大哥向来有主意,我的话……未必管用。”
管夫人道,“你大哥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况泊宇是他的亲弟弟,难道他不帮自家人,还要为外人主持公道不成?”
管泊舟听着,眉头便蹙了起来,“妈!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谁家的孩子不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泊宇害死的那人,还不到十八岁呢,正是最好的年纪,你知道心疼泊宇,难道就想不到人家的母亲是什么心情吗?”
管夫人自知失言,“哎呀,泊宇不是被送到军队历练去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喉
管泊舟道,“要不是您溺爱他,泊宇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管夫人不悦地道,“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去见泊远吧。一个两个的都来教训我,我疼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
管泊舟就知道和她说不通。
管夫人头也不回地回了牌桌。
管泊舟想了想,先给大哥打了电话。
结果机要秘书告诉他,“市长不在办公室,他一早就出去办事了。”
管泊舟诧异地道,“可说了去哪里吗?”喉
机要秘书道,“他不说,我自然是不敢多问的。”
管泊舟道,“那等他回来烦劳您转达一声,就说我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有空回家里一趟。”
机要秘书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管泊舟不免担心起来。
什么要紧的事,要一大早就出门呢?
他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刻的白蓉萱则满怀心事地回到了家。喉
父亲离世时,王德全就在身边,他应该是最了解情况的一个人。白蓉萱想也没想地去了他的住处。
王德全脸色苍白,虽然外头是大热天,但他却盖了条厚棉被还是觉得冷。
见到白蓉萱,王德全挣扎着想要起身,“你身上不舒服,躺着不要动了。”
王德全嘶哑着嗓子道,“治少爷,您怎么来了?”
闵庭柯先前训斥周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非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非常得支持,甚至私底下又骂了周科和郑醇一通。
这会儿郑醇见了白蓉萱,便比从前又恭敬了几分,忙着端茶递水。
白蓉萱道,“你别忙了,我有话要问王管事,问完就走。”喉
郑醇见状,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白蓉萱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回忆起当年之事,王德全愧疚得流下泪来,“不瞒您说,我当时和三爷一样,都生了病,只是我的症状轻一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被抢救了回来。可三爷……”王德全哽咽着道,“我多希望死的人是我,哪怕让我代替三爷去死,我也愿意。”
也就是说,王德全在当时自顾不暇,父亲的后事都是重庆那边的掌柜负责的。
白蓉萱道,“如今重庆那边的掌柜是谁啊?”
王德全显然已经猜到了她会这样问,“已经换了人,先前的掌柜在三爷去世后没多久便告老还乡了。”
走了?喉
这难道也是巧合?
白蓉萱皱了皱眉,“有他的音讯吗?”
王德全摇了摇头,“没有,我后来还特意派人去他老家打听过,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回乡,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也太反常了?
难道是掌柜的知道了什么,生怕惹火烧身,所以逃走了?
白蓉萱沉默不语。
王德全道,“治少爷,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喉
白蓉萱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就是有些事想不通罢了。”
王德全道,“那您就跟六爷商量,我看得出,六爷是全心全意地帮衬您呢,不论有什么事儿,您都可以和他说,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使您茅塞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