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在内院之中,与世隔绝,”
纳兰六爷感叹:“倒是显得我鼠目寸光,还不如你太爷爷,更有识人之明!”
“爸…..”
纳兰镇江忙声开口:“你何必说起这茬?”
“糊涂了,”纳兰六爷这才回神:“人老,就容易口不择言。”
可话是如此,纳兰镇江心里却是门清,他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也知道,纳兰六爷这是后悔了,他悔不该把姜承拒之门外,和这么一个疑似奇才的少年,失之交臂。
六房是纳兰家的精英底蕴,可同样,也是惜才的一房!
虽然眼下,纳兰镇江和纳兰六爷都想不通,姜承究竟是如何设计出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他们都有一种直觉。
清楚这事,必是姜承所为,也和灵调局脱不了干系。
毕竟旁观者清,只有当局者,才会执着于其中的逻辑。
如此权谋大才,让纳兰六爷和纳兰镇江,都开始悄然改变了对姜承的看法。
隐隐有些赏识的情绪…….
抱着同样心思的,还有纳兰太爷。
他此时坐在书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姜承,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而纳兰太爷远比六房知道的更多。
他知道姜承,打从一开始就在布局。
此刻联想到凤球易主,借矛盾转移,激化七房和三房的矛盾。
从而栽赃嫁祸,种种计谋,一扣一环的串联其中。
可惊为天人的,是这最后一手,他是如何办到的?
同样,此刻纳兰庄园门口的酒店中。
刘局和姜老,还有武当掌教张真人。
三人谈及此事,也是一脸的错愕。
只等刘局揭露了真相……
“妙!”张真人直呼:“最后这一手,还真有点金蝉脱壳的味道。”
而后,听了刘局,重头细说了,我到纳兰家的布局之后。
张真人更是细数着当中的连环,拍案称绝。
可姜老,却是隐晦的一笑:“依我看,姜承,胜在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张真人略微一笑:“顺时势而变,应大局而生势,却也把将计就计用的淋漓尽致……”
“令人刮目相看,”姜老爷子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能在短时间内,顺势破局,姜承倒是成长了不少!”
“是啊,”刘局也释然放下心来:“若不是见他有了这般心智,我也不放心,今后留他一个人在阳世!”
“这……”原本愉悦的气氛,仿佛因为说起了这个话茬,而变得沉寂!
而且,是死一般的沉寂,三个都是年过七十的老友,此刻都是一脸愁容。
……………….
往后无话,直至次日清晨。
当鸡鸣破晓,冬日的暖阳,从窗外映射开来的时候。
“额,啊!”我从迷迷糊糊之中睁眼醒来。
脑海中开始渐渐恢复意识,还没等到彻底清醒。
便已经感觉到了怀中的温香软玉,那淡淡的幽香,和潜热的体温。
引得我不由猛然一怔:“纳,纳兰馨……”
我惊愕的翻身而起,可这一起身,便顺势掀起了被子。
没有了被子的遮掩,冬日冷冽的寒风,竟适时吹开窗户,冷风直吹到了床上。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纳兰馨,她,她竟然……
竟然有裸睡的习惯,此刻不着寸缕,看的人血脉喷张。
还不至于他,就连我,也是坦诚相对!
当下来不及意想,因为回首间,我便看到纳兰馨煞白的脸色,和那面如死灰的模样。
让我油然开始在意……
“纳兰馨,纳兰馨,”我顾不上男女之别,附身轻拍她的俏脸:“醒醒,你快醒醒!”
“额,”她美眸微眯,浑身透着虚弱的无力感:“姜承!”
“吓死我了……”
我这探手轻抚额头之间,便已经感觉到了纳兰馨,冷若冰霜,体温骤减。
好在此刻,随着她睁眼的瞬间,体温渐有回暖的趋势。
我探手紧试着纳兰馨的眉心…..
可这在意的一幕,却让纳兰馨呢喃开口:“怎么?还没看够?”
“我,”我脸一红:“我看什么了?”
“凑那么近,”纳兰馨质问:“你不是在看吗?”
“我,”我自觉理亏:“哪有?”
更何况,这附览之下,纳兰馨的新娘发髻,越发惹眼。
这倒是提醒我了……
“从今天起,不,从昨天开始,我们好歹也是合法夫妻,”我颇显玩味的挑逗道:“看看怕什么?”
“可你不觉得,已经看的太久了吗?”纳兰馨俏脸一沉,竟抬膝将我一幢:“下去!”
“额,”只感觉软肋被袭,痛的我龇牙咧嘴的缩下了床:“痛,痛死我了!”
“赶紧把衣服穿上,”
纳兰馨自顾裹紧了被子,唯恐春光在现。
可说来也是奇了,我背对纳兰馨,穿衣的时候,才愕然想起:“昨晚……”
“怎么了?”纳兰馨紧张的一怔。
“昨晚,谁给我脱的衣服?”我惊愕的想到,不可能是纳兰闯:“该不会…….”
“当然是我给你脱得,”纳兰馨在身后也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