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在场那些调查员说的一般无二,纳兰馨布阵断流,就有我身入流沙,纳兰馨持剑诛邪,可承影又是我从流沙河之下寻回。
至于诛灭尸魃,决胜的关键,不只是出于承影剑那致命的一击,也在于当时,束魃无策,没有事前布置的裹尸布,也很难讲尸魃捆住。
这七天以来,每每说到这…..陈家顿时就卷了进来:“听听,这最后捆住尸魃的,就是我陈家的秘术!”
“以龙魂之力布阵,”陈家老头揭露:“这可是我陈家的秘术,困尸咒,若不是有此依仗,任凭你们手持承影,执掌另一具青龙之力,也断不可能诛灭尸魃!”
“真往自己脸上贴金,”纳兰家和陈家的人,再一次为这事,在医院的走廊上,就吵了起来,彼此争论不休,全然没有顾忌当下所处的环境。
“够了,”刘局态度强硬的一喝:“这可是医院,在这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刘局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都是北马一脉有头有脸的世家,在玄门德高望重,可如今为了一点功劳,就在医院本该肃静之地,争论不休,诸位也不怕失了北马世家的脸面…….”
这话,说的纳兰家和陈家的人,脸红耳赤。
不过,他们的沉默可不是因为顾忌世家的脸面,而感到羞愧。
而是……
“如果你们在医院依旧大吵大闹,”刘局略一摆手,官威十足道:“张队,你就安排人,公事公办,将那些在公共场所闹事的,押回去依律严办!”
“是,”张队应声沉眉,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那张严峻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和陈家家主叙旧的味道。
“只是,”陈家的家主,强硬的话锋一沉,略显服软的轻声问道:“刘局,你总不能以灵调局的官威来压人吧?”
“就是,”纳兰家的人,也不服:“当初可是你们灵调局许诺,难道如今仗着官威,就想食言而肥?”
“放肆!”张队冲众人一喝,作势就要将刚才出言挑事的人押解严办。
“且慢,”刘局摆手,他内心深处也并不想借灵调局的背书,去堵玄门的悠悠众口,威压也讲究一松一紧。
刘局诚然说道:“如今,大家也看到了….姜承才刚刚醒来,对于当初流沙河下,姜承经历了什么,我灵调局尚且没有细问。而且,即便要我灵调局去兑现承诺,”刘局目光微眯,盯着纳兰家的小厮:“难道你们纳兰家无人?要凭你一个晚辈来质问我!”
“我,”纳兰家刚才出声质问的年轻人,顿时嘴角一抽。
这一声小厮,从刘局嘴里说出…..既是轻蔑的谩骂,又让他无从还口。
二十多岁的年纪,比起一个年近八十的老者,刘局骂他一句小厮,又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纳兰家上面几辈人尚在,且不说如今的家主,上一任家主,那也是和刘局在玄门中隶属同辈。
玄门不看官阶,却不得不重视辈分…..被刘局那么暗讽,纳兰家还真没人敢接茬,毕竟他们此刻在场的众人。
都只是一些外门弟子,亦或是和纳兰馨同龄的一辈。
在刘局和陈家的家主面前,自然是没有话语权的,倒不是纳兰家的人谦卑,而是他们这些人,压根只为闹事。
他们之中,根本没人能代表纳兰家……
“依我之见,”刘局看了看医院悬挂的时钟,此时恰逢正午。
他婉言说起:“不如今晚,诚邀纳兰家的家主,和陈家家主,以及纳兰馨和陈安然到灵调局,一来,我代表灵调局以示感谢,二来,大家一起坐下,由当事人自己表态,来决断除魃的功劳。”
“好,”纳兰家的人欣然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不会因为身处医院这样的环境,被灵调局施以威压!”
刚才最善挑事的青年,代表纳兰家表态:“我现在就回去转告家主,今晚一定陪家主,准时出席灵调局!”
“不用,”刘局摇头轻蔑的看着他:“灵调局可不比你们纳兰世家,豪宅大院,灵调局内是官方机构,闲杂人等恕不招待,而且这事,陈家和纳兰家的两位家主来了便是…..难道这些事情,家主不能决断,还得让你们在场议事?”
“我,”纳兰家的青年,表情一怔。
接二连三被刘局轻待,他的脸上也越发难堪。
“去吧,”刘局也不在意:“这事,我自会和纳兰家的家主,直接联系,有些话,就不用你一个晚辈去转达了!”
“说的好,”陈家的人,纷纷露出来戏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