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看事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把握!”我细说出马一行:“要归置这事,总共有三个阶段,分别是问事,查事和平事,这才刚见面,我都不曾问事,怎么给您答复……”
“对对对,”房东大叔一拍脑门:“倒是显得我唐突了…”
说着,他赶忙将门敞开,热忱的邀请我们进屋。
同时,嘴里也埋怨着:“都怪我…我这老伴也跟着招了邪,我才会那么着急。”
“大婶他,”我试探的问。
“哎呀,”房东摇头:“自打昨个后半夜,报警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不吃不喝,还时不时的说着胡话。”
那我当即说起:“别急,您先带我去看看!”
“这感情好,”房东没有墨迹,当即带我去了卧房。
苏雪静也紧随其后。
来到房东的卧室后,只见她媳妇一脸的傻白。
额头眉心,还有细小的冷汗密布。
整个嘴唇上,都已经干起了厚皮。
我当即走到床前查看,发现房东太太的眉心冰冷,后脑勺却如炭火一般灼热。
当着房东的面,我略显避讳。
所以没有亲自伸手试探下去。
而是转头问起:“房东大叔,你媳妇是不是后背冰冷,也同样出着冷汗!”
“是,”房东立马点头恭维:“姜家小兄弟,你神了,还,还真被你给说对了!”
“嗨,”我嗤之以鼻,这有什么神不神的?
我想:“这在中医里,叫邪气入体,有盗汗的症状!”
当然,这邪气做何解,我就依照中医的说法,隐晦的没有提及。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开始试着查手看事。
在查手看事的说道中,如果感觉左手的中指,如果是第二个关节跳动,那说明是自家仙,又或者说,是自家已故的老人。
可如果是右手中指跳,那说明是外来仙家,又或者说是外来孤魂野怪...如果指尖跳,动说明是童子找来,手心跳,说明是有怨鬼,还有大拇指根部跳动,说明是有横死的人找来了。
而一查之下,我表情变得骤然惊骇。
只觉房东太太的的右手中指,还有手心和大拇指根部。
三处都有肌肉抽搐的跳动。
这让我当时就吓了一跳。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查到这样的“手”…
“姜先生,”苏雪静饶是察觉了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我顿了顿说。
“那您刚才,”苏雪静感觉到了:“这事,很棘手吗?”
“现在还不好说,”我当下细说了查手看事的端倪,已经证实缠着房东太太的,是怨死,横死的外鬼。
可这事,也有另一个可能。
如今的我,查事更显冷静。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发现房东太太手上这三处跳动,完全是属于同频共振。
我非常严谨的确定了好一阵,这才让我稍显释然:“不是三个鬼,而是一个…”
“一个,”苏雪静错愕的问。
“是,”我确信,这是个:“外来横死含怨的鬼。”
“你们,你们刚才说鬼?”房东惊骇的表情骤变。
景观他知道自己的出租屋犯邪,或许也早有料想过。
然而,当鬼这个字,说出来的一瞬,他还说莫名的感到了恐惧。
“其实,你也别怕,”我翻开了房东太太的眼皮,看他双眼无神,眼袋下方微黑,略像黑眼圈的征兆。
我确信:“鬼,不,”为了能让房东没那么恐惧,我才换了个言辞:“那冤亲债主,并没有缠上房东太太,只是房东太太,应该是被那东西给吓到了而已。”
房东只在意:“这,严重吗?”
“你可以理解为惊吓过度,”我说:“以前古人说的,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不是没来由的…房东太太的情况,就是极度惊恐下,吓到了七魄。人身体魄,七魄决定着一个人的健康,七魄但凡有损耗,人都会像是大病一场…尤其是刚出生的婴儿,是最常见这种情况的。”
“那我该怎么做?”房东在意的问:“姜家小兄弟,我,我是不是得像老家那些人一样,拿着个什么黄纸,念什么天皇皇地惶惶的……”
“噗嗤,”苏雪静没忍住的浅笑出声。
因为饶是在上京长大的苏雪静也知道,这房东说成了小儿夜哭。
房东所说的下半句,就是我家有个夜哭朗。
这要是让他深夜去给老伴念叨这些,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我自己,都不禁哑然失笑:“没那么麻烦…如果真的只是受到了惊吓,等会找来黄符朱砂,我给她画道凝神符,过两天就好了!”
“那成,”房东露出了笑容:“听姜家小兄弟那么说,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随即,他笑吟吟的把我和苏雪静请出了卧室。
邀我们在沙发上落座后,热情的去给我们泡茶。
看的出,现在的他,比起刚才轻松了很多。
对此,我不禁浊气长舒,缓缓松了口气。
见我这样,苏雪静坐在一旁笑了:“姜先生,你真的好特别!”
“我!?”我错愕的问她:“我哪里特别?”
苏雪静说:“其实这半个月以来,我也见过好几位看阴阳的先生,但他们都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问。
她说:“那些人吧…他们一见事主,就摆起了架子,还装出一副事外高人的样子。听我表哥说,那些人就是为了抬高事价。可你就完全不一样了…上次我妈那事,我还怕你刻意加价,所以一开始,只给出了十万的价格,可你的态度却让我捉摸不透,给你加了两次,你都没有回应,我还以为是给的少了,可哪曾想,你居然连千万都不为所动。”
“呵呵,”说起前面的事,我不禁有些汗颜。
估计苏雪静现在也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我不是对十万视若无睹,而是那会的认知当中,我压根不信一个封红里能封出十万钱。
不过想想那张三十万的支票。
我一眼唾沫,就在我准备开口问她的时候......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