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武威

月黑风高,账外风起叶落,时至深秋寒夜,夜深之时,整个营里早已是休整状态,除了几个站岗放哨的士兵之外,其他人早已进入梦乡。

曹操夺取荆州已有几日有余,军中整合也正在进行,编制问题也在重新编排,而荆州投降的军队,虽表面上服从曹操的领导,但实际心里上还是有点抗拒,但也没有办法,寄人篱下,总归还是要听从曹操的领导了。

这片营里扎帐之人便是荆州投降之军队,养精蓄锐便是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事,因为不过几日曹操将要准备赤壁之战,到时候就要没日没夜的干活,打仗了,听说这次主要是水战,而投降的荆州之军不擅长水战,所以他们也要更加努力的学习水上之战,准备战场上所需的各种器材,以及作战方法,现在之时正是他们修养的时机,所以账内账外一片祥和!

但万事皆有例外,在整个军营偏僻一隅,有一个边角的营帐却灯火通明,这一隅的营帐所驻扎之人都是一些放哨的头,他们的位别仅高于炊事班的头,属于军营中倒数第二名次,所以他们在整个军营里总是可以被忽略的编制,很少有人记得他们,甚至时常被人嘲笑,包括一些军功从来都和他们无缘,长此以往,这些放哨兵心里都有所懈怠,士气下降!而不管战事如何紧张,这些放哨兵总是可以找到乐子,比如打牌,玩女人,等等都是家常便饭!尤其是他们的头,所以深夜里看到营帐有灯亮之,基本上可以判断这片营帐就是放哨兵的营帐所驻扎之地。

今夜依然,这些放哨兵一个头的营帐内灯火通明,这个头长的非常俊俏,典型的美男子,七尺来高,脸色粉白,鬓发齐耳至肩,简直就是女人心里的白马王子!这个人叫樊纲,生性风流,也不亏待他的长相,好多女人也愿意为他轻解其裳,虽说是战乱时代,但他风流本性也没有收敛一点,甚至更加疯狂,每每想到自己在军营不受重用,只是个放哨兵的头,心中就有所烦闷,然后就找女人发泄,这样他才能找到心中的征服欲望!

今夜依然如此,账外寒风四起,已至霜降皑皑,但账内却暧昧至极,樊纲和以往一样,正在征服女人,虽说寒冷之夜,但二人香汗淋漓,霓裳散落一地,塌上有规律的响着

突然账外一道流星夹杂着闪电在天空的正北方一闪而过,貌似青龙而至,苍劲有力!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看到的人也只不过寥寥几人而已,但谁会想到这正北方的苍龙之头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古静逸,苍龙一闪而过便消失了,可是古静逸缺被遗留在这里,正好苍龙消失,古静逸身体不平衡跌落在樊纲的账内!

“啊”

樊纲身下的女人大叫一声,看到有人从天而降,羞于自己裸身被看,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的私处娇羞的说道:“是谁啊?会不会是我家丈夫派来捉奸的啊?”

樊纲一听,身上的香汗变为紧张的汗了,因为他知道今天的女人位高权重,可是他上司的女人,虽说是这个女人先勾引他的,但胆敢和上司的女人通奸也是杀头之罪了,所以他吓了一声冷汗,腿也直哆嗦壮着胆子说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刚好他们二人的嘀咕声被古静逸听到了,古静逸知道这二人是通奸,便也放下心来,从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便可发现他们还是非常害怕此等丑事被揭发,所以古静逸也顺水推舟先得了解这里是哪里,然后保住自己的性命,关于他们通不通奸和自己无关,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知道这是哪里?还有就是保命为主,还好自己抓住他们的短处,这样自己也有谈判的资本,于是古静逸假装咳了几声道:“先生小姐不必紧张,我也无意冒犯二人房事,但听二人对话,确知你二人行通奸之耻,不为世人所纳,不该不该啊!”

樊纲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连裤子都没穿急切的说道:“兄台嘴下留情,切不可告于外人!我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换兄台的封口费!”

古静逸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可轻拿别人钱财,兄弟若可信我,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落地之时头脑碰撞厉害,现在一片空白,兄弟若告诉我最近所发生的事,我愿意封口!”

那个女人听古静逸这样一说,顿时嬉笑颜开道:“此话当真?”

古静逸道:“当真!”

樊纲一听就如此要求,心中大悦,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上司派来的,没想到是个外来之人,这样就不必担心了,而且这个人的要求还是如此简单,心中不禁狂喜道:“兄台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的要求好说!好说!”

古静逸也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如此尴尬的境地,也不知这里的形式如何,万事得小心,不然说不定会掉脑袋的,不惹事就行!

于是古静逸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我也初来乍到,记忆又丧失,不好意思打扰兄弟房事,今晚可否赐床一张,让我好生休息!”

樊纲高兴的说道:“没问题,你就暂且归我帐下一员,告知我手下,你是我远房亲戚,今晚就可以睡在放哨兵的军营里,一切事物等明天商榷再议如何?”

古静

逸给樊纲的这个台阶下的及时,樊纲也很高兴,二人相安无事便是最好不过!

樊纲穿好衣服领着古静逸来到放哨兵的军营里!

此时正是人感觉最困之时,放哨的二个士兵也支撑不住了,靠在哨所墙上悍然入睡!

樊纲看到他们酣然入梦也没有大骂,只是轻轻拍打他们肩膀。

二个士兵被莫名其妙的打扰,嘴里骂骂咧咧道:“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不过睡眼惺忪他们睁开眼睛,当看到是他们的老大樊纲,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老大,这么晚了,怎劳你大驾啊,你不是正在享受男人的快乐吗?”

樊纲没好气的说道:“指望你们放哨,敌人进了老窝你们也不会发现,从明天起,我要练兵,提高你们的警惕性!”

其实樊纲也只是嘴上功夫,说说而已,他的手下都知道他的秉性,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樊纲说道:“要你们何用?刚才我家远房亲戚前来拜访,你们怎么没有通报啊,直到进入我账内,才被我发现!好了,下不为例,今天我这位远房亲戚就暂且和你们睡一起,你们要好生待他,不要欺负他!”

其中一个放哨兵笑着说道:“老大你放心,我们一定以礼相待的,况且他是你的远房亲戚,我也不敢怠慢啊!你的正事还没办,怎么能坏你好事啊!”

这个放哨兵和樊纲会心一笑,显然放哨兵知道他们老大樊纲的一些勾当,尤其是玩女人的秉性,二人心里都明白,也不道明,这也是樊纲和他的手下处的跟兄弟一样,但从军队上来说,这种散漫的做事风格还是不可取的!

樊纲淫笑道:“还是你了解我,要好生招待我的兄弟啊!哈哈”

然后扬长而去了,留下古静逸再寒风中凌乱!

古静逸感慨道:“骄奢淫逸之徒,怎能掌管军中要职,如此军队,想来也是存之时间不长耶!”

那个放哨兵笑着说道:“兄弟你今晚就将就着在这住一晚呗,明天我再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好地方!一定让你住的舒服!”

然后这个放哨兵把古静逸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已经躺着几个士兵,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特殊的气味,有臭袜子的臭味,还有男人身上特殊的气味夹杂在一起,差点把古静逸熏吐了,不过好在屋内相对于外面的寒冷还是比较暖和的,古静逸只好硬着头皮将就着住一晚了。

古静逸抱拳说道:“谢谢兄台了!”

放哨兵说道:“不客气!不过你的着装怎么那么怪异啊,明天早上我给你一套士兵装,省的别人都以为你是外来者,可能会欺负你!”

古静逸再次谢谢之后,便和衣而睡。

而那个樊纲又沉迷于他的温柔乡了!

第二天一早古静逸很早就起来了,换上一套这里的士兵服,他再也不想被这种气味熏下去了!

穿上士兵服,徒步来到樊纲的账外,发现昨天被自己砸破的帐蓬早已修好了,而帐内还有呼噜声。

古静逸在外大声说道:“小的有事要报!”

帐内的樊纲听到古静逸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一个激灵的坐立在床上道:“兄弟这么早啊,等我穿上衣服再和兄弟畅谈!”

古静逸说道:“不急,大人请便!”

古静逸虽然心里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比较着急的,毕竟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并不知道是在什么朝代,让他有种无力感,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了解这里的大体情况!

正当古静逸思绪万千的时候帐内樊纲说道:“兄弟进来吧,我准备好了!”

古静逸听言便进入帐内。

樊纲看到古静逸进来,便早已张开双臂大步走来拥抱着古静逸,古静逸也非常配合的也和樊纲相互拥抱,称兄道弟的!

樊纲说道:“兄弟昨晚受苦了!”

“哪里哪里!”

“昨晚兄弟遇见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遇见,只到放哨兵的卧室睡了一晚而已!”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二个大男人笑的有点张狂,聪明人的对话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当然他们二个都知道对方的意思!知其对方的心理而不说透,能见机行事,如此默契,樊纲很是欣赏!

古静逸看了看周围,发现昨晚的那个香艳美女早已不在这里了,于是他就放心大胆的问道:“兄弟可否告知我这里的一切,不然我就可能记起那个所谓的金屋藏娇的画面了!”

“兄弟不要急嘛,待我慢慢道来,如果兄弟愿意,我愿意和你共享昨晚的美女。”

古静逸虽表面上比较谦和,再加上昨晚只对这个樊纲只有第一印象,觉得他是个骄奢淫逸之徒,没想到今又有如此言论,便觉得他更加龌蹉,小人一个,不过古静逸也不想多做评论,他只想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希望了解这里的一切,于是古静逸摆摆手说道:“我对此无兴趣,我们还是说

说正事吧!”

樊纲笑着说道:“难道兄台和我的上司一样,那方面功能不行吗?我也不瞒你说,昨晚的女子其实是我上司的妾,平时我上司忙于战争,并且那方面的功能不是太好,他的妾正值青春虎狼之际,空闺寂寞难耐,所以愿意倾心于我,这也是各取所需啊!虽说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也是正常嘛,都是成年人嘛!兄弟你说对不对啊!”

古静逸勉强的笑道:“也是,也是!“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别的了,我们说正经事吧,我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待我细细说来。”

樊纲清清嗓子继续说道:“现在局势动荡不安,整个中原基本上可以分为三个霸权主义者,其中之一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刚刚收复荆州,孙刘二个霸权主义者准备结盟对抗曹操,而我们本来是属于荆州,现在归为曹操的麾下,不管怎么说,我算是看透了,乱世归枭雄所得,但最终谁赢得天下,还不好说,所以不管我的军队归谁管辖,我都保持一颗平常之心,不争一些名头,想来我樊纲不比那个诸葛亮要差多少,但我不争王者,只求这一世过的快活,风流倜傥,人生在世不过几时载,我不争不抢,只求安稳一身,但天不如人意,我只有暂时在这个荆州的降军谋个一官半职,就像这样的哨兵的头就很合我意了,即能风流,又能生存,何乐而不为呢?有人说我以我的聪明才智本可成为一方霸主,但我天生如此,自觉现在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