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上善将梭子收回袖子里,看向白梵面露嘲讽之色,然后掏出一方砚台,静静的悬浮在掌心上。
白梵抬眼一看,心中知是一件法宝,但是至于有何处就不清楚了。
只听玉上善在对面冷言冷语道:“白梵,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吧,此砚台能有一山之威,我这手里的砚台随意一丢,就能将你压成肉泥。”
“你依仗法宝之力,算的了什么本事,若是真有能耐就和我来比比这手里的剑,你看如何?”
此话顿时将对方说的无法反驳,顿时说不出话来。
白梵持剑踏云而来,手中浮光一闪,只见赤寒剑早已化成了三柄法剑垂于对方头上,顿时形成杀势。
玉上善抬头一看,鼻孔冷哼一声,而后身形一晃也向前逼来,手中的砚台一下化大,好似一方大山,将擂台遮在底下,自己安安稳稳的站在砚台下。
白梵看得眉头一皱,示意着法剑向对方杀至而去,只见三道流光飞驰而去,这剑遁速度奇快无比,让场外之人看的惊叹无比。
但白梵对着砚台终究是不了解,在法剑击杀而去时,竟然发现此砚台坚硬无比,法剑根本不足以击穿对方。
玉上善见此得意无比,这是他炼制最好的一件法器,能攻能防,之前的比试他都是靠着此宝才走到这一步的。
见强攻无用,白梵神情镇定的收回了法剑,在掌心捏出一朵雷云,向天上一抛,掐诀速度之快,让人更本看不清。
接着就有无数的雷电劈闪而落,似是要将那砚台劈碎,但白梵哪怕将雷电提升到了第四层,雷电急骤绵密,这乌漆墨黑的砚台也不见丝毫损坏。
一轮攻击后,对方依然稳如泰山,顿时就感觉自己踢到了铁板一般。
只听玉上善笑出了几声哈哈,然后砚台被他突然一收,立马又变回了巴掌大小,一脸得意道:“瞧见了没,我哪怕不出手站在这里你都打不到我,这场比试根本就不需要继续了。”
白梵眸光一闪,心中立马有了决定,另外一只手拔出金珠,那耀眼的金色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天哪,她怎么还有一把剑。”
“此剑瞧着比之前那把还要厉害,你看看那剑上的金雷流窜。”
白梵一手抓着一把剑,两剑在手中都在疯狂的汲取天上的雷电,见其威势恐怖如斯。
而那玉上善看了也是一愣,不想对面的白梵竟然还会冒出一把剑来,不过在看到自己砚台时他又放心了不少,心道哪怕你剑再多也破不了我的砚台,这炼制砚台的山石可不一般,乃是他千辛万苦将一整座山炼制成的,除非对方能够一剑劈山。
双剑在手,白梵手中剑光一闪,身剑合一,金白两色如同两条真龙一般的旋转交融在一起,在场的弟子看的目眩神迷,只见这道剑光瞬间冲着玉上善飞驰而去。
玉上善见此来势汹汹,赶忙将砚台祭出,化成一方大山挡在前面,神色中还有一丝惊恐。
白梵双目一凝,她有心将自己所有法力灌注在两把剑之上,嘴里清呵一声,犹如龙吟,剑光犹如昙花绽放,一道又一道的闪现,将那砚台撞得剑光乱颤。
而躲在砚台之后的玉上善只觉得胸闷无比,如此大的蛮力,竟然反将砚台的重量给自己压了过来,好在手中还有法力支撑,险些就吃不住了。
然而白梵的灌注了全身的法力,这一下一下的往前推,此时要将砚台挪出擂台。
见事不妙,玉上善立刻不再硬顶,闪身化成一抹流光急退,避开自己砚台冲击而来的重势。
砚台失去主人的操作,一下就没了抵抗,直接被白梵甩出了数百丈之远,看得台下一众人心惊肉跳,这都是蹭着他们头顶飞过去的,还好被落在他们头上,不然就他们这些修为会被直接压死的。
这番动静过后,白梵双手持剑悬在高处看着玉上善,面上嫣红刚刚似是有些用力过头,开口嘲讽道:“你那砚台再硬也是一块石头,用来伤人,还是不足的。”
面对白梵的嘲讽,玉上善也起的脸色煞白,终究他是一个炼器师,不像白梵那般的会斗。
不过此战认输绝不可能,十大弟子的身份就在眼前。
顿时化作一抹白光,急飞到白梵的身后,手中亮出一根梭子,上面银线抽丝一般的飞了出来,在白梵四周布下危机,若影若现。
白梵眉头一皱,心道这人身上的法器还真不少,靠着感觉,白梵避开了那些丝线,然后再一处空隙持剑杀去。
只听得耳边抽丝般的声音,白梵的脖颈上酒杯划出了一道血迹,瞧着就是那丝线的杰作。
悬在空中的玉上善看着白梵受伤,面上又露出一了一丝得逞的微笑。
白梵伸手抹去那血迹,刚刚若是再晚一步,自己的脑袋便会被这丝线给直接横切了。
而那玉上善手里的梭子左右飞窜,正在操控着这场上的丝线,似是在白梵周围布下杀阵,他这番动作看的让人眼花缭乱,就连白梵都分不清哪里能够伸脚,一不小心身体便会少了一截,让人防不胜防。
遇到此人白梵直觉的烦躁无比,她最讨厌对手像机器猫一般,能拿出各种法器,然后把她玩的团团转。
从开场比试开始后,对方基本就是在原地不动,拿着件法器一直在那里操控。
不过在比试上抱怨是不行的,这样会影响自己判断,白梵很快又镇定下来,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丝线遍布整个擂台,但是它总不可能没有任何遗漏之处吧,这种打法和之前那砚台死守的方法差不多,最后也被她双剑合雷破开。
想到这里白梵反而多了许多的耐心,和他打总比和那些真正有实力人来打的好,看似周围被遮护的严严实实,脚底下不是还有丝线去不了的地方嘛。
白梵嘴角一勾,然后突然以身合剑往底下钻了进去,这一做法顿时让场面沸腾起来,就连玉上善也愣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来的及做反应,白梵就从他站着的位置突然破土而出,双剑动如雷霆,迅如疾电,一下便将他那梭子给劈毁了。
场上失去控制的丝线一下垂在了地上,白梵双剑一催,剑光欲要此向对方的胸口,哪只剑尖未进寸分,倒是露出了对方身上穿的一件金丝软甲。
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天哪,他怎么那么多法器,这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这怎么打啊。”
“我觉得炼器坊好厉害啊。”
“是啊,搞得我也想去炼器坊。”
“他们之间交战基本都是在法器上,真正交手都还没开始。”
“要真正交手,那上善真人估计就输了吧,毕竟炼器师就只会制器。”
“这也不一定,都说宝多不压身,只要他法器够用,拖都能拖死对方。”
场下众人议论纷纷,对着白梵他们这场奇怪的比试,也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玉上善看白梵的剑没有刺穿自己,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一下跃开十丈之外,手中一下有多了一件法宝。
这模样看的白梵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她也不知道对方的法器藏在哪里,当初盛蓝放在储物袋里面,但是元婴修士基本不会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
思来想去白梵觉着这样还是不行,于是她又催动剑光,欲要向对方杀去,既然我捅不到你身上,那脖子脑袋这里应该没有法器了吧。
而就在玉上善想要使用他的新法器时,却突然见白梵毫无征兆的从原地消失了。
在失去对方的踪迹后,玉上善就有些紧张了,紧紧的攥住手里的法宝,情急之下四处乱轰,炸的擂台四分五裂。
众弟子看白梵突然不见,也觉得非常奇怪,就在众人还在四处寻找她的时候,她突然从玉上善的身后突然冒了出来,手中的双剑犹如双龙,往对方脖颈斩杀而去。
玉上善直觉自己脖颈一亮,回头一看双剑就要落在自己脖子上了,赶紧闪身避开,可惜白梵这速度着实有些快,那双剑擦着脖颈在他身上划出两道血痕。
白梵见此双手赶紧化为赤拳,灌注法力向对方的后背心处甩去,随后只感觉后背一疼,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直接摔落在了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趴在那里。
这一拳打的他肋骨皆断,肺叶出血,重击之下在看到自己吐出来的大量血液,晕血毛病一犯,当即就直接昏过去了。
这样的事来的有些突然,结束的也有些莫名其妙,白梵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看到自己吐血晕过了。
而场上的观众也有些迷惑,最后主持发现玉上善真的只是晕过去了,才宣布白梵获胜。
“当。”
“此番比试结束,胜者白梵,第一位十大弟子出现。”
白梵只觉的自己赢的太可笑了,这比试还不如前面那一场呢,她的对手竟然晕血,你晕血来打什么比试,该不会前面他比试都没见到血吧,早知道在自己身上放把血,就不用和这家伙缠斗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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