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暂时的圆满的画上了问号,以后的事情暂时不去考虑,因为目前来看除了明年的非典和2006年的世界杯比分,其他问题一概不详。杨洪买了下午回武汉的飞机票,在回程之前的另一个空间已得知杨洪的战绩。鹿心羽此时正准备向郑老板汇报,话出口不到三句,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由于两人的关系,鹿心羽并未被“邀请”出去,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郑老板接起电话并未寒暄,那头在不停的说着什么,看着郑老板的表情有些阴沉,鹿心羽也想努力听清电话那头说的什么。
“你是说这是昨天发生的?我并不怀疑情报的真实性,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忍气吞声才正常,姓杨这个瘪三居然能替合伙人出头,这该不会是背后有人撑腰吧?”听到关键词,鹿心羽抬头看了郑老板一眼,接着起身指了指门口,郑老板摆了摆手,鹿心羽内心忐忑的坐了下来,不知不觉从桌上摸起烟,但迟迟没有点燃。“你要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不用天天盯着,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什么玩意儿?震哥的人?你个仆该吃多了撑着了?我让你盯着姓杨的和姓薛的,我他妈没让你盯着震哥的人!脑子不够用我再说一遍,每一个字你都给我听清楚,我从没让你跟着震哥的人,要是你自己自作主张被发现了,你自己给自己兜着,我不会给你擦屁股!钱钱钱,就知道钱,我老郑是那种赖账的人吗?”
“啪”,郑老板生气的挂了电话。鹿心羽眼珠子转了转,主动走到郑老板身边想探听点什么,郑老板把手伸进鹿心羽的裙子狠捏了她的屁股,鹿心羽生疼向后躲了躲,一脸幽怨的看着郑老板嗔怪道:“讨厌,那么使劲干嘛,这在办公室,不是在家里。”郑老板起身走向窗边,窗外的景色并未让他的内心平静,转身坐到沙发上,鹿心羽乖巧的替他点燃香烟,并不多说一句话,以她的了解,郑老板这人越是追着问他什么,他绝对不会说,反倒是欲擒故纵有奇效。
“你知道我喜欢你哪点吗?你懂得自己的位置,懂得该做什么。是不是想听听相好的近况?想听我就告诉你,姓杨的这臭小子一人干翻五个人,这要是报官了,少说也得判个三年五载的。”郑老板摸着鹿心羽的腿,想看她的反应。“我听以前公司的人说,薛总被人捅伤了,听说伤的还不清,是跟这件事有关吧。”鹿心羽没说假话,事情是宋子豪告诉她的。“看来你消息还蛮灵通的,这点值得表扬,在商场中吃饭,如果眼瞎耳聋是吃不到热饭的。”郑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具体的事情我想你也能打听出来,我就不用说了,姓杨这小子能搭上震哥的关系把几个小毛贼揪出来,当着众人面亲自动手把五个人腿都砸折了。你不用替他担心,他肯定进不去,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想不到咱们的竞争对手能搭上区间列车,这一招不容小视啊。”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震哥我知道,道上的人都喊他句大哥,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不能每个人都帮吧,我并不觉得这对你有什么威胁,你的帝国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再说上头还有利竹那帮财神呢,担心个什么。”鹿心羽想探探郑老板的想法,说话带有一定倾向性。“不枉我疼爱你,我让财务给你再打点钱,过两天回上海买几件衣服。”郑老板高兴的摸了摸鹿心羽的脸蛋,骄傲的说:“你说的没错,要按照背后的实力,我相信整个天都没几个人敢跟我老郑叫板,不过凡事需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嘛。震哥我见过两次,这人跟我叫板也勾我喝一壶的,不过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相安无事那是最好。我只是担心盛广成长速度太快了,我和他们之间有些业务往来,但生意场上很多事很难说,我不去招惹人家,不代表人家不会惦记着我,薛鹏出事之前曾几次邀请我吃饭,都被我推掉了,我想他是想再从我手里拿点项目做做。依我看这样,杨洪这一出手得被人传成神话了,薛鹏受伤的事情多半会被扯出来,咱们被动变主动,你晚两天回上海,这两天忙完手边的事替我看看薛鹏,就说我去利竹了回不来,再从正面探探他们动向,如果薛鹏嘴里套不出来,问问他们公司的人;如果他跟你要项目,你先答应下来,记住了吗?”
机票搞定后,杨洪眼见时间还早,就给孟伟打了个电话,孟伟听说他已经回来好几天了,让他务必来家里坐坐,这也是杨洪所希望的,就顺路买了点东西直奔孟伟家里。刚出了电梯,发现孟伟已在电梯口等候多时,杨洪打量下他,人不仅精神状态不错,身上还胖了不少;进屋后发现屋内有了家的样子,不仅卫生保持的不错,还加了些软装。孟伟注意到杨洪的目光,搓着手拘谨的说:“这些都没花钱,是我进的货改的。上次你给我留了钱,除了日常开支之外,把剩余的钱从郊区的小作坊进了些床品试着卖卖,效果还不错,这玩意儿利润还挺厚的,五十块进的货卖两百都有人要;本钱我早就挣回来了,最近我合计着买个便宜的二手面包车,几千块一部,我再多进点儿货去,再说有个车了娘俩出来进去的也方便。以后哪怕我不去上学,摆个摊养活娘俩还是勉强可以的。”
孟伟的变化太大,逆境把一个老实孩子逼上绝路,结果来了个绝地反击,难道是爱情的力量?杨洪四处看了看问:“柳思思哪去了?就你一人在家?你可别让她再去买菜,这都几个月的肚子了。”小伟赶忙解释:“前几天胎动的厉害,最近生意好我不能时时刻刻在家,思思回娘家住几天,最近就我自己住,生活简直规律的不能再规律了,上午在家休息,吃了午饭就去摆摊到晚上,有时候回来早我就看个电视,我都快闷死了,幸亏你过来,今天下午我不去了,晚上出摊,中午可以陪你喝两杯。”说着就要去拿酒,杨洪推托说:“先别忙,我回来好几天了,家里有点事刚处理完,咱们说会儿话我就得走了,买了下午回武汉的机票,不信我给你看单子。”说着把购票单据拿了出来。
孟伟看着单据叹了口气:“时间总这么赶,那我不跟你客套了,咱来日方长,万一过些日子我回武汉,咱在武汉把这顿补上。”杨洪接着问:“能回娘家这是有转机啊?”孟伟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没当父母前这句话领悟的太肤浅,现在理解的才叫深刻,也是马上当爹的人了。我陪思思回她父母家了,去了几次后她爸妈被我打动了,就说让我明年保证思思能考上大学,不然二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并一再确定够了年龄我一定会娶她,我还写了保证书;我爸妈那我也去了,他们也原谅我了,毕竟生米都煮熟了,难不成还能退货啊?这也多亏了你我的好同位,要不是你出手,那几个月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为给娘俩挣口吃的,我受过多少委屈,还挨过打,身无分文的时候我还去超市偷东西,这在以前我连想也不敢想。那时候生活越是摧残我,我越意识到我不能倒下,那时候思思所有希望都押我身上了,如果我去卧轨或跳海了,那她还有什么能力生存,早就饿死了。幸亏你回来了,还帮我们解决了吃饭住宿的问题,我和思思还有马上出生的孩子都非常感激你。”杨洪听着肉麻,苦笑道:“我说你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我们是兄弟,难道我遇到困难了,你能袖手旁观不成?”孟伟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起来。“柳思思预产期什么时候啊?你去定了床位没有?月嫂找了没?”孟伟翻了翻日历说:“应该是过年前的一周吧,定什么床位?月嫂?生孩子还得提前约?这又不是春运,我得问问思思去。”
暴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