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晃悠悠一路朝着王府的方向前进,平南王妃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轿子晃了一下。
平南王妃被吓了一跳,有些不快地道:“晃什么?”
轿夫忙道:“方才有只猫突然蹿出来,小的吓了一跳,惊到王妃了,请王妃责罚。”
平南王妃的心情不算好,便冷着声道:“回王府后自己去刑房领十记板子。”
轿夫应了一声。
平南王妃也没有多想,继续闭目养神。
只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从胡府主宅到平南王府,平时坐轿子也就两刻钟的样子。
可是今天已经过去明显不止两刻钟,轿子却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微拧着眉,伸手将轿帘拉开,发现轿子已经抬到一处僻静处。
这里四下俱黑,没有屋舍,四周看不到半点亮光。
平南王妃大惊:“这是哪里?你们怎么把轿子抬到这里来呢?”
轿夫把轿子停了下来,然后齐齐扭头看向她,她便看到了几张苍白的脸。
她反应还算快,很快就明白那白脸不过是因为脸上戴了面具,并不是遇到鬼。
她十分冷静地道:“本妃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只要你们现在把本妃送回王府,之前的事情本妃不会追究。”
轿夫没理她,四下散开,一副戒备的样子。
平南王妃心里有些突突,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在烈风城敢对她动手的人并不多。
对她有仇,还敢动手的人她现在也只想到了一个。
她的眸光微敛:“让夜君扉来见我!”
四周传来一声极为陌生的轻笑,然后另一记陌生的声音问:“她的侍卫清理完了吗?”
“早就清理完了,已经全部都杀了。”
“那她现在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她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她居高位太久,平日里喜欢拿腔作调,知道人心险恶,却因为她自己就是那个险恶,便觉得无人敢动她。”
“有道理,她这样的人,就得让她真切地体会一下什么是别人的险恶,她才会知道尊重他人。”
那两人说完,就朝她走了过来。
平南王妃此时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因为她已经发现,她身边带的那些侍卫全部不见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我想你们一定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动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旁边的黑暗中传来另一记说话声:“当然知道啊!”
“不过这得是你还是平南王妃的前提下,如果你做不成平南王妃了,那么一切就得另当别论。”
平南王妃的脸色有些难看:“你们要做什么?”
有人轻笑了一声,这记笑声在夜色显得十分的诡异,却又透着十分凌厉的杀意。
“做什么?当然是把你这些年来对别人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
“在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在乎过别人的性命,你一直高高在上,吸吮着百姓的血。”
“像这种事情没有降临到你的身上时,你不会觉得如何,所以今夜只就能让你亲自来尝尝这种滋味。”
平南王妃刚想叫出声来,一个不知道装过什么的麻袋就套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她就发现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哪怕她张大嘴叫喊,喉咙里也没有声音,反倒有一些异物吞进嘴里。
那异物的味道极其恶心,让养尊处优的她差点没吐出来。
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下一刻,平南王妃就感觉身上传来剧痛,是那些人在打她!
他们好大的胆子,怎么敢打她!
她可是尊贵的平南王妃!
只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被麻袋套住的她更没有一点王妃的威仪。
此时就算是旁边有人,说她是平南王妃,只怕也没有人会信。
平南王妃只觉得全身痛到极致,那样的痛痛入骨髓,却又要不了她的命。
然后她还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些人打她打得极狠,却没有一个人打她的脸。
她觉得这些人心里应该还有几分畏惧和害怕,所以才不敢打她的脸。
她原本觉得自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可是现在却觉得,这些人顶多就敢打她一顿,绝不敢要她的命。
她的心里便又平静了些许,她在心里发誓,等她脱险后,她一定让他们好看!
剧痛传来,她平时又养尊处优,没有吃过什么苦,很快就晕了过去。
虞战打架经验最丰富,第一个发现平南王妃晕过去的事情。
她轻撇了一下嘴道:“这就晕了?也太他娘的不经打了吧?”
夜轻晚满脸兴奋地道:“我一直想暴打她一顿,今天终于实现了!”
她说完又疯狂地打了平南王妃一顿,只是这一次,她先劈了平南王妃的后颈,让她晕得更加彻底。
林岫烟笑道:“那你今天可得打爽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你不太好明面上动手打她。”
她们过来的时候都吃了改变声音的药丸,所以此时的声音都不是她们自己的。
夜轻晚被平南王妃欺负了多年,她心里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此时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林岫烟和虞战都觉得打个昏迷的人没劲,而夜轻晚却打得十分开心。
虞战看着她那样子打了个冷战,扭头问林岫烟:“她平时也这样?好凶残!”
林岫烟摇头:“不,她平时是个端庄的淑女,人见人夸的那种。”
虞战的嘴角抽了抽,她第一次见夜轻晚的时候也觉得她很派头,熟了之后才发现,那全是装的。
她们等了小半个时辰,夜轻晚才打完。
夜轻晚喘着气,神清气爽地道:“太爽了!”
林岫烟和虞战都笑了笑,夜轻晚问道:“后面怎么弄?”
虞战面上的笑容一僵:“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一整套打老妖婆的方案吗?后面要怎么弄应该问你才对。”
夜轻晚笑道:“打她一顿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我只管打人,才不管后面会如何。”
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