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晚淡淡地扫了林岫烟一眼,轻哼一声道:“我才不需要你保护,咦,这些人都是军人,并不简单。”
“看他们这架势,是要血洗林府,林岫烟,你们林府从哪里结了这么厉害的仇家?”
她没等林岫烟回答,又拧着眉道:“林府的动静这么大,驻守的官府至今没有反应,这事不正常。”
她的心里生出一个设想:“该不会是官匪一家吧?”
林岫烟为她竖起大拇指道:“郡主厉害!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却能猜出来这是周尘阳的手笔。”
夜轻晚冷笑:“周尘阳?那个皇帝的走狗?”
林岫烟点头,粗略地说了一下她和周尘阳结怨的事。
夜轻晚听完后同情地看了林岫烟一眼:“你的烂桃花真多。”
林岫烟也不生气,只道:“魅力太大,没办法。”
夜轻晚:“……”
她看了林岫烟一眼后问:“你不害怕?”
林岫烟回答:“我当然害怕啊,但是我更想活着!”
“谁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先要了他的命!”
夜轻晚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见她杏眸幽深却明亮,里面战意满满。
夜轻晚轻笑了一声:“我之前不知道哥哥看上你哪一点,如今却知道了。”
“就你这性子,和我哥哥简直是绝配,你这个嫂子我要定了。”
林岫烟:“……”
这都什么跟什么?
外面的喊杀声更近,又一波进攻开始了。
林岫烟没空搭理夜轻晚,继续带着人杀敌。
今夜虽然是他们的主场,他们也做了很多准备,但是敌人太多,来的也比他们强。
几波打下来之后,已经有十余个家丁或死或伤。
夜轻晚捋起袖子,直接接过个重伤家丁的位置,帮忙御敌。
林岫烟看了夜轻晚一眼,她还蛮喜欢夜轻晚的性子。
前世夜轻晚早早就死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一世她想救下夜轻晚。
当然,前提是她能活得过今晚。
现在他们虽然占了上风,但是人数太少,也没有人填上受伤家丁的空缺。
按现在这样的情况,黑衣人若再攻过来几波,他们大概率会挡不住。
一旦让他们冲进内院,失了武器的优势,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会死!
林岫烟的手握成拳!
林府久攻不下,首领带过来数百人已经折损大半。
眼前的情景,和首领预期的相差太多,他让人去给周尘阳报信。
周尘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些难以置信:“什么叫林府早有防备?”
“什么叫林府有非常厉害的武器?他们不过是商人,哪里来的厉害武器?”
他今夜调了一千人入城抢劫,其他几家进展都十分顺利,杀了不少人,得到了数目极为可观的银子。..
可是却在林府栽了个大跟头。
他调到林府去的人最多,足有半数,可是到现在却还没有攻破林府的内院,这事他简直不能忍!
报信的小兵回答:“这是事实,周城主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周尘阳冷着脸看向林府的方向,那里此时依旧喊杀声震天。
他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都过去这么久了,如果再拿不下林府,他的计划就算是失败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林府的屋舍,大多都木头所制。”
“传令下去,用火攻,把林府所有的人全部烧死在里面!”
报信的小兵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便离开。
如果给周尘阳更多一点时间的话,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招数。
因为林府里有很多值钱的东西,这一烧就会全部烧毁。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有林府所有的人全部死了,他才能把林府的产业全部没收,以填补他的巨大空缺。
林府府里虽然有不少银子,但是最值钱的却是林府的产业。
他今夜要林府所有的人全部都死!
他眼里的狰狞和贪婪不加掩饰,犹如一只丑陋的硕鼠。
正在此时,柳天问匆匆跑过来道:“城主,不好了,城主府出事了!”
周尘阳拧眉:“城主府能出什么事?”
柳天问回答:“有一队人马杀进城主府,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他们抢完之后,还放火烧了城主府!”
周尘阳大吃一惊,扭头一看,果然看见城主府的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大怒道:“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抢城主府!”
他说完就要带兵回去,柳天问拦着他道:“现在回去也已经晚了!”
“那伙人极尽凶残,像极了真正的江洋大盗!”
周尘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江洋大盗?哪里来的江洋大盗,肯定是有人假扮的!”
柳天问看着他道:“就算是有人假扮的,我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眼下我们的人都在城里抢劫,这种情况,都没办法调集城主府里的兵马围剿。”
因为一旦围剿,很可能就会自相残杀。
周尘阳咬牙切齿地道:“今夜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若不调动兵马围剿,如何向上面交代?”
“更不要说,平南王府原本就在找我们的麻烦!”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用他的兵马洗劫一番,然后再带着城主府里的兵马去追杀所谓的劫匪。
劫匪肯定是追不到的,就用大牢里的那些囚犯当做劫匪,将他们全部都杀了。
这样既灭了口,又能对平南王府有所交代。
而眼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柳天问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便道:“我总觉得那些人是冲着城主来的。”
“他们太过危险,不如由我带人去围剿他们,城主继续在这里坐镇。”
周尘阳知道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确实走不开,便同意了柳天问的方案。
柳天问回去后立即就点上渝城的兵马,去围剿所谓的江洋大盗。
只是他才带着人马到达城主府,一支利箭就射中他的脖颈,将他钉在一旁的树上。
柳天问瞪大眼睛,看向射杀他的人,居然是林岫烟的那位教礼仪的夫子!
而他的身边,则站着前几天住在城主府里的平南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