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犀狼战斧

逍遥居二号再次突破结界,在黑暗的混沌中向北飞行。

伊曼双目紧闭,蜷缩着酣睡,突破结界那么大动静都没把她震醒。

浮艇钻进一片厚厚的云层,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挡风玻璃上。

咔嚓——

一道闪电撕裂夜空,浮艇剧烈一颤,红色警示灯闪烁。

急促的提示音响起:“警报!已被雷电击中!动力系统损坏!正在失速!”

伊曼被惊醒,乌黑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前方。

浮艇旋转翻滚,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疾速下坠。

“啊——”伊曼惊叫着扑进张哲翰怀里。

“修复。”张哲翰冷静下令。

“暂时无法修复!距离地面米,下坠速度每秒447米,请做好防撞击准备!”

只有30几秒,一万多米高空往下掉,不摔得粉身碎骨才怪。

登载舱早已不可用,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张哲翰打出一个光罩,像肥皂泡一样把两人罩在里面,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准备接受撞击。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轰!

浮艇剧烈震动,嗯?

没有像烙饼一样摔碎,而是在缓慢下降。

抬头一看,浮艇上方出现一朵巨大的降落伞,提示音响起:“防坠伞成功打开,距离地面663米,下坠速度每秒3米。”

张哲翰骂道:“靠,有降落伞为什么不早说!吓老子一跳。”

提示音答道:“防坠伞距离地面800米会自动打开,使用说明书里有详细说明,请尽快阅读。”

伊曼直起身来对着光幕叫道:“你吓死我了,陪我精神损失费!”

“给您带来不适深表歉意,相关赔偿事宜请与圣索菲亚空天技术公司联系。”

“你这个坏人!”

“我不是人,是人工智能。”

“你就是坏人!”

“我不是人,是人工智能。”

砰的一声,舱体往下一震,停止下降。

张哲翰往舱外一看,浮艇降落在了一片树梢上。

“已安全着陆,距离地面98米。防坠伞收起,隐身系统开启。舱外气温摄氏3°,风力4级,湿度65%。”

“舱体检测完毕,动力系统损坏70%,照明系统损坏30%,探测系统正常,武器系统正常,防御系统正常,隐身系统正常。能源损耗82%,正在通过光线充能。”

“能修复吗?”

“只能修复91%,修复之后可以正常使用。”

“那开始修复吧。”

“正在修复,需用时6小时。”

现在是凌晨1:17,修复需要6小时,充能不知道要多久,狼界没有网络,只能靠光线充能,晚上光线微弱,充不了多少,再快也要天亮以后。

伊曼又睡着了,连续高强度作战,肯定累坏了。张哲翰把座椅调整为卧床状态,取出一床军用棉被给她盖上,穿上防寒作战服,独自一人出了舱门。

森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张哲翰突然想起曾经缴获过黑水公司特战眼镜,在储物舱翻了半天,找到一副戴上。眼前立刻出现一道光幕,上面显示视线所及范围内的景物红外影像和数据,高度、距离、属性、温度、风向、风速等等,还能由神经元控制切换自然、夜视、观测三种模式。

切换到“夜视”模式,周围景物瞬间勾勒出来,虽然只有黄绿红三种颜色,但物体的形状、大小、动态都一目了然,黄色的是岩石,绿色的是植物,红色的是动物,连地上的蚂蚁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那些蚂蚁可不是地球上那种小蚂蚁,而是三寸长的古蚁,在地上拉出蜿蜒的红线。

蚂蚁会不会也有语言?人有人言兽有兽语,理论上所有动物都应该有语言,只是人类感知不到而已,蚂蚁是社会化的群居动物,没有语言交流是难以想象的。张哲翰蹲下身,耳朵尽量附贴地面上的红线,凝神静听。

“咔咔,接着。”

“咔咔,好重。”

“咔咔”是说话之前蚂蚁触角相互触碰的声音。一只蚂蚁正把一只蜗牛交给另一只蚂蚁,张哲翰伸手把蜗牛壳拈起,两只蚂蚁正抓着蜗牛壳的蚂蚁也一起被被拈了起来。

“咔咔,怎么回事。”

“咔咔,我们被俘了。”

随手扔进储物舱,找了个盒子把它们装起来,继续地上的观察蚂蚁。现在大致弄明白了佛牙的“畜牲道”是怎么回事,听各种动物的语言都没问题,但要说就仅限于动物中的天行者了,想和蚂蚁、蚊子甚至郊狼交流是不可能的。至于祝先生为什么能控制郊狼就不知道了,布道者能说所有语言,是不是也包括兽语?

“咔咔,王后食物不够了。”

“咔咔,加速搬运。”

“咔咔,士兵,那边有敌人。”

“咔咔,是卡哇,洞穴被毁。”

“咔咔,改变路线,转移食物。”

“咔咔,更多的咔哇过来了。”

“咔咔,……”

“卡哇”是什么?毁灭洞穴,有人类?

张哲翰一惊,抬头四望,是猿人还是天行者?

脚步声!

张哲翰一闪身隐藏在树后,屏息敛气,悄悄探出一只眼镜。

脚步声越来越近,特战眼镜上的数值显示,前面奔跑的是一头郊狼,后面三个人追击。

三个人都穿着黑水公司作战服,戴着同款特战眼镜,两人持刀,一人平端激光手枪。

他们为什么要猎杀郊狼?祝先生不是能控制郊狼吗?这岂不是在杀自己的盟友?

郊狼已浑身是伤,速度越来越慢,跑到距离张哲翰30米,猛地转身,前踞后弓,两眼发出红光盯着追击者,看样子要做困兽之斗。

“嗷呜——”

郊狼引吭长嗥,凄厉的叫声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在张哲翰听来,这声嗥叫的意思是“我要死了——”。

“嗷呜——”“嗷呜——”

远处传来两声回应,意思是“我们来了——”。

“快!结果它,速战速决!”

耳边响起清晰的声音,张哲翰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的作战系统开着,想关已来不及。

“树后那位,迅速支援!”

这句话显然是对张哲翰说的,他们已经看见郊狼背后隐藏着战友。赶忙抹脸变成花花公子保镖阿尔贝托·吉拉迪诺的模样,取出他的武器,从树后闪出,悄无声息靠近郊狼。

吉拉迪诺的武器是一柄战斧,长约一米,沉甸甸的,厚重的L形钨钢斧头和粗黑的斧柄都铸刻有图腾战纹,杀吉拉迪诺的时候随手扔进储物舱,此时握在手上出现光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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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克努特大帝战斧】

【类别:武器】

【属性:土】

【适用:地藏境】

【等级:60】

【功能:破障】

【技能:斧影俎】

【消耗体力:1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95%】

【备注:11世纪北欧霸主克努特大帝的武器,维京战斧的典范。克努特(KnudIIdenStore,995—1035年),曾任丹麦国王、挪威国王和英格兰国王。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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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哲翰形态比较放松,一头郊狼加三个地藏境,就算一起上也不是对手,他现在琢磨的是怎么抓个俘虏获取更多的情报。

郊狼似乎觉察到了后面有动静,猛一回头,两道斧形黑影迎面而来,一左一右透身而过,如绞肉机般旋转交错,郊狼顿时血肉横飞,碎成一片片血糊糊的肉块。

“是吉拉迪诺少校!”一名特战队员在作战频道中叫道。

这些战士认识吉拉迪诺,所以他们和吉拉迪诺是一个单位的,也就是103特战营。

三名特战队员跑了过来,立正敬礼:“长官!”

吉拉迪诺现在应该在夏威夷,不可能出现在狼界,或许是他们级别太低,不知道高层的行动状态?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张哲翰收起战斧,手里偷偷扣着袖锤。

“报告长官,我们奉命出来打猎,搜集食物和皮毛。”

张哲翰指着拿激光枪的战士命令道:“你,去把郊狼尸体收拾一下。”

“是!”士兵答应道,走上前去收拾地上散落的肉块。

“长官,尽快撤离吧,大队狼群正在往这里……”

另一名士兵话刚说一半,张哲翰袖锤已经发出,在一秒钟时间便透过了两名士兵的头颅,正在收拾狼肉的士兵感到异样,回头看时,一根黝黑的套索已兜头将他捆住,一柄蓝森森的半透明短剑悬停在眉心。

两名被袖锤击中的士兵坐起身茫然道:“我是谁?你是谁?”

动态图上,两公里外有大量红点聚集,考虑到红点消失有可能引发怀疑,张哲翰没让他们退出系统,只是恢复本来面目简短地说道:“我是你们的指挥官张翰,你叫特狼普,你叫败灯,我命令你们就地警戒!”

本来想接着恺撒副本里的俘虏序号,一下子没想起来,仓促之间只想到这两个名字,随口就取了,反正也就是个代号,叫什么都一样。

“张翰?!”地上的士兵叫道。套马索屏蔽了与外界的通讯,他现在想发送信息绝无可能。

鱼肠剑抵近一分,张哲翰蹲下身,盯着俘虏:“你知道我?”

俘虏使劲点头:“知道知道,幻界第一刺客,您是我的偶像。”

张哲翰没想到敌军里面也有自己的粉丝,撤去鱼肠剑,缓和口气道:“现在两条路,一是像他们一样洗脑收编,一是你自愿投降当我的手下,你选吧。”

俘虏急叫:“我愿意投降!能跟着您是我的运气!”

张哲翰取出四羊方尊,放在他手边,“把手放上去吧。”

俘虏从捆绑的缝隙里伸出一只手放在羊头上。

【您与张翰成功签订血仆之约,您已成为他的终身奴仆。如有任何违逆将被即刻抹杀。】

【请按要求填写详细资料,不得有误。】

俘虏极为认真地填写信息:

【让·杜雅尔丹,男,31岁,磁系90级,黑水公司103特战营2连上尉连长,莱克星顿奥林匹亚市布鲁克林小飞象街区113-23号公寓。】

张哲翰撤去套马索,问道:“以前是特种兵?”

杜雅尔丹站起立正:“是的,三角洲特种部队侦察兵,主人!”

“还是按你们的习惯叫长官吧,”张哲翰摆摆手,“你擅长什么?”

“爆破,嗅探,暗杀,长官!”

“你们这个103特战营是怎么回事?”

“103特战营是黑水公司最精锐的部队,直属蒙哥马利调遣,执行特别任务。”

杜雅尔丹说着,突然道:“长官,狼群到了,24只,距离500米!”说着现出一支狭长的步枪,取出一把三棱刺刀,咔的一声装在枪管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职业军人。

纷杂的奔跑声越来越近,特狼普和败灯紧张地摆出战斗姿势,杜雅尔丹平端步枪,两膝微曲,做出拼刺预备式。

张哲翰没回头,脑后出现一片圆形的蓝色佛光,蓝光中悬停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剑,若隐若现炫着金光。

狼群距离50米,佛光一闪,81柄鱼肠剑全部发出,袭向狼群,上下翻飞,自动寻杀。

加持了“九天”和“破息”的水晶鱼肠剑已今非昔比,饶是郊狼皮糙肉厚体力绵长,被多刺中几次也会脱力瘫软,81柄剑围攻24匹狼,平均一匹3-4柄,所以鱼肠剑旋风般一过,十几秒钟便全部倒在地上低嗥,没一匹能站起来。

杜雅尔丹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网红张翰发出如此酷炫的网红武器,速度之快,威力之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特狼普和败灯冲上去补刀,把狼的尸体一一收入储物舱,张哲翰头顶的佛光消失,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问道:“什么特别任务?”

杜雅尔丹回过神来:“哦,进入狼界建立前哨基地,搜集祭炼材料和矿藏,匹配狼界副本获取神佚物。”

张哲翰有些意外:“不是保护祝先生?”

杜雅尔丹收起步枪,只留刺刀握在手上,“只有副营长弗兰卡带着一个警卫班负责祝先生的安全,但不是特战营的主要任务。”

也就是说,特战营执行的是蒙哥马利的任务,而不是唯祝先生马首是瞻。

“特战营有几位天极境?”

“营长洛可·希佛帝是中天境,副营长弗兰卡·麦卡沃伊是钧天境,营参谋长克里斯汀·考夫曼是晬天境。副营长阿尔贝托·吉拉迪诺是晬天境,出外勤没来,他的武器在您手里,是您把他杀了吧?”

“嗯,来之前杀的。”张哲翰淡淡道。

“对了,一小时前弗兰卡从野猪岛接回来了一位女中校,好像叫梅根,可能是钧天境,不是我们特战营的人。”杜雅尔丹补充道。

梅根说得没错,祝先生不会弃她不管,按时间顺序,弗兰卡应该是送完祝先生和柳依依又回了趟野猪岛。

“您是不是在找祝先生?”杜雅尔丹揣测道。

张哲翰面露忧郁:“是啊,我的女人在他手里。”

杜雅尔丹竖起大拇指:“您把柳宫主都搞到手了?长官威武!”

看来103特战营的人都知道柳依依是祝先生的女人,张哲翰抱着侥幸心理问道:“他们在你们军营里吗?”

杜雅尔丹摇头道:“没在,我只见过祝先生一次,柳宫主没出现过。”

张哲翰不死心:“有什么线索吗?”

杜雅尔丹想了想:“他的浮艇往北去了,我和弗兰卡关系不错,听他说警卫班去的地方好像在北边300公里的某个峡谷。”

这已经是能获得的最靠谱的情报了,再着急也只能等浮艇修复之后再去找。其实张哲翰早在心里有个大致的估计,逐日功和阴遁一样,除了可以在地球和幻界、人界和狼界之间跨境穿越,在同一世界的极限距离就是300公里,所以祝先生的活动范围应该在以军营为圆心的300公里范围内。

“长官,我的任务是什么?”杜雅尔丹问道。

“你带他们俩先回去,潜伏下来,等我的指令。我会用吉拉迪诺和你联系。”张哲翰取出一把印子金,“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在狼界无法转账,先用这个替代。”

杜雅尔丹接过印子金,感动道:“这也太多了,早就听说您慷慨讲义气,没想到您这么慷慨。”

把特狼普和败灯的指挥权移交给杜雅尔丹,捞起一只郊狼放进储物舱,张哲翰关闭了黑水公司作战系统,孤魂野鬼般在森林里游荡。

雨后的森林又恢复宁静,湿冷的空气侵入鼻息,不时有水滴从上百米高的树叶上滴下来,微风一过便又如下雨一般。

第一次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总是要多观察熟悉才好,在野猪岛那么被动,就是因为了解不够才手忙脚乱。小春初樱说西岱有古生物研究所和古生物博物馆,大型动物带不出去,小动物应该没问题,如果西岱率先把狼界的动植物研究公之于众,或许能够打乱共祭会的秘密计划,虽然不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

不断有蚊子飞过,张哲翰把战斧反过来,用锤子般的斧背一敲,就得到了一只完整的蚊子,这才发现战斧的妙用。

在锤死蚊子的一瞬间,特战眼镜里似乎显示树上有个一米多长的红色在缓慢移动,仔细看时,发现它的前方是个大鸟窝,鸟窝里有一只一米高的鸟和三只鸟蛋。

【麦芽西兽(iaics),生活在大约5,000万年的新生代始新世,是所有猫科、犬科、熊科、鼬科等动物的共同原始祖先,是最早的、最原始的狗。它具五指、较长的身体和较短的四肢,能够爬树,捕食一些鸟类、小型啮齿类动物。】

脚下一蹬跃起想救下孵蛋的鸟,但还是慢了一步,鱼肠剑穿透麦芽西兽的头时,它已一口咬住了大鸟的脖子,上演了一幕远古版的螳螂捕蝉。

【赫拉克勒斯鹦鹉(heraclesi)生活在2000万年至1200万年前的热带,不会飞,只在地面上四处寻找水果和树上掉下来的坚果和种子为食。】

把麦芽西兽、鹦鹉和鹦鹉蛋收入储物舱,愕然发现离地三四十米的高度是鸟巢的世界,目所能及就有三十多个鸟巢,于是开启偷蛋模式,在树木间蹿跳纵跃,把能够得着的大大小小各种鸟蛋全部收入储物舱,搞得后半夜的森林里一片鸟鸣聒噪。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采集了上百种动植物,直到储物舱快装不下,张哲翰才回到浮艇。

伊曼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光幕显示修复进度45%,充能20%,卸了一部分动植物进浮艇货仓,躺下想睡一会儿,突然想到杜雅尔丹说的共祭会在搜集祭炼材料,八卦炉是不是也行?

坐起身盘腿五心朝天,取出八卦炉和北斗斩妖剑装备上,运起千金方的技能“火眼金睛”,在装备栏和储物舱里东摸摸西碰碰。

【克努特大帝战斧+?+?=?】

【?+?+?=?】

【?+?=?】

全是问号,好像哪儿不对,八卦炉针对的主要是东方装备,不是还有一个什么盒子吗?哪儿去了?

在犄角旮旯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阿勒穆黑哈圣体盒,换下八卦炉,再次运起“火眼金睛”。

【克努特大帝战斧+北美犬亚族郊狼=郊狼战斧,增加“木”属性、“狼毒”功能和“剡木”技能。】

刚把阿勒穆黑哈圣体盒捧在手上,光幕出现提示:

【检测到炼器程序,请稍候……】

【正在安装炼器程序,请稍候……】

【安装成功。】

【请将需要炼制的物品放入八卦炉内。】

郊狼个头太大,舱内空间太小,只好再次出舱,盘腿坐在树下,取出郊狼和战斧,圣体盒像八卦炉一样自适应变大,吞没了狼和斧头,迅速闭合,迸发出炫目的红光。

【克努特大帝战斧+北美犬亚族郊狼=郊狼战斧,成功率92%。是否开始炼制?是\/否。】

【提示:无论炼制成功与否,现有物品均将消失。】

张哲翰毫不犹豫选了“是”。神佚物多得都快麻木了,消失就消失吧,缴获的也不心疼。

圣体盒的红光突然变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忽明忽暗如一呼一吸,两名多长的盒子变得像炼钢炉的铁水一样通红透亮,在黑暗的森林里格外瞩目。

老半天没完,张哲翰打了个哈欠,恹恹欲睡。

呼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冲向圣体盒,轰的一下融入红光,睁开眼睛时已恢复如常。

什么玩意冲进去了?我靠,不会坏事吧?

忘了这个茬了,有的动物怕光,有的动物喜光,黑暗中这么大一团火,可不就会招来动物往里扑吗?

正琢磨怎么防范一下,一大群蚊子飞来,奋不顾身往盒子里扑,一时间噼里啪啦直冒青烟。

防是防不住了,由它去吧,只要不停止就行,也不知道会炼出个什么玩意。

当的一声,圣体盒把战斧吐了出来,红光变暗,恢复原形。

失败了?张哲翰失望地想到。

不对,刚才的提示是“无论炼制成功与否现有物品均将消失”,没消失就说明没失败。

忐忑地捡起战斧,外观好像没多大变化,只感觉握着沉重了一下,手感还粗糙了许多,脑海出现光幕提示:

■__

【名称:犀狼战斧】

【类别:武器】

【属性:金木土】

【适用:地藏境】

【等级:61】

【功能:狼毒,犀利,破障】

【技能:陷阵飙,斧影俎,剡木】

【消耗体力:3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100%】

【备注:克努特大帝的战斧融入非洲黑犀牛和北美犬亚族郊狼祭炼而成,拥有破击、冲阵和剧毒的属性。可升级。可融合。】

■__

刚才撞进去的原来是只大犀牛?!

怎么也有几吨重吧,这要是专门去抓还不一定能抓到,打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

融合度100%,发大招消耗体力才20%,可见融合度越高,体力消耗就越小,那反应速度呢?

心念一动,“陷阵飙”便已发出,狂风大作,蹄声轰鸣,数百头成吨重的犀牛向前冲去,树木摧折,岩石崩塌,森林里的飞禽走兽死的死逃的逃,大多都没逃过一劫,在犀牛的铁蹄下踩成肉泥。

“呜——呜——”

远处军营响起警报,划破夜空。

没想到整出这么大动静,张哲翰一哆嗦,忙收起圣体盒,掠回浮艇。

浮艇还在摇晃,伊曼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怎么啦,又打雷了吗?”

“没事,睡吧。”

张哲翰吻了她一下,三下两下脱了作战服,钻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