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行业领域中,都会有个绝对不能触碰到的禁区,就像警察不能犯法,医生不能见死不救。
那么作为教育领域的工作者,便是名声一定不能有半点污渍,传言成名声,名声成师德。
蔡天和的事情一出,业内人都会不禁开始怀疑,这位蔡建国连家中的晚辈都能教育成这幅德行。
那么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的他又会是什么样呢?
或许与他深交,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作为这么多年中学主任的他是个什么样的老师。
奈何上头的监察人员只会看这件事情发生的结果,并且联想到蔡建国这份特级教师的荣誉是否应该撤去。
很显然,蔡建国今日与他们见面所说的话,都依次表现他已经被教育局撤去了特级教师的荣誉,那个他为之努力的一辈子心血。
甚至说,如今的他还被革去了职,已然成了这偌大城市中的无业游民之一。
教育领域的他已经被留下了档案,就连去别的学校或者教育机构应聘补习老师的希望都会是渺茫的。
“蔡主任,我们正好想要问问你,您知道蔡天和他现在在哪吗?”
蔡天和听到了蔡天和这个名字,眼眸中更是透出了一股反抗无果后的无能怨恨,语气中更是夹杂着对于蔡天和的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我哥这辈子做了大生意,天和犯这种事估计比曾饶现在的处境还要惨上几百倍……”
蔡建国语气稍顿,目光看向了凌远,语气稍稍和缓了许多。
“凌远,老师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可蔡天和这件事已经这么过去了,该处分的已经受到了处分,你要是因为觉得这件事为老师打抱不平……老师真的不需要。”
季青对于如今蔡建国这般委曲求全,与从前在物理竞赛班时恪守本分,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而言的他,完全不一样。
季青对于蔡建国所说的话,心中升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倒不是因为蔡建国如今的妥协。
而是因为整件事中应该受到严重处分的蔡天和却受到了不应该享有的庇护。
“蔡主任,你真的不需要吗?不需要你的工作?不需要你为之努力了一辈子的成果和荣誉?”
季青的语气稍稍有些激进,可却很直接地戳穿了此刻蔡建国心中的痛处。
是啊,怎么可能会不需要呢?
他的工作,他的心血,他的名誉,哪一个不是他默默努力了半辈子得来的成果?
却因为自己的亲兄弟对自己小孩的无限包庇纵容,让他成为了被顶出来的受罚者。
蔡建国似乎因为季青的话,眼眸顿住,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说道。
“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找蔡天和说理的话,老师也不会过多地阻拦,只是老师想要提醒你们一句。”
“强权面前,随时保护好自己,才能拯救身边的人。”
——————
根据方才蔡建国的描述,这几天蔡天和似乎是在自己家中开的会所里避风头,根据家里人的要求让蔡天和这几日少在学校内晃悠。
凌远与季青找到了蔡家所开的那家私人会所,可能是白天的缘故,会所的大门紧闭着,看不出来是否正在营业。
季青瞧着这间开在市中心边缘的私人会所,这街边来往的人数并不多,想必这间会所的最初目的也并不是用来营业赚钱的。
她忍不住开口发问道:“凌远,你说,我们这么来找蔡天和,他真的会让我们进去见他吗?”
凌远盯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铜质大门,上面是市面很是热门彰显身份的各种雕刻花纹,随之回答道。
“蔡天和如今躲在这里,无非是躲着曾饶,可他没想到的是,曾饶会和蔡建国有着联系。”
“如今,蔡天和的一举一动,应该都是曾饶的视线之下。”
“我们只要稍稍威胁他一下,想必他没有理由不见我们。”
季青认为凌远的分析有理,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曾饶应该也是猜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意外身亡的真相与蔡天和有着紧密的联系。
让她不免开始猜想曾饶的下一步会有着什么样的动作。
“你说,曾饶现在杳无音讯的,是在计划着什么吗?”
凌远边听着边走到了会所的大门前,门并没有上锁,伸手缓缓往里轻轻一推,便看见了里面昏暗亮着少许橘黄色灯光的一楼。..
“依照曾饶的性格,他想要把楼上的蔡天和给杀了都说不定。可曾饶那么聪明,清楚地知道冲动并不能成事,所以在蔡天和躲他的这段时间内,他肯定会默默地策划着一份完美的计划。”
季青听完了凌远的推理与分析,觉得这么一来那么作为即将会被曾饶第一个实施报复的对象——蔡天和。
成为了她和凌远唯一可以利用的诱饵。
引诱曾饶出现,并且了解到他的所有计划,最终得到这些事件中的关键性证据。
而此时站在前台招待处的服务生穿着整齐的西服,看见了两位穿着休闲,类似大学生样式的打扮,不免觉得奇怪地开始询问起来。
“先生,我们白天不营业,您是来这……?”
凌远没有站在前台边上,没有回答服务生的问题,而是直接表明来意。
“我们是来找蔡天和的,你去告诉他,如果他不愿见我们,那么明天来这见他的就会是曾饶。”
服务生没想到这两位大学生一出面,就直接报出了蔡家少爷的名字,更让人觉得心惊的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蔡天和躲在这家会所内的?
服务生立马收起了脸上的诧异,内心慌张地回道:“好的,我这就去转达下,你们请稍等。”
随即便转身走向了后边内部的办公区,拿起了一台座机开始拨号并且对着电话那头开始通话。
季青瞧着这幕,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地看向了身侧的凌远问道。
“这办法有用吗?要是蔡天和觉得我们是在唬他,把我们给轰走了怎么办?毕竟曾饶现在不过是手无寸铁的人,就算来了会所闹起来,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