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一起笑都行，唯独跟林贵妃笑不行！”
“她可是堂堂贵妃，岂能与你有说有笑？”
这就是贵嫔的反击？就这点力度？
秦枫脸上笑容更浓，游刃有余道：“贵嫔真是霸道，连人家笑都要管，即便是礼部都没你这么严苛。”
“呵呵呵，我与贵妃殿下，乃是探讨教书育人，如何提升皇子公主们的学识能力，又是如何为江山社稷添砖加瓦，所聊之事，皆是为公，之所以发笑，只因我天生是个爱笑的男孩子，不行吗？”
这家伙……还真够厚颜无耻的！
贵嫔脸色阵阵泛红，她哪里遇到过这种毫无底线，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林贵妃确实和秦枫乃是一面之缘，可问题是……这家伙的言论，太可笑了，以至于林贵妃的脸都跟着红了一下。
李璋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兔崽子果然是满嘴跑马。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璋指派林贵妃陪同，另一层意思，就是希望林贵妃的儿子能够拜秦枫为师，因此秦枫这番话，也算是阐述事实。
贵嫔不信邪道：“你即便是笑死，本宫也懒得理会你，但是林贵妃也失笑，岂不是有辱身份？”
秦枫眨了眨眼睛，煞有其事道：“爱笑的女人最美丽，贵妃殿下既是正妃之首，又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贵妃爱笑，是因为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你连贵妃喜欢笑都要管，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也是，毕竟贵嫔满脸苦大仇深，年纪轻轻就一脸老态，只怕是将来到了林贵妃这般年龄，却没有林贵妃这般芳容。”
这番话直接把林贵妃的马匹拍到天上去了，林贵妃既羞又得意，原本紧张的心情，也瞬间豁然开朗，嘴角甚至流露出浅浅笑意。
心中暗叹，不愧是秦先生，果然会说话。
就连李璋都不由深深看了林贵妃一眼，尤其是发现林贵妃嘴角流露的浅笑，还真是印证了秦枫的话，爱笑的女人不一般。
反观一脸怨念，脸都快拧巴到一起的贵嫔，明明年轻貌美，姿色出众，可偏偏这副表情却令人生厌！
此时贵嫔心跳的飞快，纯粹是被秦枫气的。
这个混蛋，竟然说她老态？真是瞎了那双狗眼！
放眼整个后宫，论美貌姿色，谁能与她相比？
等等……
贵嫔突然一愣，心里骂的更凶了，刚才一不留神，差点被秦枫带进坑里，现在的问题是秦枫和林贵妃有染，怎么变成姿色容貌之争了？
就在贵嫔准备反击之际，胳膊却别颜妃捅了一下，等她一脸不解的看向颜妃，却发现颜妃眼神暗示的飞起。
贵嫔这才注意到，陛下看待林贵妃的眼神尽是柔和，看到自己时，眼神又变得冷漠起来。
后宫嫔妃的仪容可是最重要的！
随着秦枫一通挑拨，陛下竟然更加欣赏林贵妃，反倒是开始反感贵嫔。
贵嫔心头一惊，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下心态，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颇有几分东施效颦的意味。
她硬拗出一个从容架势，只可惜，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彰显贵嫔的威仪，恐怕为时已晚！
“秦枫，你说你和贵妃商讨教书育人一事，可有证据？”
看着贵嫔不伦不类，强装端庄的架势，秦枫就差点笑出声。
不过再怎么说，贵嫔也是陛下的老婆，陛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因此秦枫废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不笑。
“谁状告，谁举证，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凭什么让我举证？”
额……
贵嫔又是一愣，她虽然饱读诗书，但对大炎律例却是一知半解，只能向陈有方求救。
陈有方自然要助外孙女一臂之力，当即言道：“大炎律例确实规定，原告举证，若有实证，则由被告自证。”
“不过贵嫔虽然没有铁证，但后宫之事，并非按照大炎律例约束，而是参考宗法祖制。”
“自证清白，洁身自好，乃是嫔妃的分内之事。”
“莫说贵嫔状告，就算是随便一个侍女，声称林贵妃不忠，林贵妃也要自证清白才行。”
有了外公这个刑部尚书的支持，贵嫔顿时充满底气，洋洋得意的看向秦枫。
秦枫冲着陈有方眯了一下眼睛，笑着调侃道：“不愧是尚书大人，明明是刑部尚书，却对宫里的规矩都了如指掌。”
“看来平日里没少研究后宫啊。”
面对秦枫的挖苦，陈有方从容不迫的冲着李璋一拱手：“身为朝臣，应当事无巨细，事事精通，唯有如此，才能为江山社稷献力，不像是某些人，只会逞口舌之快。”
秦枫心里暗暗好笑，表面却故作惊讶，冲着李璋睁大了眼睛：“陛下，陈尚书骂你。”
啊？
陈有方一愣，他刚才那番话，明明是对秦枫说的，怎么就成了骂李璋？
片刻诧异过后，陈有方发现不对劲了。
他刚才对李璋拱手行礼，乃是展现出对李璋的尊敬，可是被秦枫这么一搞，反倒是成了对着李璋含沙射影的挖苦。
陈有方犹如触电，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冲着秦枫用力一甩袖子：“胡搅蛮缠，本官不屑与你浪费口舌。”
李璋心里暗暗好笑，虽说秦枫确实在胡搅蛮缠，但是看着陈有方这个老狐狸，竟然也被秦枫耍的团团转，心里却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毕竟陈有方不仅是刑部尚书，更是李璋的亲家。
受制于这个关系，李璋拿陈有方一直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若是下手重了，容易遭到朝堂诟病。
此时陈有方在秦枫面前吃了瘪，李璋自然是乐见其成。
就在这时，贵嫔的声音传来：“秦枫，你休要啰嗦，尚书大人已经说了，此事应当由贵妃自证。”
“你们若是无法自证，便痛痛快快的认罪。”
林贵妃心头不由紧张起来，毕竟从表面看来，这场对弈似乎进入了死胡同。
可是秦枫却依旧淡定的出奇，坏笑道：“陪同在下的人，又不只是贵嫔，还有一众妃嫔，皆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