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的声音戛然而止,现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睁大了眼睛。
李璋眼神尽是错愕,心里暗暗惊呼:“什么情况?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赵天明的小命就归秦枫了?”
“这……这就赢了?未免也太快了!”
李妙祺捂着嘴,愣愣的看着秦枫,她知道秦枫才高八斗,尤其是在诗文方面的造诣,甚至连当初的第一才子林云寒都不堪一击,可问题在于,秦枫赢得也太轻松了……
李妙祺的心情甚至都来不及过度转变,还停留在对秦枫的担忧之中,比试就已经结束了,秦枫以超乎想象的实力,碾压式获胜……
一直默默守在李妙祺身边,外冷内热的赵还真,强压心中的惊讶,低声冲李妙祺提醒道:“有枫儿在,已无需担忧。”
李妙祺看了一眼赵还真,发现赵还真脸上尽是骄傲之色,如同做了一场梦的李妙祺这才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时赵天明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作为霸州第一才子,由蛮国扶持的明镜学士,就算再不济,也足以跟秦枫斗上一斗。
现实却狠狠的打了赵天明一耳光,一个照面还没回过神,就直接被秦枫给“秒”了?
感受到白益谦眼神流露出的浓浓失望之意,赵天明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他冲着秦枫低喝道:“秦枫你耍诈,你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诗,而且还是这种上乘之作。”
“即便我没有证据能证明你窃人墨宝,我仍旧坚信你绝不可能拥有这种大才!”
面对赵天明的抗议,秦枫只是云淡风轻的掏了掏耳朵:“换做任何人,我都可以给他一个再战的机会。”
“至于你,竟敢觊觎明月公主,我要是不整死你,我就不配姓秦。”
感受到秦枫散发出浓浓压迫感,赵天明后背阵阵发凉,他刚要辩解,秦枫已经对其宣判了死刑。
“我需要向你自证清白?你配吗!”
“你已经输了,所以去死吧!”
秦枫冲站在大殿门口的储威使了个眼色,储威当即抬手命令禁军进殿,将赵天明按倒在地。
储威铿锵有力的声音,随之回荡在大殿内。
“秦枫与赵天明立下赌局,以命相搏,如今胜负已分,理应兑现赌注,请陛下允许。”
李璋不由深吸了口气,看向秦枫的眼神不由炙热起来。
这小子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有他在,明镜通鉴之劫,兴许真能平安度过?
想到这,李璋决定全力支持秦枫,当即下令:“将赵天明拖出去,就地正法!”
赵天明表情呆滞,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他就这么败了?拥有蛮国的支持,作为大炎最有前途的明镜学士,竟然不配当秦枫的一合之敌?!
直到赵天明被拖出殿门,他还处于震惊之中,甚至连哀求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秦枫,眼神中的不甘逐渐被畏惧所取代。
赵天明终于明白,林云寒败在秦枫手上一点都不委屈。
那些认为秦枫根本毫无胜算,只能拖延时间的官员,看着赵天明就这么被砍了,不由面面相觑。
过了好半天,众人才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窃窃私语起来。
“秦枫赢了?”
“这还用问?赵天明那个死叛徒都被砍了。”
“这也太快了吧,我都没反应过来!”
“何止是你?连我都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是一眨眼,赵天明就被秦枫打败了,简直和幻觉一样。”
这些等着坐享其成的官员,看向秦枫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发生了微妙变化。
不过人群中还是传来阵阵不合时宜的质疑声。
“赵天明只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秦枫击败赵天明,也只是刚刚获得挑战明镜通鉴的资格,单凭他一个人,如何能够击败明镜通鉴?”
此言一出,众官员立刻冷静了下来,看向秦枫的眼神又是一阵黯然。
“是啊,明镜通鉴乃是由天下名家泰斗合力编著而成,秦枫一个人的学识终究有限,不可能单枪匹马击败明镜通鉴。”
“说到底,他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今日之劫难能否化解,还要看翰林院编撰的巨著!”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尽管秦枫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了赵天明,大殿里的官员仍旧不抱太大希望。
白益谦轻轻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此事要怪就只能怪赵天明太废物,明明都已经提前把诗篇告诉他了,竟然还傻乎乎的浪费时间,被秦枫抢了先。
这些酸儒,只会摇头晃脑,故弄玄虚,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
虽说第一场失利,但白益谦依旧充满信心,毕竟赵天明那点学识与明镜通鉴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罢了。
白益谦毫不掩饰眼神流露出的鄙夷,饶有兴趣道:“不愧是驸马爷,果然是才高八斗,不过以驸马爷单枪匹马想要战胜明镜通鉴,恐怕同样是异想天开。”
“既然驸马已经为大炎掰回一城,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何不功成身退,您依旧是大炎的第一才子。”
“反之,若是非要挑战明镜通鉴,届时身败名裂,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视线尽数汇聚到秦枫身上。
万一秦枫真选择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大炎文界岂不是就完了?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时,秦枫却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咧嘴一笑:“白大人不必多言,比就是了。”
“我还是那句话,区区一本破书,也敢来大炎耀武扬威?真当我大炎文界无人?!”
好气魄!
众人眼神闪过一抹赞赏,就连那些与秦枫有旧仇,一直想要给秦枫穿小鞋的官员,此时都不由对秦枫肃然起敬。
李璋直接赞叹道:“说得好!不愧是我大炎儿郎,秦枫你只管放开手脚便是!”
李妙祺脸上微微泛着红晕,世人皆笑秦枫癫狂,可她心里却很清楚,这个男人不只是癫狂,而是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