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国这是打算趁大炎病,要大炎命!
大炎现存的所有典籍,都被明镜通鉴甩了好几条街,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如今李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秦枫身上,毕竟这小子鬼点子多。
秦枫站在龙案下,一双贼眼在侍女身上乱扫。
李璋见状不由叹了口气,连他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将这个小疯子当成心腹。
“秦枫,你可知朕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秦枫不情愿的将视线从侍女身上挪开,直接咧嘴一笑:“想必是明镜通鉴抵京一事?”
确定秦枫已经得知此事,李璋暗暗松了口气:“大炎刚刚经历浑天派的浩劫,国体羸弱,再也无法承受明镜通鉴的冲击,对于此事,你可有办法应付?”
仿佛一瞬间,整个大炎都被《明镜通鉴》吓破了胆,就连身为一国之君的李璋都对此紧张不已。
唯独秦枫吊儿郎当,压根就没把那什么狗屁宝典放在心上。
秦枫有信心,只需施展三成学识,就能把明镜通鉴踩到茅坑里去,直接从国之宝典变成一文不值的小人书。
不过嘛……
秦枫不算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帮李璋渡过难关,毕竟这皇帝老儿以前没少挤兑他们父子。
“回陛下,臣确实有应对之策,但由于家父自寻龙大会之后便闭门不出,臣甚是担忧,因此分心乏力,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李璋岂会听不出秦枫的弦外之音?大炎江山社稷危在旦夕,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思讨价还价!
李璋虽然不悦,但现在他除了指望秦枫,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你无需与朕拐弯抹角,你爹的实力,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天下第一术士,岂是浪得虚名?若无你爹相助,你又岂能轻易抵达山顶,迎战蛮国使团?”
“朕以往深陷于斩龙人的预言无法自拔,乃朕之过,以至于被前朝余孽所蛊惑,如今朕幡然醒悟,又岂会再猜忌你秦家?”
二十年的打压,岂是一句话就能冰释前嫌的?
为了展现诚意,李璋直接将王多福叫了过来:“传朕命令,废黜秦瀚之良牧司主监一职,调任礼部祠部司郎中,掌皇家之外祭礼诸事。”
直接给秦瀚之封了个像模像样的官,直接证明李璋不会再轻易对秦瀚之痛下杀手。
至于秦瀚之破戒,在寻龙大会上大杀四方一事,就随着浑天派一起埋葬在历史洪流之中便是。
“你现在满意了?”
面对李璋没好气的质问,秦枫心里暗暗得意,既然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自然要把好处要足,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臣要在城外兴建研究院,希望陛下不要派任何人从,插手研究院诸事。”
李璋早就知道此事,搁在以往,肯定是要摘桃子的。
不过考虑到秦枫立下大功,扶大厦之将倾,李璋还是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
秦枫继续蹬鼻子上脸:“请陛下特赦李规之母,将其从冷宫释放。”
这就有点过分了!
李规的母亲被打入冷宫,既是政治问题,同时也是李璋的家事。
秦枫竟然敢对皇族家事指手画脚?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李璋脸色微变,秦枫连忙主动降温,自信满满道:“陛下无需担心明镜通鉴,臣会出手的!”
李璋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完!”
秦枫嘿嘿一笑:“不如再加上一个……处死国师,让我爹接任国师之位,如何?”
旁边的王多福直接吓得脸色煞白,这个混球,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浑天派完了,但国师可没完,国师的立足之本乃是国师党!
只要国师党仍旧是朝廷第一大党,就没人能动得了国师。
况且寻龙大会一事,一直都是韩白白和林洛才幕后操办,国师一直在闭关修行,想要凭借此事扳倒国师,岂不是异想天开?
不过李璋倒是对秦枫的夸张言论,并未表现出反感。
相反,李璋对国师的态度,早已经转变为了忌惮,身为一国之君,他比谁都想拔了国师这个碍事的钉子。
“国师虽有错,但罪不至死,待到国师出关,朕自然会审他,至于如何定罪,还需朕与内廷商讨。”
说白了,现在还动不了国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枫叹了口气,老话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是一点都没错。
浑天派犯下弥天大罪,竟然都无法把国师拉下来,这家伙在大炎的根基,深到离谱。
李璋摆了摆手:“明镜通鉴一事,朕就全权交给你处置。”
“事成之后,朕自然会特赦李规生母。”
秦枫见好就收,离开御书房刚走没两步,就被王多福给叫住了。
“驸马爷请留步。”
看到王多福喜滋滋的迎了上来,秦枫不由一阵好笑:“咋地?王总管又缺钱了?”
王多福老脸一红,正所谓吃人嘴浅,拿人手短,秦枫的钱哪有那么好花的?
“呵呵,驸马爷就莫要调侃咱家了。”
“咱家专程提醒驸马几件事,其一是去拜访赵大人,若不是赵大人出手阻拦,争取了宝贵时间,恐怕公主已经凶多吉少,而且赵大人的清党身份已经暴露,必遭国师党打压,还需你在中间周旋。”
“其二是多陪陪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虽化险为夷,但是在宫里的处境却并不乐观,毕竟她身上的印记……”
王多福没有说下去,毕竟皇室最讲究血统,李妙祺虽然是受害者,可她毕竟“不干净”了,在李家的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
秦枫点了点头,自袖子里抽出五百两银票,递到王多福面前。
王多福连连摆手:“请驸马收回去,咱家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驸马为了大炎,为了清党付出这么多,咱家打心眼里佩服,以后驸马有何所求,但说无妨,咱家必定会鼎力支持。”
秦枫哈哈一笑,直接把银票强行塞到王多福手上:“你就拿着吧,规矩不能坏。”
“不过有一点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想不到王总管也是清党人士,为国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