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祺脸颊通红,低下头也不言语,算是默认了。
围观的国师党和清党,甚至包括太子党,皆是心知肚明,秦枫不仅救了李妙祺,更是救了当今陛下。
如果不是秦枫玩了一招借花献佛,李璋肯定会被汹汹舆论给吃了。
不过这个结果,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皆大欢喜。
毕竟他们和浑天派不同,没人愿意见到大炎局势动荡,换言之,大炎越稳定,他们从中捞得好处才越多。
此时已经不分党派立场,所有人都自发的配合秦枫演戏。
“恭喜驸马!”
“驸马竟然是陛下的心腹?陛下真是宏才大略。”
“在陛下和驸马的联手运筹之下,浑天派覆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明君良臣,我大炎必可千秋万代。”
感受到现场局势逐渐平静下来,李璋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阵呜呜哭声,引起了李璋的注意,循声望去,竟然是户部侍郎之女周小玉。
“这女子哭什么?”
面对李璋的询问,王多福故意答非所问:“启禀陛下,周小玉的兄长死在山上,可能是因为再也无法欺负陈婧了,一时接受不了?”
欺负陈婧?
李璋自然知道陈婧和秦枫的关系,他的眼神骤然一沉:“怎么回事?”
王多福连忙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璋二话不说,直接冷冷下令:“将周小玉收监严惩,其父革去乌纱帽,由李规出任户部左侍郎!”
这个决定,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替陈婧出了口气,同时还提拔了李规。
陈婧是秦枫的心头肉,而李规则是秦枫的学生,里外里都是向着秦枫。
经历了寻龙大会这场浩劫,李璋已经幡然醒悟,秦家才是唯一能够压制朝廷众党派的势力,因此重用秦家,势在必行。
王多福巴不得看到秦枫得势,毕竟这小子可比国师党靠谱多了。
他赶紧冲着禁军喝道:“还等什么?立刻将周小玉押入京兆府严惩!”
周小玉满脸惊慌,她赶紧跑到陈婧面前,哀求道:“陈小姐,求您替我美言两句,我不想去京兆府……”
陈婧措手不及,就在前一刻,周小玉还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怎么一扭脸就开始求自己了?
就在陈婧迷茫之际,秦枫却走了过来,轻哼道:“欺负我婧姐?找屎!”
周小玉看向秦枫的眼神尽是畏惧,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连浑天派都灭了的狠人。
一想到之前在太岁头上动土,周小玉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与秦枫为敌,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周小玉刚被押走,萧赤便走了上来:“秦枫,你已经是蛮国驸马,还不赶紧去推了与李妙祺的婚事?”
萧赤必须将秦枫带回国,否则以秦枫手中掌握的“军事潜力”,必定会对蛮国造成重创。
因此看到秦枫与李璋越走越近,萧赤自然无法接受。
不等秦枫回应,太子李简背着手,款款而来。
“皇子殿下现在才把秦枫当成家人,未免太迟了?”
“本宫时常听人提起来,秦枫每次去官邸,都要遭受一番羞辱刁难,既然贵国对秦枫如此不屑一顾,那就请贵国另寻佳婿吧。”
李简虽然助秦枫一臂之力,扳倒了浑天派。
但他心里明白,仅凭这点情分,想要把秦枫拉进太子党,显然不现实。
唯有让秦枫感觉到“家”的温暖,才能感化秦枫,令其为己所用。
萧赤自认理亏,但他绝不会放弃秦枫,态度坚决道:“秦枫已经与艾玛成亲,乃是蛮国毋庸置疑的驸马,炎国若是想要抢人,就要做好开战的准备。”
见萧赤对秦枫如此重视,李简更加不能放手了。
“呵呵,开战?”
“皇子殿下未免也太小巧我大炎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泱泱大炎,岂会畏惧开战?”
说到这,李简笑眯眯的看向秦枫,流露出家人般的温暖:“秦枫,待你和明月复婚,本宫会亲自登门祝贺,为你与明月送上祝福。”
“我这个做大哥的,之前有所冷落,日后定会一一弥补。”
“不像蛮人,嘴上称你为驸马,你与逐月义从血战时,却袖手旁观,不顾你的死活。”
面对李简的讽刺,萧赤脸色虽然难看,却又无法反驳。
要怪就只能怪他之前做的太绝了。
想要挽回秦枫,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萧艾玛,因此萧赤也不纠结于这一时的得失,直接带着白汉虎离开。
秦枫摸了摸鼻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尴尬还是得意。
萧赤可是阿蒙部落的代表,蛮国最有权势的皇子之一,而李简身为太子,其身份地位自然不必赘述。
这俩人竟然为了争抢秦枫,当众互相拆台贬损?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消灭浑天派这种事,外人连想都不敢想,秦枫不仅敢想,而且还干成了,结果便是身份地位犹如坐火箭一般,蹭蹭的往上窜。
兵部侍郎刘焱不由一阵感叹:“这小子先是受到陛下重赏,又变成太子和蛮国皇子竞相争抢的红人,看来兵部的仇,已经遥遥无期……”
周围的兵部官员和子弟,更是眼神绝望。
“刘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枫灭了浑天派,赫然已经成了陛下心腹,连太子和蛮国皇子都……哎,咱们之前与秦枫结下死仇,岂不是要遭到他报复?”
“想不到,倾尽兵部之力,非但干不掉秦枫,反倒令其越发壮大。”
听到众人的议论,刘焱心头已经有了主意,他直接冲着众人言道:“待到回到本部大堂,本官便主动请辞,你们若是想要保命,最好也主动递交辞呈。”
什么?!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刘焱的眼神尽是震惊。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咱们的仇不报了?”
“就算秦枫现在水涨船高,可以咱们兵部的实力,未必就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现在就认输,岂不是糟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