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功勋子弟的注视下,秦枫掷地有声,一字一顿:“救国!”
秦枫打心眼里不想去蛮国。
其一是担心被萧艾玛整死,其二是担心家人朋友,死在大炎。
大炎昌盛,秦枫自然也会跟着一荣俱荣。
京都二十三功勋,同样如此,他们的功勋,只有在大炎的羽翼之下才有价值。
若是大炎灭亡,他们世代积累的功勋,自然也是付诸东流。
救国!
短短两个字,却比任何理由都有分量。
所有功勋子弟看向秦枫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在此之前,他们仅仅是对秦枫有好感而已,现在已经彻底转变为钦佩。
不仅是秦枫的能力,杀伐果决,更是那颗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
这一次,王庆科直接接过话茬,铿锵有力道:“我虽然好色,喜欢嫖,但我同样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大炎捐躯。”
“大炎二十三功勋,听由世子调遣!”
身后的周兴,切了一声,鄙夷道:“你代表不了二十三功勋!”
说到这,周兴迈步上前,重重一抱拳:“在下周兴,祖上大炎边军先锋统领,精锐中的精锐,在此向驸马效忠。”
“只要驸马愿带领我们,匡扶大炎社稷,我周兴必定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其余功勋也纷纷表态。
“在下孟长,祖上乃是大炎龙湖骑兵大统领,千骑之王,愿受驸马调遣!”
“老子徐晟,自太爷爷以来,就一直是大炎战卒武尉……”
感受到众功勋的炙热目光,秦枫也兴奋无比。
萧艾玛那个护身符固然厉害,可偏偏是个双刃剑,用不好连秦枫都一块砍。
这二十三功勋可就不一样了。
全都是大炎首屈一指的绝活哥,而且忠肝义胆,满腔热血。
有他们保驾护航,问天箓已经是手到擒来。
沈青瞥了赵辞一眼,冷冷道:“枫哥,就由我来宰杀赵辞!”
赵辞已经彻底破防,双腿剧烈打颤,因为他终于醒悟,秦枫是来真的。
就在沈青拔出刀,准备动手之际,却被秦枫拦住。
“枫哥,难道你不信任我?”
面对沈青的疑问,秦枫却笑着摇了摇头:“让你动手,算什么意思?”
“难道是让你手上染血,递交投名状?”
“我秦枫犯不着玩这套,你我之间的信任,只因四个字,为国为民!”
沈青紧紧攥着刀柄,眼神前所未有的炙热。
世人以为秦枫是疯子,但在沈青看来,秦枫却是最罕见的……君子!
只不过这个君子的手段有点黑而已。
坐在船舱里的李妙祺,亲眼目睹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她本以为大炎没救了。
但是当看到秦枫与二十三功勋,达成长清湖之约,宣誓救国。
李妙祺的眼泪夺眶而出,对于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又产生了一丝希望。
李阳直接转身冲郡主们娇喝道:“都给我把嘴闭严了,你们看到的事情,不准对外说半个字!”
“谁若是敢对秦枫不利,就是我的敌人,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众郡主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我们向着大姐!”
李金福支棱起来,得意道:“那就好,你们可别忘了,秦枫可是我和六姐的前姐夫。”
“向着大姐,就是向着我们,秦枫自然会护着你们。”
“就算是当阳宫把你们抓去,秦枫都能把你们捞出来。”
这话对于郡主们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她们暗暗打定主意,抱住秦风的大腿不撒手。
陈婧哪里知道这些贵族小姐们的心思,只是单纯觉得,秦枫好厉害……
结果等她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身看去时,惊讶的发现,众郡主对她简直恭敬到了极点。
陈婧顿时有些慌乱:“小……小姐们,为何如此看我?”
小姐?
坐在对面的郡主,赶紧摆手:“在夫人面前,我们哪敢自称小姐?”
“夫人可是驸马的贤内助。”
陈婧脸颊瞬间红的滴血,赶紧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偷偷看了李妙祺一眼,发现李妙祺神情没有丝毫不悦,竟然连李妙祺都不在乎她攀龙附凤……
陈婧感觉像是做白日梦一样。
恐怕就连白日梦,都不敢做的这么离谱……
昔日的村姑,竟然被一众郡主,毕恭毕敬的称为夫人……
就在这时,狗蛋已经拿着麻袋回来了,船上还堆着一些石块。
为了方便行事,狗蛋甚至还叫了几个丐帮的兄弟。
中年胖乞丐,看到秦枫,立刻兴奋起来:“驸马爷,您放心,事绝对给您办的漂漂亮亮,不留把柄。”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哪天东窗事发了。”
“也有弟兄做好准备,给您背黑锅,就说是我们觊觎兵部子弟的钱财,财迷心窍,痛下杀手。”
听到这话,秦枫非但不悦,反倒皱眉:“狗蛋,这是你教他们的?”
狗蛋赶紧举起手,紧张道:“冤枉啊,我可啥都没说。”
狗蛋转身冲胖乞丐喊道:“你可别害我,我大哥最讨厌的就是栽赃嫁祸了,你们都是自家兄弟,天塌下来,也有我大哥顶着,岂能让你们背黑锅?”
胖乞丐挠着头,窘迫道:“我们都把驸马爷当在世父母,替驸马爷背黑锅,我必抢先!”
狗蛋直瞪眼:“别说了!不然我大哥以为是我在背后撺掇,非打死我不可。”
王庆科等人,见秦枫和一群乞丐,竟然能把关系处到这种地步,纷纷肃然起敬。
与秦枫为伍,根本就不用担心背叛。
赵辞等人却吓得魂不附体。
秦枫这家伙下黑手时,甚至都不用发话,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尤其是赵辞,心里既恐惧又嫉妒,他身边的这些兵部子弟,遇到阻力就吓得跪地求饶,连乞丐都不如。
“驸马爷,求您放了我们吧,都是赵辞干的好事,若不是他逼着,我们又岂会对公主不敬?”
“冤有头债有主,请驸马爷不要错杀好人……”
秦枫没有理会,只是冷冷下令:“一个不留,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