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曾亲眼看过,秦枫把林云寒的手脚掰断。
因此他绝不怀疑,秦枫可以轻而易举的掰断他的脖子。
自幼养尊处优的赵宁,哪里遇到过这么疯狂的对手,当场被吓破了胆,慌不择言的哀嚎求饶起来。
“秦枫……驸马爷!你冷静点,咱们可都是国师党的人,千万别干出自相残杀的鲁莽蠢事。”
“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
秦枫跟这群畜生,可没什么好商量的。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弄死这群狗娘养的,给陈家村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二口人报仇雪恨。
“我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你死,要么命令士兵挖坑,埋葬这些无辜村民。”
秦枫眼神尽是杀意,他绝不会放过这些败类。
天底下那么多畜生,秦枫只靠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杀的了多少?
他能做的,也只有见一个灭一个!
不过秦枫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
对方人多势众,一旦将他们逼入绝境,极有可能先杀了赵宁,再杀了秦枫,然后一哄而散,亡命天涯。
所以,秦枫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再一步步将他们带入绝望。
已经被吓破胆的赵宁,不疑有他,为了活命,冲着一众兵丁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挖坑!”
“我要是掉一根汗毛,我爹绝不会放过你们!”
剩下的兵丁,足足还有七十八人!
但无论是畏惧于秦枫的疯狂,还是迫于赵宁的淫威,现场竟无一人敢于反抗。
他们只能按照秦枫的命令,在村外挖坑。
赵宁竭尽全力的安抚秦枫,希望这个死疯子能够恢复理智。
“驸……驸马爷,你现在可是吴公子的心腹,而且还是蛮国驸马,京兆府知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只要你悬崖勒马,今晚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我绝不会泄露半句。”
“以后咱们在国师党,仍旧是亲密无间的党羽。”
见秦枫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赵宁急了。
“你又何必为了一群贱民冒险?”
“陈家村一百二十几口人,一年下来,创造的价值还不到三百两银子。”
“像咱们这种名流,在城里随便吃一顿饭,置办一身行头,都远不止这个价。”
“区区一群蝼蚁罢了,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我赔你几百两银子。”
秦枫依旧没有理会赵宁。
这时兵丁已经将两个大坑挖好。
秦枫冷冷道:“你们之中,只有三十个人能活着离开陈家村,至于谁能离开,你们自己决定。”
一些聪明的兵丁,早就料到这两个坑,不是给村民准备的。
他们双眼布满血丝,冲着秦枫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秦疯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惹急了,休怪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你杀了。”
秦枫轻哼一声,不屑道:“赵宁肯定会死在我前面。”
赵宁不傻,他声嘶力竭的冲兵丁们大喊:“这家伙疯了,你们快按照他说的做。”
“剩下的三十个人,我保你们能安然回家,我再每人赏你们二十两银子。”
现场至少有十几个兵丁,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惜,大多数兵丁,仍旧抱有幻想。
不等那十几人动手,其余兵丁已经率先发难。
转眼间,昔日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就成了互相杀伐的死敌。
惨叫声,怒骂声,不断回荡在陈家村伤口。
杀伐足足持续了近一炷香时间,最终却只有二十九人,成功撑到最后。
他们同样遍体鳞伤,气喘吁吁,一双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枫。
“秦疯子,现在你满意了?”
秦枫不为所动:“把你们战友的尸体推到左边坑里,村民的遗体放进右边的坑里。”
“一切结束后,我会带着赵宁先离开。”
事情已经动了这一步,兵丁别无选择,只能照办。
他们本就遍体鳞伤,体力消耗的极为严重,此时又要把所有尸体全部埋葬。
等一切结束后,剩下的兵丁全都累瘫了。
赵宁眼神透着不切实际的期望:“都……都干完了,现在能放我了?”
秦枫缓缓低头,居高临下蔑视着赵宁紧张到极点的眼神:“你觉得呢?”
“秦枫,不要……”
不等赵宁发出绝望呐喊,秦枫双手同时向里收紧,当着所有兵丁的面,将赵宁活活绞死。
砰!
秦枫随手将赵宁的尸体扔到一旁,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绑在腰间,同时又捡起一根长矛,迈着稳健冷酷的步伐,朝着那些累瘫的兵丁走去。
“你们竟敢把屠刀伸向自己的百姓?”
“对待你们这种畜生,唯有死!”
残余兵丁,意识到被秦枫耍了,无不破口大骂。
“死疯子,你竟然出尔反尔。”
“你说过的,放我们离开。”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一切都是刘鹏和赵宁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混蛋!”
秦枫根本不啰嗦,一矛戳死最近的兵丁,冷漠无情的眼神,扫视着其余绝望兵丁。
“听命行事?好借口!”
“你们猜我听不听?”
话音落,秦枫便如恶狼一般冲进人群。
充沛的体力,从“兵击俱乐部”学来的娴熟技巧,再加上长矛的优势。
面对二十八个受伤失血,筋疲力竭的兵丁,直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
寅时三刻,距离天亮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
刘鹏根本睡不着,他正在本部大堂走来走去,十分焦急。
“还没有消息?”
刘鹏冲着门外当值的士兵大喊道。
士兵连连摇头:“回公子的话,赵公子还没回来。”
“该死,怎么去了这么久?”
刘鹏眉头越皱越深,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还是难以平复焦躁不安的心情。
赵宁足足带了一百号人,按说灭掉陈家村,撑死也就半个时辰,再加上往返,三个时辰绰绰有余。
可是刘宁却足足去了五个时辰,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出岔子了?”
就在刘鹏心虚不安之际,一名探子,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公子……公子!”
“不好了,出大事了,赵公子……赵公子……”
刘鹏急了:“你倒是说啊,赵宁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