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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陆殿卿带着林望舒上车,是一辆绿色吉普车,牌子是当地的,不知道怎么弄来的。
孙助理开车,岳青坐在副驾驶座,陆殿卿和林望舒坐在后面。
一路上,林望舒看着窗外倒是有些兴致,东看西看的,又问起来一些典故,那孙助理机灵,对答如流。
林望舒便顺便问起孙助理是不是来过庐山,孙助理说是的,林望舒越发兴致勃勃,问这问那的。
两个人这么聊着的时候,岳青和陆殿卿都一言不发。
后来不知道怎么,孙助理突然不说话了,林望舒再问,他含糊其辞,很是躲闪,林望舒只好罢了。
林望舒意识到了什么,侧脸,瞪了一眼陆殿卿。
陆殿卿神情寡淡,不过抬起手,握住了她的,用了几分力气。
之后大家都不再说话,吉普车里气氛沉闷,林望舒便随意看着窗外的风景,却见一团团的云雾裹着秀丽的山峰,丝丝缕缕的,在太阳的照射下发着金光。
正看着,陆殿卿突然道:“快到莲花洞了,你想从这儿爬上去,还是我们直接坐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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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问完这话,也觉得自己傻了,庐山上是有干休所的,以前那些老干部谁还能真爬几十里地上山,那不是活活累死老干部?
她便笑着道:“那就直接上去,我只想看云看瀑布看电影,不想爬山受累。”
陆殿卿微颔首,示意孙助理直接开上去。
吉普车一路上去,盘山公路走起来让人头晕,也有一些惊险处,林望舒便好奇地往外看,看着那陡峭,她忍不住说:“你说我们如果运气不好,是不是就会直接栽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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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新闻一定报道,华工集团陆殿卿和发小正在离婚拉锯战的妻子丧身山崖,这绝对是劲爆大新闻。
陆殿卿捏了捏她的指尖:“别瞎说。”
开了不少时间,吉普车总算停在一处,孙助理先过去打了声招呼并做了登记,之后陆殿卿径自带着林望舒入住了。
这里房子比山下的旅社不知道好了多少,里面是深棕色实木地板,墙壁雪白,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设施干净,据说外面还配备有泳池,一看就是特殊用途的,反正不是普通老百姓随便住的。
陆殿卿:“这里到牯岭街也就走路十几分钟,你休息下,吃点东西,然后我们走过去。”
林望舒舒坦地坐在红木老圈椅上:“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明天早起看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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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好奇地看着陆殿卿:“你可是大忙人,你真有时间吗?”
陆殿卿眉眼轻淡:“你哪那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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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孙助理过来,说是食堂可以开饭了,陆殿卿带着林望舒去吃饭,这边的饭菜比皮石鱼卷,据说都是当地的特色。
陆殿卿:“这边厨子还算有些手艺,是以前庐山会议主厨的亲传弟子,味道应该比较地道。”
林望舒吃得感慨连连:“挺好吃的。”
如果不是他来了,她上来庐山,肯定只能喝凉白开了。
吃差不多了,又尝了尝这里的桂花茶饼,做得别有一番风味,林望舒喜欢,便道:“带点吧,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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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又提议:“这边石耳也不错,也带点。”
陆殿卿抬眸,眸中带了几分笑意:“还有云雾茶,都各样来点,让孙助理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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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出去逛街,你的助理和保镖也都要跟着吗?”
陆殿卿:“不会。”
林望舒这才略松了口气,毕竟她和陆殿卿名不正言不顺的,还要被两个男人围观,其实多少也有点尴尬。
**********
果然孙助理和保镖都没跟着,两个人过去了牯岭街逛了逛,虽然已经不早了,但这里依然仿佛是清晨,山脚的云涌上来,总是有浓郁的雾遮着太阳。
两个人沿着惯常的路线,去了锦绣谷,仙人洞,还去了大天池,乌龙潭。
到了乌龙潭的时候,旁边恰好有一个导游,正在给游客讲解,说是“乌龙潭里洗洗手,恋人马上就分手”。
林望舒一听,倒是很有兴趣,她马上挽起袖子,打算去洗手。
陆殿卿抬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林望舒压低了声音:“我洗洗手,一定能顺利离婚。”
陆殿卿握着她手腕,不容置疑地将她拉到一旁:“不需要洗手也能顺利离婚。”
林望舒不依,还想去:“试试嘛。”
陆殿卿还是不许,态度强硬:“这是封建迷信。”
林望舒不服气:“封建迷信怎么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试试?”
陆殿卿无力地看着她:“封建迷信,为什么要试?一看就特别傻,走吧。”
林望舒心不甘情不愿,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她心里不痛快,就很有些找茬的意思,走了几步就不走了,轻哼着说:“我渴了,走不动了!”
陆殿卿放下背包,给她拿出来水壶。
林望舒便坐在那里抱着水壶喝水,这么喝着的时候,她看到那边花草盛开,有小女孩头上戴着花环玩,便指着说:“陆殿卿,你会编那个吗?”
陆殿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没编过。”
他补充道:“不过可以试试。”
林望舒笑了:“好,我也想要!你试试嘛!快去快去!”
陆殿卿认命地起身去采野花,周围都是一群小孩子在采摘,他本来穿着衬衫西裤就特别惹眼,更何况去和小孩一起采野花。
不少孩子都好奇地看过来,帮着孩子摘花的大人也都看他。
被围观的陆殿卿面无表情蹲在那里薅花,薅了一会,很快西装裤腿都已经沾上泥了,十分狼狈,手里却没多少能用的花。
他抬起头,看到林望舒正悠闲地拿着相机拍照,东拍拍西拍拍,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陆殿卿便道:“你也过来帮着一起采。”
林望舒笑着道:“就采几朵花,还能累坏你?陆先生你自己采就行了。”
陆殿卿坚持:“不行,你也过来一起采,不然我不给你做了。”
林望舒无奈看他:“怎么这么懒,薅几朵花,还得拖我下水!”
不过这么说着,她也就放下相机,跑过来,蹲那里和他一起摘:“来点红色的,红色好看,我还想要那个喇叭花,再搭配点柳枝吧。”
她要求特别多,把他指挥得团团转。
他没说什么,沉默地按照要求来。
现在他知道了,把她叫来帮忙,纯属添乱。
林望舒却是心情不错,这么摘着的时候,她便想起小时候:“陆殿卿,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河边玩吗?”
陆殿卿没说话。
林望舒也不理会他听没听,开始自己回忆起来:“那条河以前还挺好的,可惜后来就臭了。”
也许小时候味道也不够好,但谁知道呢,反正记忆中总是美好的,时间会对过去的一切自动美化。
她叹道:“小时候那些好玩的,再也不会有了。”
陆殿卿停下薅花的动作,轻声道:“那时候河里有鱼,你最喜欢捉鱼吧?”
林望舒:“嗯,很小的小鱼,只能炖汤。”
太小了,吃肉是不可能的,也就是炖一锅稀汤,借那点鲜味儿,她可以有滋有味喝一大碗。
那是她小时候难得的美味。
陆殿卿听到这话,侧首看她。
耀眼的阳光下,一缕细软的发被风吹过,轻软地拂过她明洁的脸庞,她仰脸,望着远处的山峰,墨黑的眼睛中有着怀念的惆怅。
他看了一会,便低下头,他将那些采集来的花和枝叶整理,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编。
并没有编过,不过他刚才特意留心了别人怎么编,修长优雅的手指细心地摆弄着。
身边的小孩子和游人一拨又一拨的,人们带着欢快的笑,去了下一处景点,最后这里清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林望舒兴致勃勃地对着远处的山峰照相,又跑过去看石缝里的什么鱼,正看着,就见风一吹,把一团云吹了过来,那云正好飘到了他们身边。
林望舒兴高采烈,用手去摸,不过并不能摸到什么。
抬头间,就见陆殿卿已经起身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花环。
她打量着那花环,差点笑出声:“这就是你的作品?”
确实也像一个花环,不过多少有些蹩脚。
陆殿卿拿着那花环:“不要嫌弃了,这是我第一次做,已经很成功了。”
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低声命道:“过来。”
林望舒便踩着花草欢快地跑过去,陆殿卿拿了那花环给她戴。
戴到一半的时候,她轻轻“呀”了声:“扯到我头发了,疼。”
陆殿卿忙顿住,轻声道:“你别乱动。”
林望舒便不动了。
阳光落下来,他修长的指骨就在眼前,那指骨被太阳晒着呈现一种好看的透明色。
透过那指骨,她看到他微微俯首,修长的睫毛垂下,小心地帮自己分开头发和枝叶的纠缠。
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洒在她的发丝上,也能感觉到他指间的温柔和耐心。
有那么一两根细软的发,在他的呼吸中蹭到了自己眼皮上,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发痒。
闭上眼睛,她被他的气息所萦绕,清冽醇厚的气息。
她胸口便溢出许多感动来。
她想,无论以后他们怎么走向陌路,无论她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她都会记得,在庐山的这个黄昏,她曾经被一个人用无比的耐心仔细地呵护过。
低沉温和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听到他说:“好了。”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他浅琥珀色的眸子,正温柔地望着自己。
视线交融间,她怔怔地看着他。
这一刻,空气中好像有了一种异样的粘稠。
陆殿卿专注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虽然我做的花环有些蹩脚,不过你戴上却很好看。”
林望舒喃喃地道:“是吗?”
陆殿卿:“给你拍照片好不好?这样以后可以拿出来看。”
林望舒轻咬着唇,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陆殿卿低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觉得太蹩脚?”
林望舒却仰着脸,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我喜欢,所以我想仔细看。”
陆殿卿:“嗯?”
林望舒:“我在看你的眼睛。”
陆殿卿耐心地等她解释。
林望舒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潮:“我看到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
陆殿卿微怔,之后明白过来,眸中瞬间涌出许多温柔来。
林望舒:“我还看到我们站在云里。”
陆殿卿温声问道:“站在云里是什么感觉?”
林望舒笑道:“我觉得自己成仙了,飘飘欲仙,我们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陆殿卿专注地望着她,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你还看到了什么?”
林望舒:“还看到我戴花环的样子。”
陆殿卿手指插进她的发丝,轻扶着她的后脑,俯首,让她更近地看进自己的眼睛里:“让你仔细看,好看吗?”
林望舒:“好看,我住在你的眼睛里,戴着漂亮的花环,我很喜欢。”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陆殿卿的唇便温柔地印在她的眼睛上。
他声音低哑温柔,却滚烫:“我也看到你的眼睛里有我,我住到了你的眼睛里,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