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虽然他察觉到两种功法,两种星辰之力相互配合,会有这奇妙的反应,但没料到威力大到这等程度。
爆发的力量没有任何耗散,而是完全凝缩于一掌中。
拍在铜壁上尚是如此,拍在人身上会怎么样……
宁凡正沉浸在震惊之中时,耳边忽然“哒”的响了一声,这声音像是从洞穴深处传来。
“哒……”
紧接着第二声又传来,仿佛有人将小石子扔在地上一般。
怎么回事,这洞穴内还有其他人存在?
一丝好奇心,抑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那小女孩说过,这个洞穴深处极其危险,但此时宁凡还是按捺不住,想要前去探索一番。
他念头微微一动,长剑已落入手中,向前规划出一道剑意小路后,整个人宛若幽灵一般朝着前方掠过去。
洞穴上下左右,皆用厚厚的铜砖所铺满,每一块铜砖上都篆刻着怪异的图案,一开始是各种花虫鸟人的图案,渐渐地变成蛇龙兽怪,再后面更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
随着宁凡前进,一个巨大空旷的洞穴呈现在宁凡面前,这个庞大洞穴的四周仍旧用厚厚的铜砖铺设,只是每一块铜砖都有十丈长宽,且每一块铜砖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像。
这些人像有的呈坐姿,有的呈跪姿,也有相互拥抱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脸上表情极为痛苦。
宁凡正观察着,不远处又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他觅声望过去,瞳孔微微睁大。
远处屹立着两尊三眼狗头人身铜雕,在这两尊三眼狗头铜雕的后面,是一扇高达百丈的铜门,这铜门呈虚掩状,中间已经打开了一道细缝。
自这细缝中,透出一缕红光。
不,不能说是红光,这光芒中透露出的诡异无法用语言描述。
当宁凡的眼睛触及到这一缕红光时,一股极为原始的恐惧从他内心升起,那恐惧正不断告诫宁凡,门后面的是他的天敌,是无法战胜的对象,是不可描述的大恐怖。
“哒!”
“哒!”
“哒!”
声音正是从门后传出来的,而这声音每响起一声,宁凡内心就迸发出一股想要疯狂逃离的欲望。
越是如此,宁凡心中越是好奇,他努力压制着这股欲望,朝着大门一步步开始移动。
五百丈……
四百丈……
三百丈……
随着宁凡一步步的靠近,敲击声越来越急促,自门内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可越是如此宁凡就越像靠近那条门缝一窥究竟。
当宁凡来到五十丈距离时,守在铜门前的两座三眼狗头人身雕像发出轻微的轰鸣,三只眼睛同一时间亮了起来,同时向前迈出了一步。
不过,它们仅仅只是迈出一步,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只是威慑么?”
宁凡向前踏出一步,三眼狗头人雕像同样也迈出一步。
他退回一步,它们同样也后退……
宁凡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正当他想要大步向前时,吞天剑的声音响了起来。
“差不多了,宁凡,再继续前进,你就回不去了。”
“啊?”
“啊什么啊?门后面是幽冥之地,那里是死后的世界,你感受到的恐惧是死亡,刚刚不提醒你,是想看看你对死亡的觉悟有多少,能走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吞天剑说道。..
宁凡:“……”
他想了想,问道:“为什么幽冥之地会出现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这幽冥之地出现的位置原本就是不固定的,这玩意每每出现时,都伴随着大灾难,大劫力,鬼知道你这苍域要发生什么,总之忠告你一句,没事别想着进去乱逛,”吞天剑没好气说道。
宁凡撇撇嘴,没事谁会逛这种晦气地方!
“哒哒哒哒哒……”
这时铜门内又响起一阵敲击声,这声音在空旷的洞穴内回荡,显得十分急促,似乎在催促着宁凡进入其中。
不过宁凡义无反顾转身退了出去,回到洞穴入口处。
宁凡没有急着从此地离开,龙血试炼要持续好几天,那些龙将们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当然宁凡也不会放过他们。
脑海中,霸源归一术与大凶战法的记忆泛起,他再度一遍又一遍的演练起来。
……
在宁凡融合双星时,天边一紫一白两颗星辰再度耀世。
即使是白天,双星依旧夺目,甚至短暂压制住阳光,为这个世界平添几分霸道与凶悍的色彩。
祖龙宗内,也有不少人观摩到这一幕,诧异之余倒是没有往心里去,谁能想到双星耀世是因为龙血深处的宁凡呢?
何况这两颗星辰的气息虽然强大而诡谲,但天上星辰无数,他们并不知其为消失无数年的贪狼,七杀。
倒是武域内,再度掀起一阵大波澜。
贪狼现世,为一人独坐,如今七杀现世,又为一人独坐,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三天后,龙湖内。
星璇与孟封两人已经离开,反倒是龙刹,朱紫,白信一行人在此地巡梭着。
“那小子命是真的硬,胆子也是真的大,不仅没有被孟封和星璇干掉,反而从他们手中夺走了龙灵晶和火灵……”卢十七的脸上泛着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头铁,运气好罢了,”吴道无沉着一张脸说道。
朱紫微微颔首,“靠着运气是走不远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样的小老鼠只要失误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话说回来,三天都没见那小子,他不会已经死了吧?”白戒皱眉道。
龙湖内的温度极高,即使他们这样的强者呆久了,身体也极度不适应。
“没死,继续找,我的承诺依旧有效,”龙刹说道。
龙刹的承诺就是谁拿到宁凡的人头,升龙家族的奖励就归谁,且不允许自相残杀,相互抢夺。
有了这个承诺,能避免内斗,朱紫一行人才有动力来到此地。
“这岩浆湖和海子似的,怎么找?找几年都捞不到根骨头……”不远处,赵天宇对着这片紫色岩浆湖抱怨着,他的一张脸被高温灼的通红,心中也多了一抹浮躁。
可就在这时,他面前不远处的岩浆忽然汩汩升起一阵泡泡。
紧接着,一个浑身被烧到透亮的人从中缓缓爬出,此人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淡声问道:“捞谁?是要捞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