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逃,显然已是机会全无,而刚刚目睹了对方驱虫术的可怕之处,此女连拼死一战的勇气都提不起。
难道今天真要陨落在这里?
宫装女子叹了口气,试探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道友何必苦苦相逼,你我分毫仇怨也无,妾身愿意将天心石交出,只求道友将我等放过。”
俗话说钱财惹祸,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这些人恰好在一处废矿发现了天心石这样的灵物,说不定也不会惹上贾老魔,此时此刻,她只求能够活着,至于天心石这样的烫手山芋,谁有能力谁得去,她已不存分毫觊觎。
“哦?”
披发修士脸上露出感兴趣之色:“识时务者为俊杰,仙子倒也是聪明果决的人物,只要再同意贾某一个要求,你我握手言和,也无不可。”
“道友请说。”
宫装女子听了,脸上露出大喜过望之色,传闻贾老魔残忍好杀,难道是以讹传讹,对方真愿意网开一面么?
“不错,仙子的芳名,贾某也是早有耳闻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色,仙子若肯下嫁贾某,妳一干同门的性命,贾某自然也就不会要了。”披发修士嬉皮笑脸的说。
而缥缈仙宫的众修士则大惊失色,做梦也不曾想,对方提出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要求。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击中在那宫装女子身上。
尤其是那些低阶修仙者,脸上满是企盼之色,师叔若是答应了,自己的小命儿就可以保住。
修仙者毕竟是自私的,若有一线希望,谁又愿意陨落。
而宫装女子的脸色,则阴晴不定的变化着。
过了几息的功夫,她摇了摇头:“多谢贾兄,然而妾身蒲柳之姿,不足以侍奉道友,还请阁下另提一个要求。”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贾姓修士听了,勃然大怒,这老家伙,翻脸之快,有如翻书:“不识抬举的贱婢,本尊这样的提议,乃是看妳得起,既然妳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将妳生擒活捉,当作鼎炉,本尊所修炼的神功,威力必然更胜一筹。”
话音未落,贾老魔伸出手来,在腰间一拍,只见灵光一闪,一柄形如镰刀的奇形法宝飞掠出来。
紧接着,虫鸣声大做,数以百计的七彩魔蝎飞掠而出,悬浮在披发修士的身侧,其实他根本不用祭出宝物,光是这一手驱虫术,就将普通的离合期修士克制得死死的,平心来说,这家伙手段确然不俗,实力远远胜过了同阶修仙者。
“师叔。”
缥缈仙宫的弟子大惊失色,惶恐以极,用哀求的目光望向那宫装少女。
“哼,不用说了,本宫宁死勿辱,贾老魔,你就不用有非分之想了。”宫装女子轻咬嘴唇,声音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以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哼,蠢货,妳以为此时此刻,生死命运,还由得妳自己么?”
贾老魔嘴角边露出一丝讥嘲之色,袖袍一拂,几道法诀像七彩魔蝎打出,霎时间,虫鸣声大做,这些可怕的魔虫,铺天盖地的像前方飞去了。
“不……不好!”
缥缈仙宫的群修相顾失色,虽然也将法宝祭出,但一脸左顾右盼的表情,显然是分毫战意也无。
不用打,他们已然必输。
而那贾老魔,脸上则噙着冷笑之色,并且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将那宫装女子肆意打量。
仿佛,对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区区百余丈的距离,自然是转瞬及至,眼看七彩魔蝎已杀到身侧,那些缥缈仙宫的弟子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
此时此刻,也只好联手御敌,然而几乎是一接触,形势就一面倒了去。
才一个罩面,就有半数以上的弟子,本命法宝被毁,那七彩魔蝎不仅蕴有剧毒,而且身体也是坚硬到极处,元婴期修士的法宝不仅分毫用途也无,面对牠那锋利的钳夹反而与肉包子打狗差不多。
惨叫声不绝于耳朵,如今虽然还没有弟子陨落,但下一刻,这种情况就很难说,也许马上会血流成河……
“仙子,贾某的提议,妳再考虑一下如何,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披发修士喃喃的说。
哪知道,这一次,宫装女子连话都没有说,直接操纵身前的宝物,像一只七彩魔蝎劈刺而去了。
贾老魔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没想到对方心智坚韧到如此地步,威逼利诱都没有用途。
他口中清鸣声大做,霎时间,七彩魔蝎的攻势,与刚刚相比,大盛了许多,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起……
轰!
事先半分征兆也无,然而就这瞬息的功夫,天地间的元气,突然变得混乱以极。
一股惊人之极的灵压,冲天而起,原本晴朗的天色,也在骤然之间,就阴沉了下去。
狂风大做,天地间飞沙走石,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无数云气凭空而起,银蛇乱舞,闪电穿空,随后那些云气,往中间一聚,轰隆隆的声音传入耳朵,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剧烈翻涌,形状也在这过程中,变幻个不停。
又过片刻,那云气的涌动渐渐平息,一直径数十丈的巨大漩涡出现在了视线里,漩涡深不见底,周围是灰白色云运气,凝厚以极,而在漩涡的周彻,无数大小不一的闪电弹跳着。
“这,这是什么……”
双方的厮杀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别说缥缈仙宫的弟子,连那不可一世的贾老魔,此时此刻,脸上都满是骇然之色。
天象异变,头顶那巨大的漩涡云团。
难道是有异宝出世?
不对,那巨大的灵压又是怎么回事?
贾老魔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着,实力到了他这样的等级,眼光见识自然还是有地,脑海中诸般念头转过,他决定还是不趟这浑水了。
袖袍一拂,就想一道法诀打出,操纵宝物将那宫装女子制住,随后赶快离开此处,然而接下来,却发生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浑身的法力,半点也用不出,仿佛被什么强大异常的力量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