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么意思。”言琤打断了阮涟的话,皱着眉,显然已经有些不悦,“当初说好的,只解决生理需求,不干涉彼此的生活。现在却找到我公司来,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我……”阮涟愣了一下。言琤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他清醒了几分。
是的,当初他们只是因为在床上的体验还算不错,才做了彼此的固炮,也说好只维持身体上的关系,如果哪天碰到更合适的床伴,随时都可以解除这段关系换另外的人。
是他自己先动了心,被言琤推拒过几次之后就极了,生怕言琤会抛弃他,所以才主动找到了公司来。实际上,他是没立场这样想这样做的。除非,他成为言琤的恋人。
“琤哥,对不起,破坏约定来公司找你是我做错了。”阮涟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好歹经过了一些风浪,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从容,“但,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
“你……空窗了很多年对吗?琤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
“哐——”
阮涟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大的钝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击在办公室门板上的声音。紧接着,门后就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嘶”声。
“……小棠。”
能在门外闹出这动静的,除了荆棠以外不作他想。言琤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
“你进来吧。”他说。
“哦——”荆棠一边揉着被门板撞红的额头,一边推开门进来了,心虚地为自己辩解,“东西拿来了,看你在跟人说话,就没进来。”
其实是在外面听墙角,想看看言琤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瓜。
结果听到阮涟说他真的很喜欢言琤的时候,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荆棠直接一头撞在了办公室的木头门板上,疼得差点跳起来。
以这种丢脸的方式出场,他该不会是史上最弱鸡的正宫吧?
此时唯一还处在状况外的人只有阮涟。他看了看一副大学生模样的荆棠,又回头望向言琤,一脸懵圈地问:“他就是你儿子?”
荆棠愣了一下:“啥?”他哪里长得像言琤的儿子!他是阳光美少年型的!言琤是斯文败类型!一看就不是同一个血统好不好!
“……不是。”言琤没想到荆棠会以这种方式撞见他和阮涟说话,也没想到阮涟竟然会以为荆棠是他儿子,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给阮涟介绍荆棠。
“他是……我目前的配偶。”言琤干巴巴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言琤交代公司员工的时候都说他是朋友的儿子,荆棠本以为他也会这样告诉阮涟,没想到……
荆棠又来劲了。
他又想起刚才跟前台接待说话时未能装成功的逼,很想趁这个机会装一次,即便之后可能会被言琤教训。
毕竟能占言琤便宜的机会不多,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正是装逼的好时候!
“咳!”荆棠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嗓音,接着言琤的话茬往后说,“是的,没错,我就是言琤的丈夫,荆棠。”
还不忘嚣张地扯开唇角附以一个得意扬扬且十分欠揍的笑。
空气凝固了一瞬。
阮涟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望着荆棠:“你……”
言琤怎么会是下面那个!一定是这个臭小子胡编乱造!
经过从不太冷静到冷静的思考后,阮涟沉声道:“我不信。”
言琤把手肘抵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叠,在后面幽幽地说:“我也不信。”
荆棠瞅着言琤黑沉沉的脸色和郁闷的眼神,终于还是破功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扶着墙壁笑得前仰后合。
“荆棠!”言琤有点来气了,抬高了声音。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荆棠赶紧一把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想笑,肩膀一直抖个不停。
这时阮涟也意识到刚才荆棠是在撒谎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说不定是因为听到了他对言琤的表白,所以故意这样捉弄他。
不管是不是这样,阮涟都生气了。这个荆棠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难道他们早就结了婚,而言琤隐瞒了实情,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第三者??
这样的可能性光是想一想就要气上心头。阮涟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抬腿就要走。
“阮涟,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言琤从背后喊住他,“我向你保证,你不是第三者。”
“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今晚就等我电话。”
阮涟走了。
荆棠捂着笑疼的肚子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咕咕哝哝地说:“你这人,怎么随便说两句话听着都这么暧昧啊。”
“暧昧什么。”言琤皱着眉,端起玻璃杯抿了口茶,想给自己降降火,“我打算跟他断了,今晚就是要说这个。”
荆棠眨巴眨巴眼:“为啥啊?”
言琤本不想跟荆棠多说,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炮.友产生感情了,还算什么炮.友。”
荆棠砸了下嘴,鄙视地说:“你好绝情啊,怎么说都是同床共枕过的人,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言琤抬眉:“听你这语气,好像很希望我跟他产生感情似的。怎么,你怕我哪天像扔他一样把你扔了?”
“……才不是。”荆棠缩了缩脖子。听这夹枪带棒的语气,他就知道言琤又生气了。
最近这臭男人好容易生气啊!
荆棠从兜里把言琤要的U盘掏出来,放在他办公桌上,闷闷地说:“给你,我走了啊。”
言琤把U盘拿过来插在电脑上翻看文件,没搭理他。
荆棠往前挪动两步,又回过头看言琤:“我真走了啊!”
“哦。”言琤头也不抬地说,“记得把门带上,关紧,免得又有人来听墙角还把额头撞肿。”
荆棠听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干嘛啊!刺他一句就算了,还刺他第二句!言琤这个臭男人!
作者有话说:
搞笑艺人小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