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傅育宁愿意去查,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这件事跟他也有很大的关系,她也想他知道,他给自己带来了多少的麻烦和伤害。
“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你们医院了,你不要害怕。”傅育宁听安然的声音没什么精神,就轻声安慰着安然。
安然听后觉得有点搞笑和错位。
张之梦那么声嘶力竭地求他,却不被弃如弊履,恨不得马上让她消失;可是自己根本不想见到他,他却热情得不得了。
或许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人性的问题,对于得不到的人和物,偏偏会永远在骚动,而得到之后,太容易就没有了新鲜感,然后瞥到一边。
挂了电话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剧组来的人,已经被安然叫他们先回去了,只有其中一个负责人留下陪着安然他们,那人默默地看着安然和恬心忙碌,脸上是一层颓然。
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他在暗暗祈祷是天灾而不是人祸,这样他的责任就会小一点。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看到抢救室的门缓缓打开了,小刘被裹成了一只超大号的白色粽子,白色的绷带上,到处都是渗出的浅红色血渍。
“医生,病人怎么样?什么情况现在?”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去问才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和护士。医生摘下了口罩,看着几个人疲惫地渣渣眼睛说道,“病人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脸上的身上扎进去了太多的碎玻璃,清除那些碎玻璃费了一些事,我只是很好奇,这是怎么造成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
样的情况。”
“额,是车车子爆胎,玻璃碎了就这样了。”恬心抢着回答。
医生摇摇头,“是吗?我看着不像。”
“病人家属跟我一起去给病人安排住院。”护士推着病床开始叫家属,安然和恬心也就暂时的停止了问询,跟着护士去忙前忙后的办手续。
第二日上午,陆氏集团和往日并无半分区别,上班族都在忙着打卡,换工服,给桌前的绿植浇水,收拾办公区域好一会儿开展工作等,办公室里一派忙碌和欣欣向荣的样子。
徐静姝也如往常一般,背着白色的坤包走了进来,身上是一席粉色短款纱裙,衬得曼妙身姿尽显,青春逼人。
虽然腿脚有些瘸,但是毫不耽误她在办公室的好人缘,几乎是见个人都会笑着互相打招呼,可见她在这里短短数月,已经有了很强的存在感。
来到她的工位坐下,徐静姝轻车熟路地去了员工衣帽间,找到自己的柜子将包包塞了进去,取出了藕白色的西装,准备去换衣间换衣服。
却不想柜子的仪容镜里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面孔。
“hi,琳琳,好巧啊,我们好久不见了。”徐静姝熟络地和女孩打招呼。
琳琳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她浅浅地笑了笑,对她招手说,“静姝,我找你有点事,你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徐静姝虽然觉得琳琳有点反常,但还是将工装整齐地塞进了柜子里,锁上了柜子跟着琳琳去了休息大厅,早上那里基本上是没有人的。
“什么事啊琳琳,一大早神神秘秘的。”徐静姝虽然察觉了琳琳的不对劲,但还是笑呵呵的说着话。
“静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自从你来办公室后,办公室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同事们都很喜欢你呢。”琳琳咽了好几次口水,都没法直接将那句话说出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徐静姝大概猜到了身为人事行政专员的琳琳突然一大早就来找她,还说些有的没的,这些意味着什么了。
她勉强地微笑了下,拉起琳琳的手,“琳琳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也很喜欢你们,没事的,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琳琳听后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看着徐静姝,“静姝,我很抱歉,可是陆总昨天亲自下令,说你的腿还是不好,让你暂时回去好好休养.”“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琳琳谢谢你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徐静姝听后很快就知道了这是陆仲川要开除自己,心中怒火中烧却还是甜甜地冲琳琳笑着,“那我一会儿就去你们办公室办理离职手续
.”
琳琳听后练满摇头,“按照陆总的吩咐,你的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你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说着琳琳从桌下拿出了一只紫色的文件夹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份离职书,签字处被琳琳放了一支笔。
“哦,好的。”徐静姝听后压抑住浑身的怒气,抓起笔签了字,然后推给了琳琳。
“静姝谢谢你帮我忙,以后我们有空可以一起吃饭逛街。”琳琳确认了徐静姝的签名,合上了文件夹,客气地说着。
“嗯,是,有空一起吃饭。”徐静姝说着笑着和琳琳道别。
回到办公桌,徐静姝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将其他东西交到部门总管处,然后就背着包离开了陆氏集团。
当她拖着自己的一堆东西打车才刚刚回到了陆家老宅,准备找老妈诉苦。却不想一进门就看到自己老妈徐妈妈已经在陆家别墅门口等着她,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红肿起来。
“妈妈,这是这么了?”徐静姝丢下手里的纸箱子,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拉住徐妈妈的手问道。
徐妈妈红着眼睛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箱子,这才哽咽着说道,“老爷说,我被辞退了,让我今天就离开家里”
“什么?妈妈你也被辞退了?”徐静姝一听早已蔓延了整个内心的怒火瞬间就爆发了,“什么凭什么?妈妈你又没做错事!”
徐妈妈只知道哭哭啼啼,不断擦着眼泪,“是啊,我一直就是那么做事的,从来也没有人说过那样不对啊,可是今天早上管家就和我说我被辞退了,是老爷说的。”
“是陆老爷子吗?”徐静姝不甘心地反复追问。“可不就是嘛,总管说了,看在我在陆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多给了我半年的薪水。”徐妈妈说着这才没那么伤心了,指了指她包里一只鼓鼓囊囊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