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陌离被送回了原先的病房休息,而学良则被因为他还有心脏问题,直接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去观察。
安然激动得语无伦次,不停地给重症监护室的护士递东西进去,生怕学良有什么需求,会让他难受。
陆仲川在她身边一直陪着,无论做什么,都帮她做力所能及的小事,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夫妻这两个字的含义,心中感觉很充实。
“surprise!”
薄子言忽然出现在安然和陆仲川面前,陆仲川早就猜到了,但是安然是一脸懵。
“薄总,您怎么会在这里?”为了避嫌,她特意用了您这样的敬称,生怕他在陆仲川面前作妖。
但是安然不知道,他此刻就是来作妖的。
“安然,你弟弟的手术成功了,你可放心了?”薄子言站在了安然面前,重症监护室门口的位置,病患家属很多。
“是,不过薄总怎么会对我弟弟的手术这么关心呢?”安然点点头,不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因为,安小姐估计还不知道,是我找到了适合你弟弟的骨髓配型,所以你弟弟才可以做手术的,怎么,安小姐难道不应该好好谢谢我吗?”薄子言翘着下巴,很期待地看着安然,又用十分挑衅地眼神
看着陆仲川。
陆仲川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薄子言。
安然倒是被弄糊涂了,“骨髓配型明明是仲川找到的。”
“是吗?那请问陆总,您确定真的是这么回事吗?怎么我听闻今天和学良一起进手术室捐献骨髓的人,不叫什么王陌离,而是叫王宁呢?”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陆仲川,“想不到陆总是这样的人。”
“你们在说什么?”安然听得七荤八素,“王陌离怎么?王宁又是谁?”
陆仲川却不疾不燥,静静地看着薄子言,“果然薄总的手段很有意思,怪不得薄总每次操刀的戏都很有看头。”
“多谢夸奖,只是难道你不想给安小姐解释点什么?”薄子言愈发挑衅了,他今日已经在医院等了很久了。
“解释什么?解释这位王宁的来龙去脉吗?”陆仲川说着对着走廊尽头勾了勾手,尹楠便带着一个被捆了结实的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是?”安然好奇地问,薄子言的脸色却变得很臭很臭。
“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
他身后,出来了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助理,唯唯诺诺道,“薄总,我也不清楚,明明我已经准备好了,这王宁此刻应在病房里,怎么会被人绑了?”
助理想不通,但是薄子言却很快快明白过来了,他看着陆仲川,“是你捣的鬼?”
陆仲川终于笑了,“薄总客气了,我只是邯郸学步而已,要说捣鬼,也是薄总捣的鬼。”
“你怎么在这里?”那助理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出现了状况,赶紧问那个叫王宁的。
“我也不清楚,我睡醒后就发现被人捆了,刚刚才被带到这里的。”
“废物!”助理气氛地骂道。
“一个废物还好意思骂别人废物?”薄子言冷冷地问。
“是,薄总,我知道了,这就回去递辞呈。”助理不再说什么,抱着那玫瑰花转身就离开了。
陆仲川也对尹楠道,“既然这位先生也是和学良成功骨髓配型的人,那就再带他去检查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给他植入一枚芯片。”
“是!”尹楠说着带着那个王宁便离开了。
薄子言脸色铁青地看着陆仲川,“好吧,这一局算你赢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仲川淡淡一笑,“很简单啊,照猫画虎嘛,你怎么把王陌离换走的,我们就怎么把王宁换走。”
“可是昨晚我的人一直在盯着。”
“是吗?也包括病房窗外吗?”陆仲川轻松地笑着。
“什么?病房可是在十九楼!”
“一点没错!”陆仲川很是赞同。
“你真是个可怕的人!”薄子言的脸色变了变,看着陆仲川摇了摇头,“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安然迟早是我的。”
“祝你早日梦想成真,只是目前,她是我妻子。”陆仲川依旧很轻描淡写。
安然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他们二人在说什么,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个人,“为什么中间这么多事,我却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陆仲川和薄子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安然呆住了,“所以说,你们两个人在昨晚是在比赛吗?”
“某种程度上是。”薄子言很爽快地承认了。
“以后不要了。”安然觉得后怕,若是两个人这样操作,一旦出现失误,或者别的什么问题,那岂不是学良要遭殃了?想到这里一阵冷汗。
“不,安然,你一定是我的,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薄子言说罢转身就走。
“陆某随时恭候。”对于薄子言最后留下的话,陆仲川给了他的回应。
——
王柔在安美美家住了两天,始终未见李畅回来。不得已又给李畅妈妈打电话,“亲家母啊,还是要劳驾您过来美美和畅儿的小家一趟。”
“怎么了?前几天不是特地打电话告诉我不用过去了吗?”李畅妈妈正在做美容呢,戴了耳机接了电话。
“唉,亲家母对不住了,我之前没想到畅儿这孩子这么倔,都几天了都不回家,我和美美的电话他也都不接啊!”王柔不停地向她告状。
李畅妈妈脸上有点挂不住,“不会吧?畅儿应该没那么糊涂。”
“是真是假,亲家母您过来一看就知。”王柔极力邀请她过来。
“那好吧,我晚上过来。”李畅妈妈无奈,最终同意了王柔的要求。
王柔挂了电话没多久,还在午睡的安美美的手机崔鸣般地响了起来。
安美美惊醒,拿起手机一看,是一直无法取得联系的李畅。安美美犹豫着不想接电话,这是***妈教她的,这次一定要晾着他一段时间,不能马上原谅他。可是李畅很执着,不停地拨打电话,仿佛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