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衔灯把留炼狱杏寿郎和狯岳丢在小房间里,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自闭了。
鬼杀队的剑士一个仰头一个垫脚注视着对方的脸,青瞳和金眸相映成趣。
猫眼与凤目看了一会,眼睛里好不容易稳固的颜色因为对方影子的出现浑浊了不少,这就算了,看久了他俩头上整齐划一的留下汗水,浑身上下难受的要死。
狯岳擦掉了替炼狱杏寿郎尴尬的汗,在对方又要哈哈哈哈哈哈的时候当机立断,迈着小猫步火速往门那边退。
“我去开门——”
狯岳为自己找了一个老正经的理由,虽然在找这个理由的同时他在心里恶狠狠的捏想象出来的鹤衔灯的脸。
“不愧是鬼,一样都那么混蛋。”狯岳脖子上的勾玉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得得声,“我真该狠狠地捏他脸!”
他脑袋冒气,推开门的时候眼睛往上撇,用比头发还黑的脸色不耐烦地招待门口自己还没看清的来人:“有事情吗,没事情我就关门了!”
狯岳的语气很冲,外面那位一直敲门的家伙语气更冲。
“当然有事情了,不然我干嘛大晚上过来找你!”别着蝴蝶发饰的少女狠狠跺脚,“你以为我们很想过来找你吗?”
可能是因为周围少了姐姐的关系,蝴蝶忍火力全开,头发后面别着的蝴蝶发饰还随着她的动作晃起来,像在给他鼓掌。
“所以那只鬼去哪里了?”她双手叉腰,颇为骄傲地看着面前被自己怼得七荤八素不敢回话的狯岳,“主公大人说了,以后他就交给由我们蝶屋保管!”
“哈——”
蝴蝶忍不满的瞪了一眼狯岳。
狯岳立马吞掉了拉长的音,把“哈——”改成了“哦——”
他是知道面前这位少女的,花柱蝴蝶香奈惠的妹妹,在花柱失踪的一段时间里自创了一套名叫虫之呼吸的新招式杀鬼。
本来,毒死下弦的蝴蝶忍应该直接填上姐姐的位置才对,可谁知道就在她要封柱的那天晚上,不死川实弥背着蝴蝶香奈惠回来了。
于是有了姐姐的蝴蝶忍干脆利落拍拍屁股走人,打算回蝶屋里继续研究深造,不过蝴蝶香奈惠也说了自己身体不行,正在考虑退役。
狯岳啧了声,所以这家伙也有可能会接她姐姐的班成为新的柱……
想明白这个后他的脸白了不少,但是语气依然跟淬了毒一样不太友善。
“你是说鹤衔灯?”他指着闻声出来的炼狱杏寿郎祸水东引,“让炎柱给吓跑了。”
“我?”
被突然点名的炼狱杏寿郎当场表演了一个受到惊吓的猫头鹰如何缩毛变长变瘪变方。
“对,你,啊啊啊!”狯岳抓了两把头发,烦躁道,“我也想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也许被关太久了受不了跑到外面去逍遥快活了也说不定。”
狯岳摊手,肩膀也跟着耸了耸,“本来我就对他能乖乖待在这里表示怀疑了,到现在也应该是极限了吧……”
“你什么意思啊!”蝴蝶忍眼睛圆溜溜,“他逃跑了吗!”
“不然呢,鹤衔灯最擅长逃跑了。”狯岳看着天上的白月亮,“他有个血鬼,说可以是隐藏自己的行踪,还有个血鬼术能拿来空间转移,现在这时机正跑,你说不跑谁跑。”
“他要是跑掉的话,那些孩子怎么办……”
蝴蝶忍的话含在嘴里才吐一半,鹤衔灯不知道从哪里掉了什么。
“他们怎么了!”突然出现的鬼下意识的想要去抓少女的衣服把人摇来摇去,在手申到一半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蔫蔫的把手垂下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发烧了,肚子痛,做噩梦?还是一直都不肯说话不吃饭锁在小房间……难道他们还受伤了吗!”
鹤衔灯蠢蠢欲动的手终于搭到了蝴蝶忍的肩膀上,害得蝴蝶飞都飞不稳,飞到一半儿就熄火掉地上了:“他们是不是受伤了?伤到了哪里?是哪个受伤了!”
“怎,怎么了?为什么反应那么大?”蝴蝶忍推开抓狂的鬼,理了理衣服后看向那边站着的两位鬼杀队剑士,“出什么事了?”
“真是伟大的母爱。”炼狱杏寿郎说出了不太对劲的话。
蝴蝶忍很嫌弃的撇了眼用词错误的炎柱,转头去看狯岳。
“啊,没什么。”狯岳抬头,“就是他的小孩里面有一对姐妹是稀血。”
这位被鬼养大的孩子不嫌事大的往热火里倒油,还咕噜咕噜倒了半缸的量。
“据说味道挺浓的,鹤衔灯和我说过了,有的时候连他都会忍不住,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毕竟没有鬼待在蝶屋……”
“你跟我回去。”蝴蝶忍抓住了鹤衔灯的头发,扯着他往前走,“快点,快点!”
“呜啊?”
鹤衔灯把目光往回看,他本来是想看狯岳的,结果炼狱杏寿郎相当鸡贼的把他想看的对象挡在身后。
“要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见吧红薯妖精!”不愧是炎柱,说话的方式都如此热情如火,“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来我家,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鹤衔灯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蝴蝶忍拖着他。他低着头,声音又轻又飘,也不知道是在反驳谁的话:“……不会有人把鬼请到自己家的吧,不会吧?”
“那我可以来找你喽!”炼狱杏寿郎巧妙地把话换了个方向,“那真的太好了!自从我在呼吸指南书上看到了有关于你的事我就对你一直念念不忘,能和你接触真的太好了!”
……自从我在呼吸法上看到有关你的事,我就对你的红薯念念不忘。
鹤衔灯在心里把他的话补充完整,表情看起来更难过了。
“我是不会承认红薯妖精这么个难听的称呼的!”
他正要开口跟炼狱杏寿郎来个三天三夜的激情吵架,蝴蝶忍一扯他的头发,鹤衔灯马上哑火。
他被拖着丢到了蝶屋,一只鬼坐在小空房间里发呆,旁边还放着一个箱子,箱子里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原来他们是在担心你呀!”鬼和箱子里的小脑袋说话,“你哥哥是不要你了吗?怎么一个鬼在这里呀?”
“唔唔!”
小脑袋不高兴的缩进箱子里去,鹤衔灯接着发呆。
过了会,几个豆豆眼小姑娘跑过来,小白裙子在他面前晃啊晃啊。
“给你毛巾!”一个小姑娘递了块拧干了还带着热度的毛巾,“擦擦脸吧!”
“还有梳子!”又有个小姑娘挤过来,“要不要我帮你梳一下?”
鬼点点头,任由小姑娘爬到他的身上折腾他的白毛毛。
等蝴蝶忍那边忙完确认他可以过去的时候,鹤衔灯一头的白毛被整整齐齐的梳成了一条麻花辫,发尾处还被钉了一个红色的蝴蝶发饰,拖在地上怎么飞也飞不高。
“这个发型还挺适合你的嘛!”蝴蝶忍啧啧有声,围着他转了两圈,“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哦。”
“白色头发绑麻花辫本来就挺好看的啦。”鹤衔灯回他,“因为看起来会很蓬松,像云朵一样。”
“啊,是吗?”
蝴蝶忍还想说话,可她连说了好几句鬼也没有应和,呆呆的一个盯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话题异常尴尬的冷场了,蝴蝶忍只好僵硬着往前走。
在少女的身后,鹤衔灯一直看着自己的指甲。
他把手指在指甲边缘抠弄了一下,折腾出血了才继续开口道:“白色的麻花辫很漂亮,黑色的马尾也很好看。但是白色的马尾巴不好看,再怎么绑也没有别人绑起来的味道。”
鬼才说了几句含糊的话,在他前面的蝴蝶忍就推开了门让他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四个小孩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鹤衔灯脚尖着地,小白鸟似的飞了进去。他看着月丸手上连着的输液管,喉头滚动了一阵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刚来的那天就发烧了,一直到现在。”蝴蝶香奈惠从门口进来坐到鬼的旁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没发现,因为他一直都保持着清醒。还在让自己的妹妹们不要吵架。”
“月丸一直很厉害的。”鹤衔灯的声音很闷,“生病了也不会说。”
他站起来,手指压到了少年眼角的胎记上:“他很了不起,家务也会照顾人也会,什么都会,我何能何德呀……”
可能是因为手指的温度太低了,发热的男孩子忍不住把脸往鹤衔灯手上蹭了两下。
“你要不要在这里留到早上?”蝴蝶香奈惠对鹤衔灯道,“这间房间是空出来的,平时也没什么人会进来。我可以把窗帘全部拉,不会有阳光。”
“你确定真的不会麻烦你吗?”鹤衔灯挪到了结草的床上,果不其然,这孩子手腕上多了几圈纱布,“明明是姐姐呀,怎么也跟着妹妹受伤了?”
“这个要怪我们。”蝴蝶香奈惠道,“今天早上宇髄桑过来了一趟,似乎是因为任务的关系,他打算带走一些蝶屋的女孩子,然后正好被这两姑娘看见了……”
“结花冲出去要拦,结草过去拦她,两个人脚拌在一起摔到地上,手被石头划破了。”
蝴蝶香奈惠回头,发现鬼的额头上多出了第三只眼睛。
“好吧,这的确是她俩的风格。”
鬼解开了绷带,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迅速咬住了下嘴唇,捏着鼻子唤了声蝶子。
“她们这样胡闹有没有影响到你们的任务啊?”鹤衔灯抹掉了额头的眼睛,把手里点燃的荧光弹掉,“真是抱歉哦。”
“没事,宇髄桑本来要继续的,不过他的乌鸦过来叫了他一下,他就只好先回去了,不过明天应该会再过来。”
“别过来最好,小姑娘很记仇的。”
鹤衔灯把头压在膝盖上,“那我就在这边待着了哦。”
“可以的呢。”蝴蝶香奈惠回道,“本来这也是我的主意。”
“其实这也包含了一些我的私心。”少女挠了挠脸,脸颊有些红,“我一直想要和鬼友好相处,所以我想要试着去研究一下有关于鬼的一些……事情。”
“我能帮到你的话我会尽力的,嗯,反正习惯了。”
鹤衔灯把手压在胸口,尽力忽略掉听到他话后眼睛一亮的蝴蝶香奈惠。
总觉得我好像不小心把自己拉入了贼船,这是又要再迎来一次小白鼠生活吗?
面对着鬼投来的绝望眼神,花柱保持着神秘微笑。
她体贴地关上门出去和妹妹说话,把房间留给鹤衔灯和他睡过去的孩子。
鬼左看右看,暗下决心。
他趁四处无人,从身上抽出了一大堆的衣服首饰,又从舌头里拔出了一根针,找了个没人躺的床趴上去开始补衣服。
只是把衣服改大问题应该不大吧?我记得我当时好像买了一些一样颜色的布料。布料……在哪里啊!
鹤衔灯一边缝缝补补一边为自己的色感哭泣,他补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
等一下等一下!鬼从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尖叫,我的房子变小了,我亏了!
鹤衔灯忍不住抱着被子闷锤,这一锤,就锤到了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致■■的一封信】
我当年还挺喜欢给自己折腾头发来着,因为我的头发很长啦,可以随便的盘随便的绑!
但是后面我发现,这样好像还挺不方便的。
你知道的啦,我的头发也可以算是我的武器,我可以用它飞,也可以用它来砍东西……
如果把它绑起来的话,到时候我还要花功夫把它放下来。
很麻烦。
所以,我不是因为懒才把头发散着,我是为了考虑实用性!
虽然自己的头发不能玩,不过我可以玩别人的头发。
绑起来盘起来扎起来,头发越长可以操作的可能性就越多!超级快乐的说!
我把头发绑的可好了,结果这导致啊,有一段时间里,童磨给自己的小骨头梳头发,我在他后面给他梳头发……
=(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不怎么经常给别人绑马尾跟麻花辫了。
可能是因为这两个发型太常见了吧,也没有人找我绑。
我一直想说来着,黑色头发绑马尾真的很好看哦,不是那种低低的马尾,是那种很严谨的在脑袋后面竖起来长长的那种马尾!
感觉绑上去之后很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啊,看到人家那样子绑就会有一点点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之前也有给自己绑过麻花辫,然后看镜子的时候感觉很烦躁,我也不知道我在烦什么。
是因为我以前也有给白色头发的人绑过麻花辫吗?
可是我的孩子有白色头发的吗?
哎呀,哎呀,忘记了。
真是太奇怪了,我的记性明明差的要死,但是我学会的东西我一般都不会忘掉,怎么说呢?这叫做间歇性失忆,还是选择性忘记啊?
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忘掉那些事情,不过应该是忘了吧,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的话,肯定是忘了才对吧。
但是给你写信我就一直忘不掉,可恶!
你倒是给我回信啊!可恶!
好吧,冷静下来了,原谅你。
期待你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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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应该直接睡到明天的,但是我弟把我吵醒了,好吧,更
明天迫害一下被很多人提到的那位仁兄,好奇怪,你们为什么会想要迫害祭典之神,萝卜鲑鱼之神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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