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揽月怎么也没想到,13岁的小男孩会是自己商业钱庄的第一个客户。
在二十一世纪,年满十八周岁才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另外男生的法定结婚年龄为22周岁,女生的法定结婚年龄为20周岁,可眼下,这个小男孩,13岁就结婚了,既然都结婚了,难道还不能存钱吗?
温揽月的内心确实也纠结了一番,不过,国情不一样了嘛,再说了小男孩存钱是为了让媳妇过上好日子,必须支持一下的。
商业钱庄试营业的第一天,温揽月和林远之也忙活了一天,但是只有这么一个客户。
人们没有接触过钱庄,就游说大家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存进钱庄肯定有一定的难度,温揽月理解他们,但她的工作也得坚持。
回到宫里之后,碧莲禀告温揽月,说:“昨天张太贵妃救了一只受伤的鸟,今天她在院子里又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猫,又救了一只受伤的猫。”
温揽月点了点头,说:“哦,知道了。”
碧莲接着说:“今天朝堂议了张太贵妃的奏折,但是没有得到结果。主要是以庞尚书为首的年龄较大的大臣一致都持反对意见。”
温揽月问:“摄政王和张丞相是什么态度?”
碧莲说:“小皇帝一开口就说了这是张太贵妃的奏折,并且还说了东太后和自己都觉得提议不错,所以摄政王和张丞相都是持赞同意见的。”
温揽月说:“哦,行。”
碧莲接着说:“那些年长的大臣反对的基本原因都是觉得这样子做有损皇家颜面。可恶的是,有个王姓的谏官还提议说‘小主们思春的话,可直接殉情’。”
温揽月说:“哦,知道了。”
碧莲觉得今日太后的兴致不高,忙问:“太后,您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温揽月说:“没有不太开心,只是今天钱庄不太顺利。”
碧莲问:“那钱庄今天吸纳了多少存款或者是借出了多少借款?”
温揽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就吸纳了一个铜板。”
碧莲一愣,不自觉地“啊”了一声,说:“才一个铜板,这怎么可能呢?”
温揽月眨了两下眼睛,说:“事实就是如此,只吸纳了一个铜板。”
温揽月又问:“今天前朝和后宫的事情你说完了吗?”
碧莲说:“没呢,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顾长风为越地地区的长官田方舟知府上了一道请功受赏的奏章,已批准,就等拟旨盖章,不日,田知府将来京工作。”
温揽月问:“那由谁接替田知府的工作呢?”
碧莲说:“好像是升了越地地区的知州。”
温揽月说:“你知道这个知州吗?”
碧莲说:“不了解。如果太后有需要的话,奴婢明天去吏部了解一下。”
温揽月说:“好,那明天如果小皇帝拿圣旨过来盖章,你先压着,千万不要盖章。”
碧莲说:“好。”
顿了一会儿,碧莲问:“太后,您现在凤印已经交出去了,还不去朝堂议事吗?”
温揽月说:“暂时先不去,有需要再说吧。明天还要去商业钱庄的。”
碧莲说:“那太后早点休息。”说完,退了出来。
温揽月又在脑海里将今天在商业钱庄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下,想做一下复盘,但感觉又不知道怎么去做复盘。除了用时间去磨,去推广,她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计策来了。
难道要找“托”?找“托”来造势?温揽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最后下定决心,如果明天还不行的话,那就找“托”试试吧。
第二天,温揽月又带着红荷早早地出宫了,在宫门口又碰见了庞尚书。
庞尚书恭恭敬敬地给温揽月请安,但由于温揽月的心思都在钱庄这边,所以二话没说,草草地挥了挥手,就走了。
庞尚书轻声嘀咕了一句:“小小年纪,火急火燎地,赶着去投胎呀。”心里对温揽月的成见又多了几分。
温揽月自顾自地低头沉思着,一个劲地往前冲着走,一不小心,撞上了来人的胸膛。
温揽月大声说:“谁呀?没长眼呢?”一抬头,看到了正要进宫的摄政王顾长风,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温揽月慌乱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是我……”没长眼几个字还没说出来。顾长风就一把将她拉向自己怀里,语气带了点严厉地说:“月儿,这么早干嘛去呢?”
温揽月说:“今天是钱庄试营业的第二天,我要过去坐镇的。”
顾长风毫不客气地说:“以后商业钱庄天天营业,你天天去坐镇吗?”
温揽月说:“现在是特殊情况嘛,特殊对待。”
顾长风说:“试营业是特殊情况,正式营业的前几天又是特殊情况,节假日什么的也是特殊情况,那你一年到头要在商业钱庄待多少天?”
温揽月无辜地说:“我还没想那么远呢。”
顾长风说:“今天别去商业钱庄了,和我去朝堂议事吧?”
温揽月皱了皱眉,说:“不行啊。”然后将嘴贴到顾长风的耳朵边,轻轻地说:“昨天试营业我才收了一个铜板,今天我必须得去再宣传宣传。”
顾长风感觉到温揽月呼出来的鼻息,心神有点荡漾。但听说才吸纳了一个铜板,马上笑着说:“月儿,别急,等我下朝后,我把王府所有的钱都存到你的钱庄。”
温揽月无奈地说:“那能一样吗?那不一样的好吧。”
顾长风接着说:“那我让我的那些幕僚和朝堂的众臣都去你那里存钱,这样总可以了吧?”
温揽月说:“那也不一样的吧。买卖要自愿,存钱、取钱都要自愿的。”
顾长风听了,摊了摊手,表示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也无能为力。
温揽月说:“你不要拦着我了,我要想想招。”
温揽月说完,走了几步,然后又返回来了,顾长风还在原地看着她,见她返回来,忙问:“月儿,还有何事?”
温揽月说:“听说南越国短吃的、缺喝的,要有异动了,你多关注一下,另外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田方舟知府的工作,那他的调任先不发吧,赶紧找个能镇住场子的人吧。”
顾长风本想问温揽月是怎么知道的,但温暖月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