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力王墓)第106章 迷云

乌力吉临死之时用手指向塔棚上,我们都以为何教授和他的遭遇一致,此时身陷肉蛋之中,可等了好久也不见棚上再有肉蛋坠落。

钟小葵说道:“诸位,乌力吉刚才手指向上或许并非是说棚顶,也可能是说塔的上层,别忘了,这古塔一共是有三层的。”

我点点头道:“不错,咱们恐怕要到上面去看一看了。”

高新月想到和我在院子中看到那梳头的女人仍是心有余悸,听我说要上塔去看看,她悄悄拽拽我的衣角,冲着钟小葵那边暗示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问钟小葵道:“钟小姐,你们是先进入塔中的,难道一直待在一层,没有到上面去看看吗?”

钟小葵道:“二层我们倒是去了,不过顶层却是没去,至于原因吗,等到了第二层你们就知道了。”

沿楼梯上到第二层,我们才知道为什么钟小葵没有上到顶层,原来在二层与三层之间并无楼梯,根本就没有上去的可能。

我心里纳闷,这古塔自外面看明明是三层,可里面却只有两层相连,那建造第三层的意义在何处?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既然二三层不通,那刚才我和高新月看到梳头的女子身影必定不是钟小葵,就是说这塔里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女人。

古塔的第二层空间要比第一层小上一圈,对着楼梯口的正中间供奉着一副壁画像,供桌设有香火,那画像中的人穿着异域服饰,头顶王冠身骑巨象,其装扮有点类似于现在的傣族衣服,应该是古勐泐国独有的装扮。

高新月说道:“这怕不是何教授所说的勐泐神吧?”

我说道:“应该就是,看来这古刹是这位勐泐神的神邸,只是不知道这勐泐神是古勐泐的哪位帝王。”

钟小葵对于勐泐国的了解更深,她为了盗勃力王古墓已经准备了很久,所以对勐泐王国的历史进行了深入研究。

从她讲述我们才了解到,勐泐直译成汉语为上端之国,译做景陇国,原本是勐僰下属的一个部落,勐僰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大理国。

大理建国之年为公元937年,开国者为傣族权贵段思平,但在段思平死后,大理的后代君主震慑不住周边的非傣母族,尤其以孟缅人最为猖獗,孟缅就是现在的缅甸国。

到了十二世纪,大理所属的一些傣族小邦开始自发武装抗击孟人,其中以怒江和沧澜江一带的联盟军抗孟最为激烈,头领帕雅真被其他傣族帮推举为王,也就是景陇国的第一位王,王城建于流沙河与澜沧江交汇处,称为水城。

帕雅真雄才大略,是傣族真正的勇士,更是景陇国毫无争议的勐泐神,但其后代却逊色不少。

到了十三世纪初,景陇国在忽必烈的铁骑之下不战而降,当时的勐泐王为六世王道补瓦,时有王室勃力因极力主战被朝臣所排挤,心灰意冷之下隐退于山林。

据说勃力私自建立了一座地下王殿,自称勃力王,他立誓永远不会再出来,那地下王殿也就成了他的坟墓。

有传言说当年勃力王带入地下王殿一批宝藏,后来蒙古军以及勐泐本族之人多次寻找勃力王宫殿,但始终无果,时间久了,这传闻便不了了之了。

钟小葵曾在傣族部落中见过帕雅真的雕像,与这画上人显然不符,其余在可被奉之为神的勐泐王绝无仅有,而且这画中之人虽头顶王冠,但看其服饰非是王袍,那只有一种可能,这画上的并非是正统勐泐王,她断言画中人便是勃力,这勐泐神只怕也是他自封的。

我说道:“既然勃力王的神邸在此,说明他的王殿就在这附近,但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勃力王殿藏在湖泊之下,但这附近几十里内也没有湖泊,倒是有些出入。”

钟小葵道:“你这消息是不是从一张古地图上得到的。”

我惊道:“难道你也有这地图?”

钟小葵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古黄色的地图递给我,一边说道:“两个月前有人把这张图寄给我,但不知寄信者是谁。”

我打开一看,竟与我那张所绘一致,不过她这张要比我那张更清晰,也就是说人家这个是原版,我的那张是拓本。

我心里纳闷,如果原版在钟小葵手上,那我母亲手上那张难道也是拓本?

亦或许有两张原版,还是我母亲离开时,根本就没有带地图,她收到那封信以后并没有理会,只是随意将其夹在书本之中,那么她的失踪便和这勃力王古墓没有关系了。

我是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勃力王古墓我就要坚持寻找下去,即便与我母亲的失踪无关,但至少还有机会找到不死神树。

钟小葵道:“按照地图所示,那勃力王墓就在这一带,而且我隐隐觉得就在咱们脚下,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找到进入古墓的大门,我想只要咱们能上到第三层塔去便会得到答案。”

第三层古塔、被肉蛋包裹的乌力吉、在塔顶梳头的女人倒影、生长千年的地精之祖和已经失踪的何思国,这一件件扑朔迷离的怪事想的我头都大了。

高新月这时说道:“不管在我们身边发生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第三层塔的通道,那也是唯一能解开我们诸多困惑的唯一路径。”

我点点头道:“小高同志说的不错,这层塔上除了有勃力王的画像外,好像在别无他物,我们想要上到第三层,只能从这幅画像上寻找突破口了。”

这幅勃力王壁画绘的栩栩如生,其坐骑巨象像是要从墙壁上跳跃出来一般,包括勃力王头顶的王冠以及腰间的佩刀都有种凸出感,看着不像是画的,而是实物镶嵌在墙上。

可任凭我触碰那佩刀,又或者王冠上的宝石,都没有一点反应,老陆更是将整幅画都摸了个遍,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