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力王墓)第92章 古寨

我心里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才开口问道:“你不怕我抢了你的玉璧吗?”

钟小葵道:“正如你刚才所说,这两枚玉璧分开便没什么用处,如果你真能拿的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我笃定你拿不走。”

我有些不服气,说道:“你何以如此自信?”

钟小葵道:“第一,我相信你的为人,第二,我相信我的朋友。”

我心头一震,知道这周围有她的属下,但我一点察觉不到,应该是藏于暗处,暗道这女人果不是善茬,我索性取出自己的玉璧道:“既然如此,咱们便交换着看吧。”

钟小葵点点头道:“可以。”

于是我二人便交换了玉璧,我触手一碰,便自有八分确定这玉璧为真,因为它通体燥热,与我那一块正好相反,但为了坐实,我还是用手指在舌头上舔了下在蹭了蹭那玉璧,果有暗字显现,而钟小葵也取出火柴来验证我的那枚玉璧,也微微点点头。

验证完毕,我二人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将玉璧交换回来,钟小葵道:“看来彭先生并不是一个诚实的人啊!”

我说道:“彼此彼此。”

钟小葵是因为我刚才说不知道玉璧的来历,而这会儿却懂得验证之法,明显是欺骗了她,而我是说她和我们出来还带着个尾巴,大家心知肚明不必挑明。

钟小葵笑着起身道:“我们扯平了,彭先生后会有期,我想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晚风吹过寂静的街面,钟小葵的背影已经没入黑暗之中,老陆拍了拍我肩膀道:“人走了,别看了。”

我这才收回心思来,老陆道:“老彭,你不会对这女人动心了吧?她可不是寻常女人,我看还是高家那位更合适些。”

我看向他道:“我说你不会是看上高新月了吧?”

老陆道:“打住,我怎么会看上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只是想说这姓钟的女人极度危险,最好还是不要跟她有什么交集,你知道刚才你们俩谈话的时候,你和我都已经成了活靶子,有人用枪一直在瞄着咱们。”

我惊道:“你知道?”

老陆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心里有种直觉。”

我赞道:“可以啊老陆,不愧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

老陆见我还有心思开玩笑,不得不正色起来道:“彭新成同志,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的党员干部中,有不少的同志因为金钱和女人断送了前程,我们要时刻引以为戒。”

我立刻端正态度道:“请组织上放心,我彭新成永远忠于党和人民,绝不会被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所侵蚀。”

老陆见我态度良好,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们回到旅舍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没有在看到钟小葵,或许是她当晚便离开了。

又坐了半天的客车,我们到达了勐腊县,高新月安排的物资由卡车运输至此,是一辆南京嘎子车,我们挤在小卡车上向西北部出发,一路颠簸下终于在天黑前到了何教授所指方位处。

此地是一处哈尼族寨子,住的都是蘑菇屋,因为语言不通,我们和当地居民难以沟通,只有何教授听的懂当地方言,据他所说,这方族人是原来勐泐国的后裔,得知我们一行人是从北京来这儿搞科学研究的,老族长热情的款待了我们。

我和老族长打探最近是否有外来人进过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我难免有些失望,可能我母亲并没有由此处进入到原始森林,希望变的渺茫起来。

何教授安抚起了我,他说就算路途不一样,但终点却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七彩树叶,只要我们找到那种神奇的树叶,就一定能找到我母亲。

何思国这老头的话意有所指,他是知道我手里有勃力王古墓的地图,到现在我没有拿出来给他看,他这是心里有些急了,想利用我寻找母亲的急切心理来诱使我把地图拿给他看。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在保留的必要,即便他不说,我也打算拿出地图给他看。

借着油灯的微弱光芒,我和何教授以及老族长围观起那张地图。

哈尼族长盯着那地图看了半晌,说道:“你们要去的地方,好像在阎摩圣地之内,那片区域是古寨的禁地。”

老族长是个实在人,他将这些年寨子里的族人误入阎摩圣地的事情跟我们讲了,这些年已经有十几个人消失在阎摩圣地之中。

阎摩是传说中类似于死神的一种恶魔,在哈尼古寨中有这样一个传说,在原始森林中有一片阎摩的圣地,那里有阎摩的宫殿,其中藏着无尽的珍宝,古寨中的经常有人冒险进入圣地寻找阎摩的宫殿,但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久而久之,这片区域便成了哈尼族的禁地。

老族长极力劝阻我们不要去那片禁地,乌力吉和丁健有所动摇,乌力吉倒不是因为害怕,因他是蒙古族人,有着强烈的种族信仰,对于神灵之说深信不疑,忌讳触犯神灵,而丁健则完全是因为胆怯,总而言之这两个都是信念不够坚定,科研人员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他们遭受到了陈中华的严厉批评。

我表态道:“我是一定要去的,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到这里,怎可能还没有进入到原始森林便打起了退堂鼓?但老族长的话我们也不能完全无视,此次行动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危险必然是有的,有人想要退出也情有可原,有些话需要提前声明,如果一旦到了不可控的局面,到那时人人自顾不暇,所以不要指望着倚靠别人,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命是自己的,希望大家做决定不要受别人的影响。”

老实说,我对陈中华这个老古董颇有微词,他自己献身于科研,为此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固然是值得尊敬的,但那两个年轻人才刚刚二十出头,正是大好的年纪,他不应该左右年轻人的决定。

我这番话其实也是出于好心,如果那两人因为陈中华的干涉,强行进入到原始森林中,一旦遭遇了不测,只怕陈中华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吧。

但陈中华这个老古董却并不明白我的用心,反而因为我的一番话中影射到他,而对我横眉冷对,搞的大家伙儿都很不愉快。

还是何教授有大局观,他站出来道:“小彭同志话糙理不糙,你们虽然都是我的学生,但我也无权干预你们,我想大家都不要急着做决定,我们明天早上出发,你们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不管你们最终决定去与不去,老师都不会怪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