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鸣。
凤凰日化现任董事长。
他是老化工人出身，从技术员一步步做起来，不到四十岁就担任，中海某化工企业厂长。
凤凰日化二十多年前，从公有制转而私营后，业绩越来越差。
原因？
并非公有制转私营。
而是当年赶上改革开放。
企业发展日新月异，化妆品行业也如此。
二十多年前，绝大多数家庭全家人，共用一瓶雅霜、百雀羚。
改革开放。
经济条件越来越好。
人们的追求也越来越高。
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占领市场。
很多国有企业，转私营之后不知变通，无法适应市场变化，最终被淘汰。
凤凰日化也是如此。
一次又一次转卖。
最高时期，转售价格二十多亿。
五年前。
在凤凰日化，当了二十多年厂长的张鹤鸣，把多年积蓄全部拿出来，又跟银行贷了一大笔款，以1.5亿拿下凤凰日化，从厂长变成董事长。
并非凤凰日化价值只有1.5亿。
他买下工厂的代价是，也继承了上一任老板，多达好几亿的债务。
他以为。
凭自己多年来，在凤凰日化当厂长的经验，一定能带领公司重现辉煌。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跟他那些，接掌凤凰日化的‘前任’一样。
他也以失败告终。
再次转卖。
“言董，您能出什么价？”张鹤鸣满脸堆笑。
昨天接到电话后，他就知道对方是谁。
中海女首富！
家族企业市值数千亿！
不仅如此。
据说抛开言家资产，她自己就手握700亿现金！
在这种人面前，张鹤鸣很清楚，自己不在一个层次。
“净价5亿。”言凌直接报价。
“5……5亿？！”
张鹤鸣明白净价的意思：“不是……言董，这价格太低了！”
净价。
就是说，言凌支付5亿之后，凤凰日化公司、工厂、生产线，所有一切都归她所有。
但她不承担债务，债务由张鹤鸣支付。
这意味着什么？
张鹤鸣接手的时候。
凤凰日化负债十几亿。
这几年，经营状况也就稍微好转，勉强能支付债务利息。
欠下的债务本金分文未还！
5个亿卖掉的话……
远不够偿还债务。
这意味着。
不仅他投的资金打水漂，还要背上几个亿债务，八辈子都别想翻身！
“只值这么多。”
言凌懒的废话，拿出一份评估报告，递给张鹤鸣：“张董，这是我让山海精工，相关部门做的评估。”
“凤凰日化目前的情况，超过5个亿没人会接手。”
“实话实说，我就是急着投产，这才直接开出最高价。”
“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张鹤鸣看着报告，心里只剩下绝望。
早在半年多之前。
他已经在出售凤凰日化。
刚开始，确实有不少人询价。
但！
正如言凌所说，她开的价格最高。
“不好意思。”
张鹤鸣失魂落魄起身：“言董，我不能卖。”
心里知道什么价是一回事。
可如果卖出去。
连债务都还不上。
怎么办？
凤凰日化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旦卖掉却抵不上债务，他就是不名一文的老头。
拿什么还剩下的几个亿债务？
“没事，您可以考虑一下。”言凌也不强求。
大不了。
换一家工厂收购。
这年头，最怕的是兜里没钱。
有钱。
还怕收购不到工厂？
中海就有三家可以收购的。
真不行，换个城市也不是不可以，全国多的是这类工厂。
突然！
砰！
包房门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