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元见到顶头上司,顿时严肃起来:“司长,今天是我女儿……”
孟启发直接绕开了陈德元,重重的握住了陈玄的手:
“陈老弟,在这碰到你啊!真是荣幸,太荣幸了。”
陈玄平静的点点头:“确实真巧。”
孟启发道:“你来吃饭的?走走走,到我包间去。”
“先前说请你喝酒,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正好朋友整了几瓶二十年的茅台,咱们哥俩一起,还有我几个朋友一起干了。”
一旁的陈德元已经傻了,沙雕般在旁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玄不仅认识太平佛,还认识他顶头上司!
而且还是一副熟络的样?
陈德元都不仅怀疑,眼前这人是侄子陈玄?会不会是认错了,其实是哪家豪门的子弟?
陈玄点点头道:“好!”
孟启发见陈玄答应,亲热的挽住他肩膀:“今儿真是个好日子,赶巧了啊,高兴!”
陈玄笑道:“孟司长,问你个事儿?”
“安全司有帮人弄沙场的业务吗?”
“没有啊!谁说的?”
陈玄道:“一个亲戚。”
“说我给一百万,安全司就可以给我弄个沙场老板玩玩!”
孟启发怒道:“放屁,是谁说的?劳资三令五申不许钱权交易。”
“谁胆这么大,作死啊!你说,老子回去就扒了他的官皮儿!”
已经快走出走道的陈玄,借着给孟启发递烟的当口,扭头回来,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德元一眼。
陈德元如遭雷击,震骸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玄和孟启发走后的第一时间,他女儿的生日宴都不回了。
当机立断,就直奔二哥家道歉去了。
……
过了拐角,陈玄就笑呵呵的岔开话题:
“老孟这么热情的请我去包间,不止吃饭这么简单吧?”
孟启发笑着散了根烟陈玄:“我也不隐瞒了。”
“的确不止吃饭这么简单,包间里,有个对我挺重要的人。”
“最近身子也不太利索,我想老弟帮忙瞧瞧。”
说话间,孟启发帮陈玄将烟点着:“至于诊费……”
“我可以替孟家承诺你一个人情。”
陈玄平静一笑,没假客套,点头应了。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豪华包间,里面坐了不少人。
大家穿着都很正式,虽饮酒看起来很随意,但姿态和气势一看都是久居高位之人。
特别是坐在首座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身西装笔挺,带着金丝眼镜,很精明干练的样子。
陈玄前生可是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识过。一眼看穿,现场应该都是庙堂中人,而且级别都不低。
“老孟,你咋去这半天,怎么,准备借尿遁逃酒吗?”
一人笑盈盈的扭头看向精明干练的男人:“申市首,我要揭发。”
“老孟这家伙喝酒最不地道了,经常变着花溜,今儿要不是你在,估计也早溜了。”
申市首很和善的捧场一笑。
孟启发凑上前来:“老金,你这鸟德行真是没变,一天到晚就喜欢打小报告。”
“劳资喝酒什么时候怂过?待会儿单干,谁先趴下算谁输。”
旁人起哄,孟启发看向申市首道:“申市首,我回来迟,不是为了别的。”
“是正好碰上了先前给我治病的小神医。”
说着,孟启发就将陈玄领到申市首面前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神医陈玄。”
“一手医术鬼神莫测,药到病除!”
孟启发热情介绍陈玄,旁人响应平平。
特别是老金,上下打量陈玄一眼,啥也没说就目光移开。
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启发借给申市首治病,想拉近互相之间关系。
只是,在座的都是京州有头有脸的庙堂人。
谁没见过几个真正济世救人的中医大咖啊?
陈玄太年轻了,当圣手徒弟都不够,徒孙还差不多。
这样的人能有多高明的医术?也配给申市首看病?也不知是怎么忽悠住孟启发的。
众人默契的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上互相攀谈,谁也没接茬。
申市首也只是笑着跟陈玄点点头:“小神医年轻有为啊!”
就没有然后了。
孟启发一愣,心头苦笑,申市首这一句话,听起来是夸奖,实际是给陈玄定了位。
老金也没让孟启发难堪,笑道:“既然是老孟的朋友,坐下一起吃饭吧!”
一旁其他人也道:“服务员,加一套干净的碗筷。”
陈玄很平静,不吭不卑:“我就是陪着老孟来打个招呼,饭就不吃了。”
他看出申市首眉宇有淡淡阴气缠绕,孟启发所说重要的人身体有恙,应该就是申市首。
只是从众人的表现看,没人信他的本事。
既然别人不信,他也没必要久留,申市首未来如何,与他何干?
说着,他转身要走。
孟启发苦笑上前将陈玄拉住:“陈老弟走什么,难得碰上,一起吃。”
众人态度的冷淡也不算完全出乎孟启发的预料。
毕竟之前,他自己也没瞧上陈玄。
陈玄见孟启发强烈要求,也没驳对方的面子,淡淡道:“那,叨扰了!”
说完,陈玄坐下。
这一番宠辱不惊的态度,倒是让申市首高看了他一眼。
只是他依然不觉得陈玄跟中医圣手有一毛钱关系。
饭桌上,大家热烈的讨论着时政,时不时还有各自对治理的精辟见解。
大伙儿聊得倒是热火朝天,只是集体刻意避谈申市首身体的事儿。
孟启发提让陈玄看病的机会都找不到,陈玄来前,一群人可都是在出谋划策找谁再瞧瞧呢。
陈玄安静在旁倾听,虽然很多事情他懂,也能给出建设性的意见。
但他没选择这么做!全程做旁观者。
聊天中,老金接了通电话,凑到申市首耳边说:“梁总来了,说找到了手镯。”
申市首点头:“让他来吧。”
众人一听手镯,就不由感慨道:
“申市首古董字画文玩无不精通,火眼金睛收藏了不少好东西,这手镯怕也是好东西吧?”
“是啊,申市首施政滴水不漏,政策制定也是好手,就连鉴宝都是行家,就好像没啥不会似的。”
申市首笑着摆摆手:“爱好而已。”
老金道:“前几天,老梁在
“据说是棺木里的东西,这种玩意,换成我,想想都怕。”
“申市首倒好,听说了这事,好说歹说让老梁把手镯让给了他。”
申市首一笑,聊起爱好,他也来了兴致:
“纯属巧合,那手镯是宋代的好东西,陪葬也是真。
老梁买回来又膈应是土里的东西,都是老战友,也不怕人白话,这不正好就让他割爱了嘛!”
“虽然是陪葬,不过我不虚这些东西,青云山韩大师就说过,我命格至阳,百无禁忌。”
陈玄这会儿心头也释然了,申市首眉宇间的阴气应该就是从手镯上沾染的。
“这手镯,的确是宋代古物,但同时也是引起申市首身体不适的罪魁祸首。”
众人一惊,目光落到陈玄身上。
申市首也眉头微蹙,显得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