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柳如山忽然脸色骤变,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他马上就要回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十名黑衣武者的翻墙而入,居然直接挡在了他的后路上。
“来人!”
“快来人!”
柳如山怒吼一声,回头瞪着柳建:“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想夺权!”
“你疯了吗?”
柳建深吸一口气,负手而立:“不是我疯了,而是你疯了。”
“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孙女,把我们这些柳家人赶出去,你柳如山才是真的疯了。”
“我只是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
这一刻,柳建像一个疯子,眼眶中布满了血丝,满眼的怨恨。
自从被柳家逐出去之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往日一个电话就能喊到的狐朋狗友,全都将他拉黑。
曾经的红颜知己也一个个离他而去。
他的钱被银行给冻结了。
他也没有地方住处。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瘦了二十斤。
那段日子,煎熬又痛快,他就像一个乞丐,走到哪都被人嫌弃。
起初,柳建还反省过,以为是自己真的错了,可越想他就越觉得委屈。
明明他都是为了柳家而着想,为什么到头来,被赶出去的却是自己。
而且最关键的是,柳艺霏并不是柳家的人啊,她是被捡来的。
一个捡来的外人,凭什么,能比得过柳家人?
数日的流浪与落败,让柳建渐渐黑化,而就在他绝望无助时,这些武者,出现了。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找到柳艺霏!
“砰!”
“砰!”
“砰!”
雨夜中,很快,被柳如山所喊来的保镖全都被这群武者给干掉了。
他们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便全都失去了呼吸。
而看到这些武者的身手,柳如山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面色阴暗下来。
他攥紧拳头,死死瞪着柳建:“你……你这个畜生!”
柳建耸了耸肩膀,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没了所谓的良心。
“柳如山,要怪,你就怪自己偏心吧!”
“你活该!”
这时,一名冷眸森然的武者走到了柳如山面前,背着手:“告诉我,柳艺霏的行踪。”
柳如山怒视着眼前人:“你们是谁!”
那武者:“你没有资格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来带柳艺霏走的就行。”
“为了完成目的,我们可以不计代价。”
“当然,如果你愿意主动配合,我也可以帮你杀了这个柳家的叛徒,毕竟,我也很瞧不上这种背叛家族,背叛长辈,违背道义,有失良心的家伙!”
此话一出,柳建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他脸色骤变:“大人,您怎么能这样!”
“我们……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您不能背信弃义啊!”
那武者回过头,眼中的杀意狂涌而出。
对视之下,柳建只觉得身子被一头野兽盯上了似的,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马上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不屑地笑了笑:“记住,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再惹我不开心,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
看着这个画面,柳如山冷哼一声:“狗咬狗,都不是什么好货。”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绝对不会把我孙女的行踪告诉你。”
“你休想,你做梦!”
“哦?”那武者一听,叹了口气:“那真是悲哀啊。”
“不肯配合,那就只好请你吃点苦了。”
说罢,他给一名武者使了使眼色。
接着,只见那名武者拿出一根铁棍,走到了柳如山面前。
雨夜中,这位柳家老太爷的腰板挺得很直,面对那武者的铁棍,没有露出丝毫怯意。
甚至在那铁棍硬生生砸在他的腿上,发出“咔嚓咔嚓”的骨裂声时,他都没有叫出一声。
柳老太爷,诠释了什么叫做家人,什么叫做男人,什么叫做,爷们!
只是——
他老了。
他终究还是被那铁棍打得满身是血,最后倒在了水泊中,在暴雨中,渐渐合上了双眼。
随即,那武者瞥了一下其他人:“进柳家,找几个能听话的,让他们打电话通知柳艺霏。”
“就说!”
“她爷爷快死了!!!!”
——
——
京都,将军山半山腰豪华别墅区里的某栋别墅地下室里,能听见外边传来的暴雨声。
这地下室不同于其他别墅。
有的是健身房。
有的是电影院。
有的是专门娱乐的会所。
可这里,却像是监狱!
不!
监狱太笼统,准确来说,这里就像是监狱中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犯人的地方。
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恐怖刑具。
上至秦朝三百道酷刑具,下至满清三十大酷刑刑具。
凡是历史上能找得到的酷刑所需要的刑具,几乎都能在这里看得见。
同时,每一面墙壁,也都挂满了阴森血腥的画作。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仿佛是在提醒进入此间的人说,每一幅画的颜料,都是活生生的人的鲜血!!!!
这里,无不充斥着阴暗与暴力。
而在最东边的墙壁上,则是有两个人,被臂膀粗的钉子钉在了墙上。
叶管家!
以及他的女秘书。
“啪嗒!”
“啪嗒!”
清晨八点,天暗,云未开。
地下室里,传来了拖鞋踩着地面的声音。
随着声音一同来的,是一群沉闷的脚步声,发出脚步声的人似乎是为了不让声音盖过那拖鞋声,刻意走得小心且谨慎。
当然,还有另一道声音。
“喵……”
“喵……”
“喵……”
“别怕,别怕,我不会杀你,你可是我养了两年的波斯猫,你长得这么肥,可是要给本少爷我招财运的,你,不会死的。”
穿着睡衣的叶凌天抱着一只肥硕可爱的波斯猫,带着一群黑衣保镖,来到了这里。
看着血淋淋的叶管家以及他的女秘书。
叶凌天的眼神闪过一道阴冷。
他看向旁边的手下。
“还是没开口吗?”叶凌天质问道。
那小弟低下头:“老家伙的嘴巴很硬。”
“已经把酷刑都用遍了。”
叶凌天呵呵一声:“不愧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
“把他弄醒吧!”
“你们不行,我就亲自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