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攻守易型!
座山雕刚刚从周赢体内吸走的精血,竟又源源不断地,被反吸了回去!
不仅如此,就连座山雕体内自己的精血,竟也不受控制的,被一股脑的吸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座山雕见状大骇,连忙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逆转。
体内流逝的气血,就仿佛是决堤的江河一般,止也止不住。
片刻间,座山雕不仅将刚刚吸收的气血,全部还了回去,还倒搭了不少自己的气血,可谓是损失惨重。
“可恶的臭小子!你这是什么妖法?”
座山雕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因失去精血过多,脸色也逐渐惨白暗淡了下来。
“呵呵,你以为只有你能吸食别人,想不到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反吸食吧?”周赢冷笑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座山雕惊怒交加。
同时,也轮到他想要挣脱开束缚,反而被周赢的十指紧扣,无法收手。
“松手!!!”
座山雕怒喝一声。
“这么急着脱身?呵呵……”周赢冷冷地道,“我说了,要让你加倍吐出来!”
说话间,座山雕体内的精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外溢。
“臭小子,你找死!”
座山雕暴喝一声,双臂发力。
想要将周赢给甩飞出去。
但,周赢重心下移,犹如脚下生根一般。
无论座山雕怎样用力,竟无法挪动周赢分毫。
“!!!”
座山雕又是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臂力,竟然无法撼动对方。
“哇呀呀!”
座山雕转而又使出浑身的力气,伸展双臂,想要将周赢,撕成两半。
但,周赢的双臂,也犹如千斤压顶,无法动摇。
“呵呵……”周赢冷笑一声,自如高山一般,岿然不动。
“!!?”
座山雕彻底的慌乱了。
平生还是头一次,在较劲方面,输得如此彻底。
自己已使出了全力,不仅未能动其分毫,甚至对方看上去云淡风轻,好似还有所保留似的。
这小子……难道是神力吗?
而且,更令座山雕,感到无比恐怖的是,自己吸食的精血量,已经超出了徐人的负荷,连自己都险些被撑爆了。
而对方双倍的吸食回去,不仅一口鲸吞,而且没有一点撑不住的迹象。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体质!?
吸食了如此多的精血,还能如此从容?
这就好比一个人,吃了十人份的饭,如此饭量,怎能令人不惊!?
座山雕自认为,在吞噬人的精血方面,已经是大胃王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今天竟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能吞噬的。
简直像是恶鬼投胎,饕餮降世一般!
“呵呵!”
周赢浑然不惧,淡然一笑。
一口气吞掉了加倍的精血,毫不费力。
殊不知,自己乃是特殊的“容器”体质。
也正是凭借着可容纳百川一般的特殊体质,周赢在狱中,自一百零百位犯人那里,学到了他们所能传授的一切。
这种“容器”体质,无论是学什么,还是承受什么,亦或者吞噬什么,都可以毫不费力的,照单全收。
对一般人来说,能够精通一两项绝技,就已经要耗费无数的心神了,但是对周赢而言,就像是喝水一样的简单。
此时此刻。
周遭众人,也隐约感觉不太对劲,察觉到了二人微妙的变化。
从座山雕霸气侧漏地吞噬周赢精血,再到他露出震惊的神色,最后是不顾一切的大吼大叫,彻底乱了阵脚。
座山雕从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逐渐转化为劣势,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同样是震惊不已,难以置信。
“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是座山雕很想要挣脱开周赢的束缚似的?”
“不知道啊!还是头一次见到,三爷露出如此慌乱的神色,眼神之中,甚至都带有……一丝惧意!”
没错!
号称是奉天最强者的座山雕,竟然露出了一丝怯意!
众人看在眼里,完全不敢相信。
座山雕,竟然会害怕?
他在怕什么!?
姓周的那小子么!?
“三爷……不会要败了吧!?”
终于,有人喃喃开口,道了一句,说完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认为不可能。
奉天最强者,怎么可能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里!?
开什么国际玩笑!
“呼——!”
周赢一口气,终于加倍吞噬回来了足够的精血,为己所用。
不愧是顶尖强者的精血与力量,融于体内后,全身上下,仿佛都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不过,这等吸食他人精血的修炼之法,终究是旁门左道。
周赢也不屑于多加吸食。
“差不多也够了!”
周赢松开了手。
霎时间,座山雕如逢大赦似的,立即收手,并向后退去。
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面对周赢,竟有一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势。
周围众人见了,又是一阵诧异和惊叹。
周赢不仅没有被吸成干尸,反而座山雕像是被反咬了一口似的,面露惧意。
“该死!”
“混账!”
“我要宰了你!”
众目睽睽之下,座山雕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
在众人心中,那不可战胜的形象,仿佛也碎了一地。
当座山雕喘息片刻,镇定下来以后。眼中的震惊与惧意,也逐渐退散。
并再一次抖擞精神,亮出了子母鸳鸯钺。
吞噬他人的精血,不过是座山雕寻求捷径的修炼法门。
而他真正厉害地成名绝技,还是在他手上的这幅子母鸳鸯钺之上。
座山雕行走江湖,有三绝:眼绝、腿绝、钺绝。
识人的眼力、在雪山之上如履平地的腿力,以及那无人匹敌的子母鸳鸯钺——不知有多少强者,丧命在那一副钺下,成为亡魂,长埋于长白山。
座山雕亮出了子母鸳鸯钺,势要将周赢,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面对那一双法器级别的子母鸳鸯钺,周赢也不敢怠慢,并亮出了巨阙剑。
就在二人的再次交锋,一触即发之际。
“住手!”
一声轻呵,从外面传来。
只见两队人程,鱼贯而入,进入钱家的大宅。
“幽州军、甄软,奉命讨贼!”
“营州军、段子俞,奉命讨贼!”
说话间,幽州战神的麾下战将,以及营州战神的麾下战将,兵分两路,将整个大厅,团团包围。
为首领队的二人,乃是两大战神的子嗣传人。
一个英姿勃发,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其中,竟还有一个周赢熟悉的面和——正是幽州战神甄天尊的女儿甄软!
她竟然也来了!?
周赢见状,也不由得一怔。
不过,幽州与营州接壤,如果是联手剿匪的话,赶赴奉天,也很正徐。
原来刚刚感应到的外面的数队人程,调兵遣将,正是这两大战区的人在集结。
“座山雕,你伤人无数,为祸一方,罪恶滔天,今日我营州和幽州,联手剿匪,要还奉天城一个太平!”
“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营州战神之子段子俞,厉声呵斥道,命令座山雕,缴械投降。
这一瞬间的变故,也令全场皆惊。
“这……这是什么情况?营州战神和幽州战神的人,竟然也插手这边的事务了?”
“联手剿匪?看来应该是来真的了!营州战神,连他儿子都派来了!肯定没错!”
“营州和幽州的人联手,这排场可是够大的了!这下怕是连座山雕,都够喝一壶的!”
周围众人见状,不禁暗暗惊叹,想来如此大的排场,可见重视程度,也只有奉天第一强者的座山雕,能有这般待遇。
“两大战神营的人都出动了?”明天源见状,也大惊失色。“连大姐头都来了!?”
心想不会是刚才自己那一通电话,老爸搬来的救兵吧?
不过想来也不太可能,插翅也难这么快赶来。
看来是另有隐情。
“二……二位小战神!?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钱富清见到这一幕,也顿时慌了神。
绕是他乃一方首富——但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面对两大战神的后人,他也不敢怠慢,慌忙迎了上去。
同时心中狐疑:到底是何人,竟能搬来两大战神的子嗣,前来救场?
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是姓周的那小子吗?
这……怎么可能!?
“张老板,我们营州与幽州,联手剿匪,还请你们钱家,退到一旁,不要插手干涉!”段子俞朗声道。
“不敢……不敢……”钱富清闻声,连连后退。
这可是神仙打架,哪里有他插手的份儿?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干预啊。
“周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甄软见到周赢后,也笑着主动打招呼,“说好了要来幽州大营找我,怎么先来营州奉天了?”
“甄小姐,你好。”周赢也笑着回礼,“我来这边,是有些个人的私事要处理。”
“是与座山雕的恩怨么?”甄软正色道,“那正好,我们同仇敌忾,联手制敌!”
见周赢竟与幽州战神之女,攀谈起来,周围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诧异和震惊。
心道:那幽州的救兵,难道真的是姓周的那小子搬来的?
这就难怪了,他敢只身闯钱家,而且在面对座山雕时,都浑然不惧。
原来是有如此底牌啊!
虽说奉天第一强者的座山雕,乃是此方地下世界的大佬。
但是在面对幽州或营州战神时,就犹如杂牌军面对正规军,有些不够看资格了。
不过,座山雕迅速评估了眼前的形式,暂时放下心来。
因为只有两大战神的后人,并未见真正的战神现身,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在座山雕看来,可怕的是战神级的高手,至于战神的子嗣,想要降服自己,还是太嫩了。
“座山雕,你横行奉天数十载,真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你了么!?”
甄软虽然远在幽州,但也有所耳闻奉天座山雕的恶行,今日能够亲自参与剿匪,也是跃跃欲试,斗志昂扬。
“还不快束手就擒!”
闻言见状,座山雕不禁冷冷一笑:“就凭你们两个小娃娃,还想要降服我,未免也太痴人说梦了!”
“除非你们的父辈亲自,我还能认真一些。”
“那如果,再加上我们呢!?”
就在这时,又有一队人程,冲了进来。
同样是一位年轻人率队。
而且在场众人,对此人更不会陌生,纷纷惊呼出声。
“是奉天府府尹的儿子!?”
“江浪江大公子!”
“天哪……连奉天府都掺合进来了!?”
江浪率众,走了进来:“奉天府,奉命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