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回到家,抬眼便瞄见阿蕴正在客厅偷偷摸摸地看东西,听到动静她慌慌张张关电视,回头强自镇定与他打招呼,但他已瞥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
“……看新闻。”她连说谎都不会,眼睛不自然地眨啊眨。
二人一前一后向上走,她低着头要回自己房间,却被他扣着手直接拉进了他房间。
“听说你今日来了一趟公司。”
“……”
死阿标,臭阿标。
“我有没有交代过,没有我允许不准来?”
陈蕴清自知理亏,不敢应。
“那里不安全,不是你一个学生该去的地方,我讲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
“我没有……”陈蕴清抬头看他一眼,乖乖送上手心,哪知陈迦南却不满意,他直接把她翻过来,在她臀肉上重拍一下。
响亮的一声,使她耳廓不自觉红起来。
这种打法很久没有了,小时候她淘气惹哥哥生气才会被打屁股,长大后她渐渐有了男女意识,他就很少主动碰她身体,而是改换打手心。
陈迦南似乎看出她并无认错之意,便又拍了一下,她浑圆的臀肉在单薄的裙摆下轻轻颤抖。
陈蕴清耳后全红了,她半转过来抱住他手臂,用埋怨掩饰不轨的心思:“以后不去就是了。”
陈迦南低头辨析她表情,过一会儿,他说:“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肯定在心里骂阿标,下次还是会乱来。”
陈蕴清没藏住被猜透的吃惊。
陈迦南拂开她的手,扳着肩头让她在床边坐正,苦口婆心道:“现在外面局势很乱,移民的移民,抢地头的抢地头,探长跑了好几个,政府都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叫你不要出去乱跑你就乖乖听话,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探长都跑了……”
“回答我知不知道。”
陈蕴清耷拉嘴:“……知道了。”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她疑惑地提起头,看到他喉头滚动,手松了松领口。
“你刚才在看什么。”
陈迦南终于进入正题,陈蕴清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起来。
“没什么。”
“再问一遍,刚才在看什么?”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双臂自然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脸红得低头,顾左右而言他,脑袋里全是那些心跳火辣的画面。
“陈蕴清。”
他抬起她下巴。
“……都说了,晚间新闻……”
“男人的身体好看吗?”
“……”
她先是瞧他一眼,再瞧一眼,而后慢慢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她实话实说,“……没看清楚。”她光顾着看女人了,丰ru肥臀,滑腻白皙,这样的身材,哪有心思看板鸭一样的男人?
陈迦南见她眨着那双求知欲过于旺盛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蕴清缓慢地为自己辩解:“张先生说我到年纪了,有必要进行一些性,性教育……”
陈迦南的眼睛里盛着窗外深不可测的夜色。
她鼻翼翕动,胸脯轻轻起伏,不受拘束的两团软肉挺立在轻薄的睡裙下,浮出两颗清晰的凸点。
陈迦南开始解扣,衬衫一点点松开,平坦坚实的胸膛慢慢出现在她面前。
她收拢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动作,看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下,看他健壮的身体渐渐向她坦诚交代。
只剩一条内裤了,那里鼓鼓胀胀呼之欲出,他迎头与她对视。
有人在她胸口铸剑,火焰灼烧,砰砰敲打,她心脏重跳,体温过热。
她口舌干燥,想吻他。
下一刻便被迎面衔住了唇。
他湿软温热的唇含住她的,圆润唇珠落进他口中,他温柔吮吸,舌头伸进她齿内,刮过小巧贝赤,舔过上颚,勾住她笨拙的舌头,翻弄,纠缠,耐心而细致。
她呼吸渐渐不畅,发出细微的哼吟,被一只手放倒在床,腾云驾雾般栽进云被。
他卷起她裙角,手从小腹往上摸索,雨点般的吻从唇瓣蔓延到脖颈,锁骨,最终汇合到胸前。
他左手揉捏着她软肉,右手掬一捧到口中,湿滑滑包覆她红樱,轻啃慢吮,舌头来回地刷扫,她刺激得卷起脚趾,无力地抱住他的头,喘着气如泣如诉地唤他哥哥。
他无视她的求饶,密集而温柔的吻向下游走,吹一口她可爱的肚脐,舔舐她起伏不定的小腹,她在雷电交加的风暴里迷失,身不由己地打开城门,腿被他弯折在肩头,他埋进她最干净的秘密,微凉的鼻尖顶住嫩肉,舌头灵巧地探进圣女禁地。
湿滑的毒蛇钻进体内,带来窒息的快感,她呼吸喘喘,山丘起伏,四肢百骸都失了气力,只能干渴而无助地呕吟。
“哥哥……哥哥……啊……”
风雨飘摇,津口迷渡,脆弱的花核零落枝头泪潺潺。
他伸舌接住她丰富的汁水,戏弄地含吮两瓣翕张的唇肉,舌尖轻轻抵住透明的薄膜,埋首更加深入放肆地吻。
豆蔻花开,幽幽芳华,他的女孩,他保护了十五年的女孩仍然完完整整属于他。
“阿蕴,你记住,男女之事,只有我能教你。”
11
“听说那些sān • jí • piàn都是你们hēi • shè • huì逼人家拍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喜欢看女人的身体,又白又滑,好想摸,男人就没意思啦,胸脯又黑又平。”
“你看我身材怎么样?你刚才吃好久,好不好吃啊?”
“不如我也去拍拍玩,好不好?”
“啊呀知道啦,我随便说说的嘛,变脸不要这么快。”
“你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怎么都不回答我?哥哥,哥哥!”
陈蕴清整个人挂在陈迦南身上,他去哪,她就跟去哪,搅得他在房间里不得安宁。
但她哪管那么多,什么矜持温婉统统抛在脑后,整颗心都被快乐塞满。
“哥哥哥哥,你到底有没有过女朋友?淑姳姐姐是不是?还是周艳如?啊!我想起来,那个什么玲……你说啊,你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陈迦南不堪其扰,第无数次明明白白告诉她:“……没有,她们和我没有关系。”
陈蕴清又像傻子一样憨笑起来,攀着他不肯撒手。
陈迦南刚洗完澡,只下身裹一条浴巾,虬结的肌肉布满水珠,他弯腰去找毛巾,背上的陈蕴清一头飘逸密发扑地盖到他面前。他很无奈,一手捞出毛巾,一手把身上八抓鱼一样的她扒下来,放到床上。
陈蕴清刚一落地又爬起来,笑得找不到眼睛,只一径喊他哥哥,好像稍一停顿他就会跑了。
“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课,该睡觉了。”陈迦南灭了顶灯,屋里只亮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
他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擦头发,修长的影子映在床上。
陈蕴清哪里肯老实,她从后伏上他的背,柔软的双ru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他结实的背肌上,她吻掉他后颈一颗水珠,感觉到他动作停下来。
陈迦南沉默着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陈蕴清又在他耳边笑起来,少女的气息撩拨着他。
她纯洁干净,身上有海水的味道。
陈迦南忽然问:“阿蕴,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到海港城的吗?”
“记得,你背着我漂过来的。”
陈迦南侧头看她。
“好啦,偷渡来的嘛,小木船啊,吹了一晚上的风,我差点掉海里。”她抬起他一只手臂,头一低钻进他怀里,后脑枕在他腿上,向上仰望他。
“哥哥,为什么这样看你也好帅?你是神仙下凡吗。”
陈迦南手顺着她长发:“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们没地方住,我抱着你睡仓库,还漏雨,夏天虫子多,我整夜不睡觉给你赶虫子。没有床,我就把你放在纸箱上,自己睡地板,我的腿到现在还会疼。你记得吗?”
陈蕴清把玩他修长的手指:“当然记得。”
陈迦南刮她鼻尖:“说谎,你那时才几岁,怎会记得。”
陈蕴清急起来:“我是神童你不知道?两岁的事情我都记得的,那个仓库又冷又湿,经常漏雨,你就在湿漉漉的地板睡觉。有一次水管坏了,我半夜醒过来,还以为发大水。”
他露出浅笑,昏黄的灯光流淌进他眼底,令她轻飘飘地沉溺。
“看来阿蕴真的是神童。”
“那当然,”陈蕴清满意了,往拢起的手心呵一口热气,温热的手掌捂在他膝盖,“哥哥,现在还会疼吗。”
“偶尔,下雨天的时候,这东西比天气预报还要准。”
陈蕴清用软软的脸蛋蹭他过早生锈的关节:“哥哥,你好辛苦,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他说:“其实爸爸才辛苦。”
“他一个人偷渡到这里,为了我们一家人有饭吃,不知死过多少回,妈妈过身的时候,他还在街头砍人,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拜过妈妈,不是心狠,是因为愧疚,他有多后悔,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陈蕴清停了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眼神疑惑里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粹,亮得像天边的一颗星星,陈迦南抬手遮住。
“所以啊,阿蕴,有些错误我们承受不起,爸爸也承受不起。”
陈蕴清在他手下沉默。
陈迦南问:“你听懂了吗。”
“……哥哥……”
陈蕴清拿开他的手:“你又在讲什么耶稣上帝,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就算爸爸不同意,我也会缠你一辈子。”
“……”
“你有没有听见?”
“哥哥?……陈迦南!”
她目光炯炯地瞪着他,不允许他有一丝逃避。
对峙了一会儿,陈迦南开口:“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但你自己是否记得?”
在她愣神的空档里,他略带嘲讽地说:“钢琴学了半年就腻了,书法连三个星期都没熬过去,舞蹈是被老师架着才肯去的,弓道课是最久的吧?还是被我逼的,你在我这里还有信誉可言吗?”
陈蕴清目光畏惧地闪烁:“……是吗,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记得。”
“你要我如何信你……”他欲言又止,最后轻轻拍拍她发顶,语气似叹似讽,“……十五岁。”
“十五岁又怎样。”她最讨厌他拿她年龄说事。
十五岁没怎么样,只是大不了再等她十年,总会等到她成熟认真的那一天。
陈迦南叹气:“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才会做你哥哥。”
“咦,这就只能等我睡着问一问地府的神仙了。”
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面部轮廓慢慢描摹,她抓住他的手点在自己脸颊:“哥哥,我困了,给我一个Goodnightkiss。”
陈迦南低下头,她侧头以脸蛋迎接他,哪知黑暗盖面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将她下巴扳正,湿润缠绵的吻正正盖在她唇上。
风声忽然大了。
暴雨来袭,卓欣然坐在教室里望雨兴叹:“有没有搞错,这个天气都不放假,我皮鞋都快泡烂了。”
陈蕴清往窗外瞧,心情不受影响反而愈加灿烂,装模作样教育她:“这点雨放什么假,卓小姐,拜托你认真点学习。”
卓欣然恨恨地瞥一眼这个一整天都在傻笑的好友:“你哥哥又没答应你,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差不多了嘛。”
“差很多,他说他爱你了吗?他对你和以前有什么差别吗?”
陈蕴清想了想,摇摇头。
“那他带你去吃烛光晚餐了吗?让你去见他的朋友了吗?还有你家人,他们知道吗?”
陈蕴清继续想了想,又摇摇头。
“那你们现在到底是兄妹还是男女朋友?”
陈蕴清紧接着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当然是兄妹。”
“这不就结了,你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实质性变化。你只是被他占了一次便宜。”
陈蕴清飞快地摇摇头,再点点头:“那我希望他多占几次。”
“痴线!”卓欣然送她一记白眼。
傍晚放学,陈蕴清一个人去图书馆还书,出来时被以Shelly为首的几个女生拦在墙角。
“喂,情书帮我带到没?”
陈蕴清这才想起这档事,没想到对方有求于人还要求售后服务,态度这般嚣张。
“给了。”
“那蒋怀东怎么没给我回应?”说起这个名字,向来跋扈的小太妹脸上竟闪过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