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杨乾回来了,他推开门,和屋内的几人四目相对。
“你们好,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
严景辉先开口:“杨乾,你最近都早出晚归,你在忙什么?”
伏子民奇怪地看他,心想难道他怀疑是杨乾做的。没证据的事,他都不好说什么,严景辉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杨乾做的。
但因为严景辉的话,他也开始怀疑杨乾了。
杨乾被这几人盯着,他们眼神中的怀疑揣测,是那么明显。
他突然就笑了:“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怀疑我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这些人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怀疑他是小偷。
还是伏子民说出了实情。
“杨乾,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我收的材料费不见了。我想问问你看见过没?”他也没说就是杨乾拿的,而是问他见过没,算是很谨慎了。
杨乾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就是怀疑是他的。
他突然就笑了。
“你们就是怀疑是我的拿的,我的说的对不对?”
伏子民道:“杨乾,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就是想问问你看到过没,要是没看见过,那就算了。都是同一个班,同一间寝室的,你何必那样说。”
他还算是没把话说得很死,不然要是误会杨乾了,他就很难做人了。更不好给辅导员和其他同学交代了。
他是那样想的,偏偏严景辉那样想,把话说得很过分。
严景辉则是认定是杨乾偷的。
“杨乾,你不要狡辩了,你说,我们寝室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我跟简星洲家里都不缺钱,是不可能偷拿的。伏子民本人就不可能了,那么你说除了你,还有谁的嫌疑比较大。总不可能是外面的人进来拿的吧。”
杨乾对此是无话可说,他只能不停摇摇头。
“这只是你的怀疑,你最好拿出证据,不然你就是污蔑。”在气势上,他丝毫也不弱。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软弱,不然以后他们就会觉得他好欺负,肆意欺凌他。
一旦示弱,他就会被背上偷窃的罪名。他可以贫穷,但不能人品道德败坏。
伏子民心里本就不是很认为杨乾做的,他现在一讲,就动摇得很厉害。
他还没说什么,简星洲就开口了。
“杨乾你说不是你拿的,那你最近在做什么,除了上课,就看不见你的人。”
杨乾也迟疑了:“我,我……”他犹豫一番,还是说出来,“我最近都在兼职。”
简星洲很快就想明白了。
“是因为材料费的事,对吧。”
杨乾不再言语,但从他的表情看出,简星洲说中了。
严景辉这下可乐坏了。
“我就说吧,就是你的偷的。你家里最穷,看到这些钱,可不得心动了,顺手就把钱给偷了。”
他还对伏子民道:“伏子民,我看你还是报警吧,这事让警方来处理。他肯定不会承认,你夹在中间也很为难,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伏子民是没听严景辉的唆使,他只是看着杨乾。
“如果真的是你拿的,请你拿出来,我可以当成这事没发生过,也不会给其他人包括辅导员讲。”主要平日他对杨乾的印象不错,觉得他可能是一时走歪路,才会拿他的钱。
他还是想要给杨乾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
如果杨乾真的一念之差而走错路的人,他或许还会感谢伏子民对自己的宽容和包容。问题就在于,他根本就没做过任何错事,更别说偷拿伏子民的钱了。
“伏子民,我说过我没拿你的钱,就没拿过。你也不需要宽容我什么,你要是真的不信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查这事。 ”
与其在这里被他们质疑,当成小偷,杨乾也很干脆。
“你要是觉得不妥,不愿意报警,我可以代劳。”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伏子民连忙阻止道:“没有那个必要,这事本来也不算很大。要是真的惊动警方,辅导员和学校也会知道,到时候要真查出来是谁做的。对他以后的名声也不大好,我们也要给对方一个机会,如果他自愿还回去,我们也要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最难做的是他,既想要和同学搞好关系,又要找回钱,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可能还要自掏腰包补上那笔钱。
严景辉对伏子民的做法很不理解。
“伏子民,你就应该快点报警,让警方来查杨乾。到时候人赃并获,我倒是要看他如何狡辩。”反正他就是认定是杨乾做的,无论他如何解释都是不相信。
杨乾知道严景辉对自己有偏见,没想到这么严重,不过他也多当回事。
“严景辉,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严景辉耸耸肩,不以为然。
“诽谤,笑话,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什么说就怎么说。你想要告我,好呀,请你随意。”
简星洲被这两人吵闹是烦得不行。
“我说你们安静一点好不,现在我们在讨论的事伏子民丢失的材料费。当务之急是把丢失的钱找回来。”
两人同时沉默了。
杨乾对严景辉还是那句话。
“伏子民,我建议你报警为好,反正我没拿就没拿。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让警方来调查。被人扣屎盆子,我心情也不好。”
伏子民道:“报警不是目的,我只想要找回那些钱。而且真的报警了,能找回那些钱吗?”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时间问题,辅导员也催得紧。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杨乾看了眼时间。
“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不和你们浪费时间,我要教室占位置了。”简单收拾一下,把书本放进书包里,就要忙着去教室。
严景辉如门神一样挡在门口。
“你要是不把这事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杨乾看向伏子民,给出建议。
“你应该很着急吧,我看你还是报警吧。不然你就要倒贴这笔钱了。”他本来怀疑是伏子民监守自盗,转念一想,要是不见了,他肯定要负全责,他还没那么傻。
伏子民示意严景辉不要冲动,严景辉尽管很不服气,不想放走杨乾,也只能按捺住心思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杨乾走了。
他跟伏子民抱怨:“你就这样放过他,除了他还能是谁。”
伏子民盯着严景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做的,还一口咬定是他,你有什么证据?”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责备没有怀疑,却吓坏了严景辉。
严景辉看着他,说出心里话。
“你该不会是怀疑是我做的,而我咬定是杨乾,就是为了给他泼脏水,就是为了洗清楚自己的嫌弃。”
“伏子民,我冤枉呀,我真的很冤枉了,我根本就没拿他。至于他,这还用说,这不是很明显吗?你想想那么多钱,他如何能不起歹念。”
很显然他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说服伏子民,伏子民面无表情。
就连简星洲也站出来:“严景辉,我也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没证据的事就不能说是他做的,怀疑也是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是属于污蔑。”
严景辉看着简星洲。
“就连你都不相信我的话,好,我知道了。我觉得我们寝室的四人,就连你伏子民,也有嫌疑。看来还是需要告诉辅导员,让他找出真正的小贼。”
说着就要给辅导员打电话。
伏子民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不能给辅导员打电话,这事我会尽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