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几个保镖互相交手,江鹤棣看向何深霖,薄唇微启,道:“闲着也是闲着,我房间里有上好的红酒,进去喝点。”
大清早的,哪有喝酒的?
他这样说,不过是想把何深霖带出这片是非之地。
平时再怎么互相看不顺眼,可是亲兄弟就是亲兄弟,骨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一旦遇到外敌,这兄弟俩就抱成一团了。
何深霖自然能了解江鹤棣的心意,微微颔首道:“好的。”
他迈开一双长腿朝江鹤棣走过去。
两人并肩刚要走,沈肆出声了,阴阳怪气地说:“何先生,还没分出胜负呢,就临阵脱逃,不觉得丢人吗?”
他故意用激将法,想留下何深霖。
见何深霖停住脚步,他抬手揉了揉手腕,把十根手指掰得“叭叭作响”,语气挑衅中带着鄙夷道:“保镖打保镖的,我们俩切磋一下。如果你胜了,南琼是你的;如果我胜了,你滚好吗?”
何深霖刚要答应,南琼不乐意了。
她眼底戾气一闪而过,红唇一张,冲沈肆道:“沈先生,敢情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赌注是吧?”
声音俨然带了怒意。
没人愿意被当成赌注,何况南琼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
沈肆见南琼生气了,马上收起嚣张气焰,软下声音冲她笑道:“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心上人,最重要的人。眼下我不是没办法嘛,只能出此下策,只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阿琼,我爱你,比什么都爱。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要我这条命都行。”
我发现许多女人明知道渣男很渣,可还是对他们欲罢不能,是有原因,因为渣男嘴巧啊,会说话,懂女人的心思,也能舍下尊严。
譬如江鹤峤,贺明锵,譬如眼前的沈肆。
如果让江鹤棣当着众人的面,低声下气,张口闭口说爱我,他断然做不出。
可沈肆却丝毫不在意,就差跪在地上向南琼求饶了。
不过他也跪过,在雨中跪了一晚,还上了热搜和抖音,奈何没用。
南琼冷哼一声,道:“沈肆,话我已经对你说得明明白白了,我们不可能再复合了。我以后和谁恋爱,和谁结婚,都跟你无关,你就别再怨这个怪那个了,低三下四地求我了,没用,反而让我越发瞧不起你。我跟你分手,就只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跟任何人都无关。”
说完,她眸光冷冷,拂袖离去。
这般干脆,连我都想给她竖起大拇指了。
沈肆抬脚就去追,被何深霖挡住去路。
何深霖睨着他,“沈先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呢?看不出南小姐十分厌恶你吗?还上赶着去舔,不觉得难堪吗?人有脸,树要皮,沈先生要点脸吧!”
何深霖虽然性格温润,可是对讨厌的人,也是相当毒舌的。
沈肆哪里能受得了?
顿时怒火中烧,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
电光石火之间,江鹤棣伸手一把拉住何深霖,用闪电般的速度,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语气冷硬对沈肆说:“别忘了我手中还握有你们沈家的把柄,如果不想你父亲在牢里待到死,就收敛点吧。”
沈肆闻言,收回手,犹豫了片刻,发狠道:“你们最好夹紧自己的尾巴,千万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兄弟俩!”
扔下这句狠话,沈肆冲他的几个保镖一甩手,道:“别打了,撤!”
看着扬长而去的一众人等,何深霖不解地问江鹤棣:“哥,你手里到底捏了沈家什么把柄?让他这么怕你?”
“哥”这个称呼,还是头一次,从何深霖口中听到呢。
江鹤棣不由得神色一滞,随即,唇角勾起抹漂亮的弧度。
眼底有了意味深长的神色。